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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誠撫著她的髮辮搖頭,「沒事,其實他待在原崗位很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他人還有點能力,已經到了往上升的時候。」
只是那個人不太懂得鑽營,始終缺少讓領導拉拔他的契機,而他們做的不過是幫他疏通一下門路,順利促成這一步罷了,實際上並沒費什麼。
樂喜恍然地點點頭,稍稍放下了心。
如此一來,帶頭的人選確定,之後那些響應者就更好辦了。
況且在他們忙著勸通這家人的時候,樂順和汪紅英也沒閒著,將汪小舅找人查出來的那些苦主,按照名單一家一家暗中拜訪做思想工作,等團隊過來接手的時候,他們已經說服了一大半。
在這麼個基礎上,團隊再努力加把勁,最終成功拉出一個隊伍集體向公安局報警,狀告許強那伙人當街耍流氓,光天化日之下犯流氓罪不說,還破壞社會風氣影響惡劣,請求必須嚴懲。
公安局接到警情,很快立案調查,確定證據證人已經到位,迅速拿到逮捕令展開抓捕行動。
許強等人此時還躺在醫院裡,一邊哼哼唧唧地養傷,一邊怒罵罪魁禍首。
二哥感受到下身不可言說的痛,齜牙咧嘴地破口大罵,「小賤人,下這麼重的手,等著吧,老子不會饒了她!」
小弟們紛紛附和:「對,二哥,等你好起來,咱馬上去找她給你報復回來,順便再讓他們賠一大筆錢,最好攪得她全家雞犬不寧,給二哥你出氣。」
「不用等,現在就去!」二哥怒氣騰騰地大吼,唾出一口濃痰罵罵咧咧:「呸,老子不吃這個虧,你們直接把人逮住帶過來,看老子不折磨死她,竟然敢動老子的大寶貝!」
許強在隔壁病床哼唧呻/吟的聲音一頓,眼看那些蠢貨們真的要按照二哥的話去逮人了,他又疼又怕,卻不得不出聲提醒:「二哥,這裡是醫院,不適合動手啊,而且大哥那邊……」
二哥聽到這話怒氣一滯,開始猶豫起來。
大哥是幹大事的,他不應該冒然給他添亂,可心裡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許強見他態度鬆動,立馬勸道:「二哥,咱不急,那人我認識,在那兒跑不了,咱不如先把傷養好,過後再慢慢地狠狠地收拾她,讓她知道二哥您的厲害。」
他因為在吃喝玩樂上有點腦子,在這群人里一向以狗頭軍師自居,二哥此人偶爾也會聽聽他的話,這會兒聽進去後倒是叫回了小弟們。
但仍舊不忿道:「那現在就這麼放過她了?只要一想到老子在醫院受罪,她卻在外面啥事沒有,老子心裡憋屈。」
「二哥,一下子報復完了有啥樂子,大哥不是說過,鈍刀子砍才最折磨人。」許強再接再厲,不想讓他再鬧出什麼事。
他自己其實也恨也想報復,但一切都要等養好傷再說,不然大寶貝落下病根怎麼辦。
他家裡可是只有他一根獨苗苗,萬一就此折了可虧大發了。
萬事都有個輕重緩急,二哥人蠢不懂,他還不懂嗎?
許強勉強勸下了人,暗想這件事之後可以在大哥那兒提提,給自己表表功,說不定大哥就看到了他的好,以後幹大事撇開二哥重視他了呢。
大家看到他的慫樣,以為他是怕了,狠狠嘲笑了他一頓,藉機將憋氣撒在他身上。
許強好似渾不在意,陪著笑臉,給二哥逗樂解悶。
誰也不知道他人慫心不慫,竟然抱著那般的雄心壯志,一邊巴結討好拜把子二哥,一邊還想踩著他往上爬。
只不過這雄心壯志剛露個頭,還沒來得及施展出來,警察們便破門而入,闖進病房將一伙人摁趴下。
許強等人下意識尖叫著想逃跑,卻都被抓回來警告不要亂動,否則警察們手裡的槍可不長眼。
被幾杆子槍口對著腦袋,他們一下子慫的不能再慫,別說反抗了,屁都不敢亂放一個,均縮成一團成凍雞仔子,哆哆嗦嗦地偷偷向二哥求救。
二哥自身難保,強撐著沒在手下面前露怯,昂起脖子虛張聲勢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抓錯人了!」
警察咔嚓給他銬上銀手銬,唰地攤開一張拘捕令晃晃,「看清楚,人沒錯,抓的就是你。」
二哥匆匆瞄了一眼,認出是真的,不禁大駭,掙扎著想問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做什麼抓他,他犯了什麼事。
警察沒空跟他墨跡,三下五除二把其他人也都銬上,準備一起帶走。
許強那些人見他們來真的,這時候連忙喊冤,卻被警察們告知,拘捕令上不僅有二哥,還有他們的份,誰都別想跑。
眾人:「……!!!」
二哥見此詭異地舒坦了,臨出門時還有心思要求警察將他的頭遮住,不然被人看到記住了嫌丟臉。
警察冷斥:「知道丟臉還犯事?早幹嘛去了!」
說是這麼說,但嫌疑犯的小小要求,他們最終還是滿足了,直接將其後背衣裳翻過來罩頭上,然後兩邊押著往外走。
這下倒是沒人能看見他長什麼樣了,就是被押著走的姿勢很有心理挑戰性,也不知道哪個更好受點。
許強幾個有樣學樣,紛紛要求都這麼來,比起被那樣押著走的難受和屈辱,他們更不想待會兒出去被人圍觀著暴露自己的臉。
最後,他們都被衣裳罩頭反銬手銬地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