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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聽駱致成的意思,駱致妍並沒有打算跟她搶生意掙錢,而是經人點撥才想到的?只不過駱致妍是自小嬌養的大小姐脾氣,家裡不缺錢不能吃苦,隨時能放棄了。
陳曼曼心裡冒出三個人選,從前成皇子教她防人之心不可無,她不願意深思是覺得離開了古代的勾心鬥角,現在只想舒舒服服過日子,可本能還在,腦袋裡過一遍三人性格以及駱致成的立場,很快排除婆婆林雪琴,她亦是高傲性格,寧願讓女兒畢業老老實實進單位工作也不會讓她做個體戶生意。
那就剩兩個妯娌,可是無論是誰,這次計劃失敗了。
事情在心裡過一遍再決定要不要說,說了是何種後果,少說多做也是成皇子的處事規則,陳曼曼想清楚了,搖搖頭。
「不管為什麼,早晚會知道的。」
按下葫蘆浮起瓢,有人看她不順眼就不會只背後挑唆一次。
駱致成微怔:「看來嫩薑也不弱。」
「你剛聽到了?」
「不然呢?」
陳曼曼輕哼:「誰能把你怎麼樣,這算得罪你嗎?」
該死,怎麼自己把話又繞回來了!
駱致成笑意瞬間變得危險,鳳眼凜冽。
陳曼曼瞪大眼睛,她讀懂了他這一刻的神色,默默往後退了退,書桌在北間窗下,從窗框到房門有一米多,她占了靠門的半邊書桌,後退到門口衝出去就離開狼窩了,可是現在外面在下大雨。
這時,檯燈閃了閃又滅掉,停電了。
房裡變暗,只見她臉頰手臂白皙。
「曼曼,是你自己說的。」
「馬上要吃晚飯了。」
「現在才四點鐘。」
既然早晚躲不過那就圖個舒服吧,陳曼曼咬了咬唇:「你不許弄疼我。」
駱致成眸色變幻,伸手關上房門,攬住陳曼曼腰的同時插上房門插銷,側身彎腰抱起她,路過臥室和客廳之間的吊簾停了停,陳曼曼紅著臉解開弔簾綁帶,人被送到帳子裡,窗口吹來冷風。
「窗簾……」
碎花窗簾放下室內頓時昏暗起來,外頭是淅瀝不停的雨聲,陳曼曼注視著他隨手拋開衣物一步步走近。
「你還沒洗……」
駱致成大喇喇撩開弔簾拿著濕毛巾回來,當面擼乾淨。
陳曼曼臉紅的瞪他,直到他貼近才知道屏住了呼吸。
「張口,抱住我。」他說。
體溫相貼,是熟悉的感覺。
陳曼曼如願抱到駱致成的肩和腰,只是覺得蚊帳上掛的一排布藝小花晃的人眼暈。
滴答,有幾滴汗落在了唇上。
明明是大雨過境的清爽,帳子裡卻積聚著許許多多的悶熱,悶熱隨風而擺,繞著人不罷休,也有於悶熱之中逼出熱汗的痛快。
終於等到雨勢急促,盡數傾灑,窗口送來了初秋的涼風。
陳曼曼大口喘氣平復呼吸,翻身趴在枕上留下一道背,察覺他指尖的流連倏地躲開,撐在枕上瞪他。
駱致成長久注視著她,發間有汗濕的亮光。
「不許看我!」陳曼曼抓起團到床縫的枕巾蓋到他臉上,繼續趴在汗涔涔手臂上。
哪知他從後面貼過來,又一次餓虎撲食。
外頭雨勢好像停了。
雨後火燒雲灑遍天際,駱老太太見老爺子和老友專心致志下棋,撇撇嘴站到院子裡看風景,她張口想喊曼曼也出來賞景,剛張口發現北間書房窗口空無一人,廂房門緊閉,透過房門上面沒拉緊的門帘看到吊簾將臥室情形遮得嚴嚴實實,電光火石之間明白了什麼直接捂住嘴巴倒回堂屋看下棋。
大雨停電,張嬸用家裡有的菜做好晚飯就下班了。
陳曼曼注意到駱致成開廂房門時張嬸正好下班離開,要六點了,她狠狠給前面這人脊背一對白眼,推他快點出去,假裝正常的在院子裡觀察花壇菜園的雨後變化,其實腿軟的厲害。
聽到腳步聲一回頭對上駱老太太滿帶笑意的眼睛頓時從耳朵紅到脖子根,奶奶不會知道他們幹了什麼好事吧?
幸好駱老太太一聲不吭,只是端晚飯時流露了痕跡,大雨導致停電一時半會兒修不好,晚上只好打手電筒或點蠟燭。
老太太道:「致成把你們倆的飯端回去吃吧,你爺爺下棋就下飽了,他不吃!」
陳曼曼見狀乾脆回房間了,明天,明天誰都不記得了。
晚上為免意外,陳曼曼順理成章將駱致成的枕頭放到另一頭,他結婚那天挽上這麼選擇,還是繼續這麼睡下去吧。
駱致成在床邊站了站,如常躺到那頭。
相安無事。
好在兩人有經驗只是身體上的新手,早上醒來陳曼曼就舒服多了,只是騎車上班的時候會牽扯到消耗過度的大腿肌肉。
*
大雨過後天氣涼爽得多,陳曼曼帶上書本在辦公室翻翻看看,她還未融入辦公室,說話閒聊之餘看看書,今年是恢復高考第二次考試,仍然有不少工作上班沒能完成大學夢想的人在崗位上備戰高考,陳曼曼的動作並不顯眼。
宋紅娟串到他們辦公室寫條子,辦完事在陳曼曼旁邊坐下,瞧見她手裡的高中課本有些驚訝。
「你也打算明年考試?」
陳曼曼點點頭,不管學多少她想參與一次積攢經驗:「你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