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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德書一反常態,半點也沒磨蹭,很乖覺地走過去。
只是那雙眼睛比方才還要淒涼地看著他,他從沒想過自己人生中還有解決這種誤會的機會,梗了梗開口:「那是王軍醫之女王倩雪,我命她專門為你送藥,不是來服侍我的。」
她慣會抓重點胡攪蠻纏:「好呀,你叫別人名字,偏叫我小公主,與別人親親蜜蜜與我客客氣氣,你說這又是什麼意思?」
符奚被她問的腦子發蒙:「又胡說,我什麼時候與別人親密了?」
「那我不管,你叫別人名字卻連我的封號也不肯叫,叫誰聽了都能聽出來親疏有別,厚此薄彼。」
她又包了一眼的淚花:「你可知道這樣有多傷我的心,我的心好痛呀!」
符奚一看見她哭心裡就著急又心疼,忙道:「我以後不叫她了。」
「那也不行,不叫她也不叫我,說明我們在你心裡是一樣的分量。」
他嘆一口氣,道:「舞陽,行了嗎?」
姜德書委屈巴巴地點了點頭,打算放過他。再親密些的叫法,總有別的場景給他喊。
這件事算是暫時解決了,姜德書又舊事重提:「可是她分明就對你有意思,那眼神,那聲音,還有那手都快摸到你了。你叫一個對你圖謀不軌的人在你身旁是什麼意思?難道有我一個還不夠嗎?」
她突然抬起頭驚恐道:「難道是要我做大她做小,還是要她做大我做小?」
符奚見她好不容易止住了哭還給了自己個笑臉,心裡鬆了一口氣,哪知她下一刻又開始控訴,聲音脆亮,語帶哽咽,活像他是個負心漢,怕是隔壁院子都聽得到。
忽然身後傳來猛地一頓又匆匆逃離的腳步聲,是巡查的兵士。
內宅之事怎可往外傳......真是要了命了!
他心裡燥悶,太陽穴也突突直跳,黑眸一沉大步走了過來把她往懷裡一帶,不顧她的掙扎將人裹挾在披風下往後院裡走。
姜德書得了藉機發揮的理由,更委屈了:「一定是被我說中了,你都不反駁,還準備把我關起來。」
進了屋,符奚把她放下來,沉聲道:「不准再胡說了。」
姜德書挨近他,將他的袖口攬在手裡打轉,輕輕地哼了一聲:「你就會叫我閉嘴,都不給我保證,還有你懷疑我跟別人成親冷落的事,這接二連三的,你知道對我的打擊有多大嘛?」
符奚被她拽地心痒痒,他心裡雖還是對她這三年來的失蹤心有芥蒂,但是她如今好好的在自己眼前,依舊是以前推不開拉不走的親密樣子,他如何還能抓著不放。
他曾經道只要她回來就好,如今她回來了,他還有什麼好糾結的呢?
他臉色緩和,道:「只你一個,不要再多想了。」
三年過去他大概忘了姜德書恃寵而驕順杆爬的屬性,她得了令下一刻便踮起了腳尖,將嘴拱起湊在他下顎下方,委委屈屈:「我現在心好痛,需要親親才能緩解。」
符奚盯著她嫣紅的唇,三年來,他沒有一刻不再懷念她唇角的溫度,如今卻怕了,下意識就退了一步。
姜德書被他身形往前一帶,腳在原地身體卻伸了出去,下巴磕在他腰間,眼看著就要跌落在地,符奚慌忙抬手將人抱起來。
懷中人不知是嚇的還是故意的,雙手緊緊攀附著他的脖頸,兩腿環在他腰側,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便不肯下來了。
符奚手在她背上扶著,大概是這個姿勢叫她不舒服,她抬起頭嘟囔:「你手往下托一托,我要掉下去了。」
不等他動作,她自己便往上拱了拱,臉貼在他頸側,毛絨絨的腦袋掃過脖頸,抵在他下顎上。
符奚耳內轟鳴,這種姿態令他貪戀又陌生,他抬手將她托住,腦袋往後仰了仰試圖逃離。
她的不滿來的很快,拿一雙被水洗過亮晶晶的眼睛瞪著他:「我的心可還痛著呢,小官人。」
符奚啞著嗓子:「莫要亂喊。」
他好不容易搭話,姜德書更來勁了:「我就喊,小官人小官人小官人......」
他如今騰不出手來,看著她挑著眉的惡劣模樣,眼中混沌一片,驀地低頭下去以吻封緘。
四周終於安靜下來,他耳邊只剩下自己隆隆似鼓的心跳聲。
她攀附地更加熱烈,兩人痴纏半晌終於分開,姜德書趴伏在他懷中,手來尋他的髮絲打轉:「小官人,我腿軟了,你抱我去床上吧。」
符奚低頭看她一眼,眸色晦暗不明,看著兇巴巴的,她忙改口:「不是小官人,是官人。」
符奚不再糾結,將她放在床邊便走,她不肯,手指穿在他腰帶中用力將他帶了回來,迅速欺負身上去將人壓制住。
她的手還在他腰帶中摸索,不肯撒開。
他禁不住罵:「不知羞。」
姜德書掀過被子將兩人裹住,裂開嘴笑:「好冷呀,我們說好的,要罵便在窩裡罵。」
她將下巴擱下去:「好了,你且罵吧,我都聽著呢。」
聲音甜膩膩的,一雙眼睛盯著他不錯眼地瞧,熟悉的體溫和擁抱與他夙夢所念重合,符奚情動不已,心間起伏不定,忽的抽身起來,散開的衣衫蒙住了她的臉。
她於一片紛繁混亂中抬起頭,一臉忿忿地控訴:「符奚,你勾引我!」
第62章 春宮圖
符奚退了一步撞到床頭, 輕輕地悶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