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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為什麼不願意呆在我身邊,是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為什麼要這麼逼我?」
姜德書往前一步,喉嚨幾乎擦在劍刃上,他嚇地慌忙收了刀。
她盯著他的眼睛,輕輕道:「符奚,我是去......」
他忽然顫抖著扔了手中的劍,搖頭打斷她:「別......別說,我不想聽。」
突然像是站不穩般向她倒來,頭落在她肩膀上。
她使出渾身力氣才堪堪穩住身體,不讓自己倒下,抬手將他肩頭摟進懷裡。
他呼吸粗重,大口喘著氣,像一條快要溺斃的魚。
半晌後,緩緩起身,與她額頭相抵,眼角有淚滑落。他看著她,像是朝著神明,眼神一瞬間變得炙熱,甚至還帶了點祈求。
「你還要不要我?」
第70章 情深繾綣
姜德書手摸到他頭頂, 輕輕安撫道:「我要。」
迎上他透支般無力的目光,堅定道:「符奚,我要你。」
「我是因為看到蘇璃沫和死士在一起, 覺得可疑, 才跟上去查看,至於婢女, 我是讓她回去搬救兵的,並不是斥退她。我沒有要走,也沒有要離開你。」
符奚突然笑了,笑聲越來越大,直到筋疲力盡才停了下來, 他死死盯著她, 搖頭:「我不信你了。」
「不管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都不重要了,以後我會關著你, 你再也別想離開。」
他抵進她的額頭, 眼裡是恐懼和失望:「你知道嗎?這麼多年我愛著你, 再見你時又有多恨你, 你若不來招惹我,我此生都不會沾染半分情/欲,也不會人不人鬼不鬼地活這三年。」
他微微抬著下巴, 頜面咬地死緊, 風雪落在他眉眼髮絲間, 亮得刺眼的雪白天際下,他滿身陰霾, 是這世間的至暗色。
符奚驀地退了一步, 將她攔腰抱起, 按在馬上疾馳而去。
行了不知多久,馬兒終於停下。
姜德書悶在他厚重披風下,憋地快要窒息,她奮力掙扎出來大口喘氣。
她幾次想掙扎出來跟他解釋,但是符奚像入了魔般將她死死按在懷裡,不肯聽她一句言語。
「大統制。」周圍有兵士高呼行禮。
姜德書扶著心口去看周圍,原來是到隴西郡的府邸了。
忽然腰側一疼,符奚大手鉗住她的腰翻身將她帶下馬,她被他別在腰側不過一瞬,下一刻便眼前景物顛倒,被他扛在了肩上。
符奚冷著臉扛著她往後院裡走,周圍兵士侍女紛紛垂下頭不敢出聲。
姜德書被他肩上凸起的尖甲硌的肋骨生疼,行了這一天滴水未進,天旋地轉,疼地發不出聲音,喉間幾欲乾嘔。
門被大力踹開,姜德書被他從肩上甩下扔上/床。
她腦袋撞上雲被,晃地頭昏腦漲,四肢脫離般散著使不上力氣,符奚的冷漠暴戾來得太突然,她驚愕失色間,掛了滿腮的淚。
雲帳被她的腳壓住往裡帶,床戶大開,符奚站在床邊盯著她,忽然抬手解了頸間細帶,披風滑落在地。
他伸手向下,急躁地開始脫身上的鎧甲,又除去貼身的衣服,露出心口那條駭人的傷疤。
外面包扎著的白布,已經被浸出的鮮血染紅。手上髮絲間還掛著方才浴血之間留下來的血跡。
他滿身血污。
房間裡一夜無人,也沒有事先燒碳,冷的人止不住地顫抖。
符奚忍著痛剝下布料,靠近傷口處已經粘連,姜德看見他皺了皺眉,倒抽了一口冷氣,而後瞬間把布扯了下來,鮮血瞬間從皮下滲了出來。
她忍不住的牙齒打架,忙爬起來:「我去叫人來給你處理傷......」
符奚扔了手裡的紗布,大步踏上床將她按了下去,雙腿分開跪在她身體兩側,將她鉗制在雲被間動彈不得。
他猛然低下頭靠近她,一隻手捏住她的腰肢,一隻手覆在她額頭上,伏在她耳邊惡狠狠道:「是你逼我的。」
姜德書忍不住渾身戰慄,她被迫微抬著下巴,想要掙脫他:「符奚,你別這樣,你身上還有傷。」
符奚突然抬起頭,眼睛落在她眉眼間,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他心口的傷口被撕開,還在微微冒血,一滴滴沒入她衣衫內,姜德書慌忙抬手去捂,眼淚流了下來:「我們先處理的傷口再說別的好不......」
他猛地抓住她扶在心口上的手,死死貼緊傷口,細密的血絲沿著她指間滲出來,他低聲道:「這都是為你,你便是可憐我也好,此生你死都不要再想離開我。」
耳邊是他疼地嘶嘶抽氣聲,她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情狀,以前在汝寧他要殺自己時也沒有這樣過,姜德書又害怕又擔心他的傷口,哭著求他:「你先起來好不好,我不走,我永遠都不會走......」
她抬手去推他,小心翼翼地掙扎,膝蓋拱起想要起身,腳尖一縮雲帳失了壓制落了下來。
光影被擋在帳外,符奚原本帶著恨意猙獰的眼睛,忽然暗淡下來。
雲帳縫隙間的光將好倒映在他眸間,他忽然垂下來的目光中,仿佛含了淚,炙熱怒火瞬間變成細碎的渴求。
他突然沉身壓了下來,又急又快地尋了她的唇咬上來。
姜德書捂著他傷口的手還覆在他心口,被他壓在肌膚之間動彈不得,忽然唇上一痛,腥甜的血四散瀰漫進口中。
他手伸在後面帶了她的頭起身,開始扒她身上衣裳,伸手掀了她一側大腿屈起來再次沉身覆上來,粗暴地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