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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師兄!」
「不過我可不能保證你每次都成功……」
師兄像是怕她撞到,扶了扶她撲過來的肩膀。
柳千千抱著師兄的胳膊眨眨眼睛,忍不住有些想要偷笑。
師兄也太傻了,這麼粗糙的藉口,還以為她看不出來?明明就是他自己變出來給她摸的,若真能靠她想就變出耳朵,只怕師兄這幾日都該變十回了!
算了,師兄肯定是太害羞了,她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
岑鈞月抬手將手背搭到額頭上,慶幸夜色夠暗,他燥熱的臉應該沒有那麼明顯。
她看起來開心得不得了。
讓他有種……自家小刺蝟變成了狂搖尾巴的小土狗的錯覺。
***
「你看起來心情很好嘛。」
「少跟我套近乎,有事直說。」
柳千千正在院子裡研究到底該怎麼找兔子。
既然心裡因為那些話膈應得不行,她自然還是得趕緊想辦法親自求證,雖然不明白蝶然的兔子和靈央宮宮主的陰謀詭計能有什麼關聯,不過……上次蝶然拜託她找兔子時,她自然第一時間想過在兔子窩裡採集一點相關信息。
但奇怪的是,她什麼都沒找到。
既是兔子,一定會留下一些氣味之類的,尤其是常用的兔子窩,可那裡什麼有意義的痕跡都沒有,乾淨得像是……被故意抹去了似的。
就如同所有劉管家應該留下的痕跡都被收拾乾淨了一樣。
如果真是她想過最離譜的那種情況,難道蝶然的這隻兔子也不一般嗎?比如,那隻兔子,也是妖獸?
這種推測也不算全無根據,畢竟劉管家作為江悌和靈央宮聯繫的橋樑,身邊出現妖獸的蹤跡並不稀奇。
若蝶然的兔子真是一隻妖獸,甚至,同為秘境生靈,它會不會現在也是在那個……所謂的靈央宮裡呢?
想到當日對方逃竄時用的縮地陣,電光火石之間,她突然又念起另一個縮地陣來。
師兄泡過的池子,還有她曾在虛境之中見過的那個石洞,若是能找到……若是能找到……
「……喂,你聽見我說話了麼?」
她眼前閃現出一隻擺動的手。
柳千千猛然回神,有些心虛地咳嗽兩聲才道:「不好意思,想事兒呢,你剛剛說什麼了?」
令她有些驚訝的是,一向沒事就要和她鬧兩句的紀敏之這次居然只輕輕切了一聲,便繼續十分有耐性的開口:「想你幫我個忙啦,這不是要到除夕了,你能不能整點好看的煙花出來?」
柳千千:……
原來是要求她辦事。
「我問過鈞月兄啦,他說若論制東西是你最擅長,要我好好來請求你一下。」
世子殿下看起來好像也有點不好意思,只撓了撓頭低低解釋道:「從前靈之過年的時候,一直都沒機會出府看城南的煙花表演,本來她現在好多了,今年我答應帶她去的,但你還記得那個沉船事故吧?如今城南碼頭被半封了,今年除夕的煙花表演也取消了,我這才想著找你們討點稀奇有趣的逗她開心。」
「你若是願意幫我,想要什麼報酬都可以同我說!」
原來是奉寧縣主想看煙花。
這麼瞧,紀敏之這個哥哥當的也還算不錯。
既然是奉寧縣主期盼了這麼久的願望,柳千千自然樂意幫忙許多,不過……原來除夕已經近在眼前了嗎?
「真的答應了?那就拜託你了!」得了允諾,紀敏之看起來十分開心,他很快又變成平時整日樂滋滋的模樣,像是忽又想起了什麼有趣的,湊近些低聲問她:「我說,你和鈞月兄,除夕沒點什麼計劃麼?」
嗯?
柳千千心尖一跳,側頭看他:「什麼什麼計劃?」
「蛤?」紀敏之抱起雙臂,一副跟著她一起驚訝的樣子:「這可是新年誒,這麼特別的日子,不得來點什麼表示麼?」
他們對視片刻,柳千千終於從對方揶揄的眨眼裡搞清楚了他的意思。
她又咳嗽了兩下,掩著唇遲疑道:「你……你有沒有什麼……推薦?」
紀敏之看起來很想笑,不過被她瞪了一眼便重新端正神色,跟著清了兩聲嗓子正了正肩膀,擺出十足的夫子架勢,慢條斯理道:「既然你這麼誠心誠意地求教,我就勉為其難地給你支支招。」
沒想到這一講就講了小半個時辰。
柳千千都忍不住投去欽佩的目光。她知道他能說,沒想到他這麼能說。
「你們在聊什麼?」
柳千千回頭,見師兄回了院子,師兄一大早便出門去和掌教大人通信了,因為他們某種程度上說依舊在隱瞞身份,所以要通靈訊得尋個隱蔽地方。
「沒什麼沒什麼,這可不能告訴鈞月兄。」紀敏之猛地起身,一臉興奮地拍了拍柳千千的肩,朝她露出一個「你懂的」的微笑,很快便說還要找靈之揚長而去。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師兄的臉色好像黑了一點,他抬眸輕輕掃了她一眼。
腦子裡規劃了一番紀敏之說的那套東西,柳千千想留作驚喜,現在肯定不能說,只忙擺擺手道:「……真沒什麼。」
「哦,對了,」她很快拿其他事轉移話題道:「我試了試用收集到的氣味做了一遍追蹤,但是哪哪都沒瞧見蝶然那隻兔子的蹤跡,我想著……師兄和掌教大人通靈訊了?掌教大人可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