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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維持如此大規模的一個虛境運轉,顯然耗費甚巨。
說不準,宮主暗中勾連凡人斬妖,也是為了清理負荷。
只是不知,對方到底有什麼目的,做這樣奇怪的事情。
他曾開口說過的「白眼狼」、「不配活在秘境」、「不能讓它們忘記秘境」又是何意呢?
「我也是這麼想,但既是要入虛境,甚至是進入同一個虛境,定還是有一處聚集地。」
「或許……那正是『靈央宮』的所在?」
「也許。」
師兄話音落,已是在她臂上系了個極為漂亮的結。
柳千千思緒被打散,瞅著那個結忍不住又笑起來:「師兄打這麼精緻漂亮的結做什麼……」
對方轉過身收拾攤在桌上的東西,只睨了她一眼,眼波微動。
柳千千聽見他低聲喃喃了一句。
「……話多。」
她又抿上嘴啞巴了。
怎麼辦……師兄好可愛。
雖然這麼講顯得很不嚴肅,但柳千千覺得,比起此前在院中面對的強勁靈力斬,大概還是師兄的可愛衝擊對她殺傷力更大一些。
不過話說回來,如今他們經歷這麼多,竟好像是被牽扯進了一個極為複雜的局面。想想曾經剛下山時,他們的主要目的明明是尋找秘境,沒想到兜兜轉轉雖還是繞著這個謎題在走,卻漸漸發現了什麼更為古怪的陰謀。
雖然原本他們的目的是找秘境,可若從歸元長老的手札起,這件事就是一個陰謀,會不會其實,師兄上一世的結局並非她此前以為的什麼沒有找到秘境,而真真就是被這個靈央宮宮主害的呢?
或許能否找到所謂「往生秘境」,和師兄的性命並沒有什麼強行關聯,這只是一個幌子。
不知是不是見她在發呆,師兄開口輕聲問:「害怕嗎?」
柳千千抬眸,乍見對方凝望過來的柔軟目光,忍不住有些心尖發癢。
她搖了搖頭,「不怕。」
哪怕或許他們即將要面對的是什麼驚人旋渦,但只要是和師兄在一起,她就沒什麼好怕的。
師兄似乎彎了唇角,伸手過來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腦袋。
「你胸口的印記也是,因有與我結的等級更高的靈契在前,並不能起效,不用擔心。」
「嗯。」
說起這個,她忽地想到自己之前要同師兄講起的問題,聯繫師兄說這個神秘的靈央宮宮主或許同為秘境中等級很高的大妖,她拽上師兄的袖子,攔住對方本來要起身去收拾藥箱的動作。
「怎麼了?」
柳千千擰著眉微微揚起臉,有些遲疑問道:「師兄,你有什麼……親戚麼?」
今日對方逃逸之時,她之所以恍了那麼一下神,正是因了對方的面容……與師兄有五分相似。
那實是個黑衣黑髮的青年,面色唇色皆是病態蒼白,隻眼角一顆鮮紅淚痣,格外醒目。
作者有話說:
反派:技能學雜了所以在現實中被吊打……
今天罐頭廠瘋狂星期六,12點-21點每小時更一章,v我九毛,請你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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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你問……親戚?可惜我也不太記得。」
柳千千難得聽師兄這么正式地講起他的身世。
師兄也只是流落在外的秘境生靈之一, 且自記事起就已經在七星宗了,對於所謂往生秘境的崩亂,乃至秘境本身, 可以說是都沒有什麼印象。他如今會了解到的能力操控或是有關的信息, 一是來自本能, 二就幾乎和柳千千一樣,都是來自於書冊。
「所以你要問我有沒有什麼親戚……我也說不好……」
不過……柳千千忽然想起, 似乎在那位神秘人口中, 一直稱呼師兄為……「月魘」?
她在宗門裡與掌教大人談起時, 大多只會說師兄是魘獸,那「月魘」又是什麼意思?有什麼特別的指代含義嗎?
「是不是師兄比別的魘更厲害一些?所以能得『月神』的前綴作稱?」誠然,柳千千是百分百的師兄吹的本性暴露無遺。
她面前人聞言一愣, 轉瞬淺淺笑起來:「也許吧,不過我的確知道一件事。」
柳千千忙睜大眼睛攀住師兄的袖子追問是什麼。
視線微微一暗,對方彎腰湊近,那雙漂亮眼睛滿含笑意地凝望她,他抬手輕輕點了點她的腦門。
「我知道你該去洗漱了。」
「……哦, 洗……洗漱。」
柳千千摸摸被師兄溫熱指尖戳過的腦門,偷偷瞥了一眼已經迴轉過去低頭收拾藥箱的師兄,只結結巴巴應了聲便飛快起身。
今晚, 她特意用冷水洗的臉。
自己也太沒出息了,不對,還是怪師兄太好了,怎麼會有這樣越看越喜歡的人呢?
不過等躺在塌上候著師兄洗漱的這段時間,屋裡只剩下她, 柳千千的腦袋裡又開始浮現出今日最後對峙時, 那人說過的話。
【不管你怎麼阻止, 月魘都會死的……】
【你會來哭著求我的……】
那是個神經病,不要因為這種沒有根據的恐嚇自亂陣腳,明明垂著眼睛不斷告訴自己這句話,可一會兒她還是惱恨起來。
真是該死……她當時怎麼就沒直接把這人給剁了呢?不過也不能傷江大人的身體就是了。但她當時果然還是就應該迅速換個法子先把這傢伙逼出來,不過……哎,還是怪她怎麼沒有早點發現縮地陣呢?其實在這個計劃施行前,她應該多去這些可能的地方踩踩點的,如果之前能夠好好搜一下,說不準他們現在已經直通靈央宮老巢了……實在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