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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問曲立黨,但他知道他們並沒有給他更多的選擇,他若是想順利離開,除了答應沒有第二條路走。
曲立黨此時隱隱有些後悔,不該因為一時之氣而試圖與虎謀皮,結果目的還沒達到,他先露財被對方盯上了。
可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經容不得他後悔,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走,走一步算一步,憑他的能力,他不信最後不能反制為主。
如果他將這些人收攬在手心,想辦什麼事不成,到時他即便做不成革命委主任,也沒人敢惹他。
曲立黨這樣暢想著安慰自己,被團伙大哥扣在這裡大半天,直到天晚夜幕降臨,他才被放出來,帶路去自己家。
許虹和她媽還在家焦灼等待,看到曲立黨回來立馬迫不及待地湊上來問結果。
曲立黨趕她們去置辦酒菜,他要招待貴客。
「都啥時候了,還置辦什麼酒菜招待什麼貴客!」許媽不滿大罵,抬頭卻對上團伙大哥凶戾的眼神,頓時嚇得一哆嗦。
曲立黨嫌棄地推開她,介紹說:「這是我請來幫忙撈許強的人,你們不幫忙招待就算了,也別把人得罪了。」
許媽一聽是找來救兒子的,再看團伙大哥立刻不覺得他凶戾不是好人了,能救她兒子,他就是個大好人啊。
許媽跟看到菩薩似的,立即跑去張羅酒菜。
曲二嬸嫌她們煩,去了閨女家不在,現在家裡就只有兩個女人,許媽去忙活後,團伙大哥的視線便落到許虹身上。
許虹被他凶戾的氣勢嚇到,本能地後退一步。
團伙大哥一見,呲牙笑了,指著許虹對曲立黨說:「這是你媳婦?待會兒吃酒讓她也上桌,陪咱哥倆喝兩杯。」
這個時候風氣還很保守,一般家裡男人喝酒,女人是不上桌的,除非……
許虹聽了臉色一變,連連後退想躲,卻被團伙大哥一把揪住扯過去,哈哈大笑著欲摸她的臉。
曲立黨看得臉都青了,趕緊上前阻攔道:「大哥您別,她懷孕了,胎相還不穩,怕是不能喝酒,我陪您喝,喝完給您看多多的寶貝。」
團伙大哥這才鬆開手,掃興道:「只是讓她上桌助個興,又沒想做啥,瞧把你急的,算了,不願意也罷,哥哥走還不成。」說著人轉身準備離開,看架勢真的要走。
曲立黨這下也顧不上維護媳婦了,一邊忙著攔住人,一邊示意許虹趕快答應下來。
不就是賠個桌敬杯酒嘛,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矯情個啥,這可是為了救她弟弟,他都要為此出一大波血,她還想當什麼貞潔烈婦!
許虹委屈,許虹不肯。
但是曲立黨乾脆叫出了許媽,許媽得知後果斷替她應下了。
許虹便也只能別彆扭扭半推半就上桌陪客,雖然趁機吃了不少好菜,但也被強著勸著灌了不少酒,最後什麼時候趴在桌上失去意識的都不知道。
曲立黨沒管她,拿出幾樣寶貝給團伙大哥賞玩,兩人的動作被燈光映照在許虹身後的牆壁上,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物。
第二天許虹醒來頭疼欲裂,肚子也不舒服,但好消息是弟弟的事終於有辦法解決了。
許媽和她都很歡喜,卻發現曲立黨一點高興的意思都沒有,好像誰欠了他八百萬一樣。
曲立黨痛失不少暗中在那些年收斂的寶貝,他能高興起來才怪,幸好把這件事解決後,他曲主任的威勢肯定能穩一穩,鎮一鎮那些看不起他的傢伙們,也算有舍有得了。
而拿到他寶貝的團伙大哥還算言而有信,回去放好東西後徑直往公安局走了一趟。
他並沒有尋那些警察什麼的,試圖拉關係走後門,而是直接提出探望拜把子二弟,然後和他聊上一會兒,事情迅速有了轉機。
衛誠和汪小舅這邊的團隊隨之接到公安局的消息,說『二哥』招認並一力擔下了所有責任,最後極有可能只有他被嚴刑發落,其他人則最多被拘留關上一段時間,並不會有太嚴重的刑罰。
汪小舅:「…………」
他娘的還能這樣的?!
他們忙活一場,人家這樣一搞,好像他們都白費功夫了。
衛誠搖頭:「不算白忙活,起碼送進去一個頭目,沒了他,其他人就是一盤散沙,以後不會再有什麼威脅。」
汪小舅跺腳,「我知道,可就是憋氣啊,眼看都要把一群人全送進去了,結果突然給咱來這麼一出,真的大丈夫?感覺他們不講武德!」
衛誠倒是沒多大意外,剛才就說了,那個二哥算是這幫人的頭目,平時胡作非為都是由他帶頭,他這時候如果敢一力承擔所有責任,是能夠將其他人都撇清,只法判他一個的。
他對此有所預料,但猜測機率不大,沒想到還真發生了。
這後面若是沒人推動,他可不信。
衛誠思及那人『二哥』的稱呼,大概能猜到背後出主意的人是誰。
但對方鑽的是律法空子,走的門路也讓人挑不出毛病,他們想藉此將他扯出來不大可能。
他沒忘記,打散那伙遊蕩的街頭霸王才是他們此次的主要目的。
現在目的已經達到,而那個『大哥』也滑不溜手,他們沒必要貿然招惹上對方。
就是可能會讓樂喜失望了。
樂喜得知後確實有一點點失望,沒想到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能讓許強給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