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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青年人聽到這裡下意識反駁,即使被民警按著也要昂頭大罵:「我們揍的罵的都是你,哪裡動過那個老頭子?!」
眾人:「…………」
哦~不打自招了。
第22章 錦旗到
意識到大家看他的目光有點怪,青年人終於反應過來:「不是,不是,我沒說我們家打他一個人,是他拎著菜刀砍了我們一家子,警察同志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衛誠緊跟著也要求:「警察同志,你要為我做主。」
不等其他人說什麼,他繼續接著講述真相:「我不肯應下那件事,他們一家大老爺們就圍著我打,表姑被困住,爺爺倒在地上,我沒辦法,只能拼命衝出包圍圈。」
「我承認確實拿了菜刀,但那是沒辦法,也只是想嚇跑他們,以當時的情形,如果我不這麼做,他們會更加肆無忌憚,不知道會把我們怎麼樣。」
衛誠講得十分平靜,其他人聽得卻忍不住替他後怕。
青年人死活不肯承認,甚至還想撲上來打他,進一步證實他講的八成不是假話,沒看有警察同志和領導在,人家都這麼囂張的。
不打自招、無法自圓其說也就罷了,人到了這兒還這樣猖狂,真當大家都是蠢的瞎的啊。
眾人搖搖頭,心中的天平已經傾向於衛誠這邊。
就連和青年人一起來的民警,也無奈上前將他摁住,示意衛誠繼續講。
衛誠差不多已經將當時的情況描述完了,趁機開始掀青年人一家的老底,包括但不限於他們搞這麼一出的可能性緣由、想要達到的目的以及為什麼如此張狂等等。
「他們這麼幹就是打著我們家剛平反回來沒依沒靠,被欺負了也不敢聲張,想通過這法子把他們家現在住的那個院子搶過去。」
「那個院子是國家返還回來的,我們還沒來得及收回,他們家也只是裡面的住戶之一,接到上頭通知不肯搬,就想出這個法子。」
「我們體諒他們找房子不易,才給了他們充足的時間搬家,結果他們賴著不走不說,還做出這樣的事,實在令人寒心。」
衛誠嘆口氣,一臉沉痛。
青年人聽了大駭,立即掙扎狡辯道:「不是!假的,他胡說的,我爸媽叔伯他們可是都被他砍傷了,現在正在家躺著,傷口都血淋淋的,不信你們去我家看看,話可以有假,傷口還能有假不成?!」
眾人一愣,不禁又齊齊看向衛誠,神色間難免有所懷疑。
不想衛誠一針見血的指出:「傷口怎麼不可能是假的,我當時只拿刀背敲暈兩個就把你們嚇跑了,可沒見一點血,你們要是真有傷口,肯定也是自己故意弄出來想污衊我,萬一我解釋不清楚進了局子,你們也好更方便地謀奪我家房子不是嗎?」
青年人臉上一慌,感覺老底兒都被掀乾淨了。
他娘的這傢伙是不是昨晚趴他們家床底聽牆角了?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但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到了這一步,如果事情搞不成功,他們家就真的要完了。
「警察同志,你們別聽他瞎扯,他是資本家的崽子,是我們共同的階級敵人,我們應該上下一心打倒他!讓他們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對不對?不要聽他的花言巧語,一起打倒他!」
說到最後,他猛地掙脫民警的手臂,站起來跳上桌子舉手吶喊:「同志們,打倒資本家!打倒臭老九!打倒走zi派!打倒帝國資本主義!」
眾人:「…………」
啊喂,那個一起喊口號一起搞階級鬥爭的年頭已經過了啊,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想搞這個,拿他們都是腦子一熱就跟著他上頭的蠢貨嗎?瞧不起誰呢。
沒看上頭改革的政策都下發了,好多人也平反回來了,你在這兒弄這一套是想幹嘛。
衛誠推測:「他這樣莫不是想故意製造矛盾衝突搞破壞吧?畢竟我們家早前捐過家產是愛國人士,現在被平反了也只剩下一點房子,根本算不上資本家,他還抓著這點不放,非要拱火,因此我懷疑他是敵特份子!」
一語中的,眾人大驚!
領導當即下令:「趕緊把他抓住,請警察同志徹查!」甭管是不是,先抓了再說,反正在這個問題上絕對不能把他們辦公室牽扯進去。
正好,站里的其他同事也都是這麼想的,當下就震驚著臉一擁而上,要將這疑似敵特份子抓住交給警察同志,以證清白。
這下換青年人大驚失色,慌忙躲避著朝他伸來的眾多『鹹豬手』,一邊像只雞似的在桌子上蹦躂,一邊還不忘大喊大叫的打鳴喊冤。
可惜大家都被衛誠剛才那句話嚇到了,就想先把他制服再說,其他一概不聽不聽。
辦公室一時鬧的雞飛狗跳,直叫找過來的曲老太母子連帶另一位警察同志看得目瞪口呆、張口結舌。
「這這這什麼情況啊??!」
好好的政府部門辦公室,怎麼搞得跟菜市場一樣,鬧哄哄亂糟糟的。
一行人站在門口看愣神的功夫,被眾人圍追堵截的青年人終於被一把拿下,捆手捆腳堵著嘴交到民警手上。
這個時候,領導才放下心來,轉眼注意到門外來人,打眼一看,頓時頭疼。
又是陌生人帶著警察同志找上門!
其他人很快也注意到了,都忍不住眼睛一瞪張大嘴巴,紛紛看向衛誠,猜測這回不會還是來找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