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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書中有兩世,是女主重生的設定。
女主蘇璃沫前世眼高於頂,心狠手辣,舉家辛苦籌謀,最終如願嫁給太子為妃,可惜最後被男主滅門。她被滅門後重生,為了保命和盡享榮華富貴,開始討好勾引、抱男主大腿,男主洞察了她和蘇家的算計,依舊將蘇家滅門。
總之,這本書是純反派文學,男主得盡天下卻是這天下最孤寡之人,兩世都泥陷在仇恨地獄裡無法解脫,薄情冷性,冰冷孤寂。
書中怨氣太重,已經影響到主系統,所以系統讓姜德書來救贖男主,金手指是黑化值系統,男主的黑化值歸零她就能重生。
她原以為這是個簡單的救贖任務,直到她發現原主的皇帝爹滅了男主滿門。
病嬌瘋批反派加血仇,負麵條件疊滿,簡直是地獄難度。
她前世心臟衰竭而亡,父母耗費畢生心血也只將她養到了十八歲,她活得辛苦反而覺得解脫,但是父母怎麼辦呢?
姜德書咬牙握拳:「......莽一把試試!」
奈何蘇家主君蘇東旭不是京官而是個外放官,外放地還離京城遠得很,她撒潑打滾賣萌耍賴地求了皇帝好幾天,才得了個出宮遊玩的機會,限期一個月。
姜德書拒絕了行宮,就下榻在蘇府,現在住在蘇府最裡面的第五進院子,不僅華麗僻靜還在側牆開了個大門,方便她吩咐人進出採買,就在這府里卻有獨門獨戶的好處,一牆之隔的第四進院子住著蘇府女眷,所以夜裡的驚吵聲把她嚇醒了。
反正也睡不著了,她起身下床,道:「我去看看。」拒絕了雲香給她梳洗裝扮,隨意挽住髮絲穿戴妥當出門。
風雨欲來,陰風作亂,狂風吹的她衣擺獵獵作響,雲香追出來給她裹上披風:「殿下,夜裡陰寒,須得穿厚實些。」
姜德書快步往院外走,出了花園的拱門便到了第四進院子,院子裡正大呼小叫地吵嚷,大概是沒有料到她會來,一群人忙屈膝作禮:「殿下慈安。」
不等姜德書發問,蘇東旭的大娘子趙氏便率先開口解釋:「府里的一點小事不敢擾殿下安,若有驚擾還請殿下恕罪 。」
一名郎中被人帶了進來,他誠惶誠恐地給姜德書跪安,然後快步走進裡屋,裡頭瞬間傳來女子的悽慘叫聲。
姜德書面上作擔憂狀,道:「無妨,我進去看看。」
趙大娘子眾人引她踏過遊廊進了內室,蘇家二姑娘蘇歆婷仰躺在榻上嘶鳴著抽泣,她的手背被匕首狠狠釘在床邊的矮機上動彈不得,血流了一地,看著觸目驚心。
蘇歆婷瞥到趙大娘子的身影突然放聲痛哭:「母親,母親,我好痛,您快叫郎中來救救我。」
趙大娘子看在眼裡只覺得揪心般的疼,差點就要撲上去疼惜安撫,但是在公主面前不能失了禮數,她只能低聲勸慰:「我兒忍忍,郎中已經在外間配製傷藥了,馬上就能給你拔下來。」
蘇歆婷因為躺著沒看到姜德書,她轉頭哭訴:「母親您不疼歆婷了,我受這麼重的傷您還讓我忍著,那個刺客呢?爹爹抓到了嗎?一定不能讓他逃了,我要親手打死他......」
她看見姜德書猛然住了口:「殿下,您怎麼來了?」
姜德書端著皇家垂憐的范兒:「聽聞你受傷了,我便來看看,怎得傷得如此嚴重?我院裡有御醫候著,可要叫來給你瞧瞧?」後面這句話是對趙大娘子說的。
蘇歆婷忙伸直了脖子搶白:「叫來叫來,我不想手上留疤。」
雲香出去傳御醫,因為御醫未到,外頭請來的郎中已準備妥當也只能在門口停下了,他自是不敢在御醫面前班門弄斧,萬一出了什麼岔子豈不是身家性命難保。
姜德書在桌邊坐下,趙大娘子陪坐在一旁聽著床上的痛呼聲抖著手給她斟茶,她抬抬手阻止:「不必陪侍,且去照顧二姑娘吧。」
趙大娘子聽罷作了個禮,忙不迭地奔到床邊疼惜安撫蘇歆婷。
趙大娘子甫一進去,屏風後頭的妾室婆子們就放開了膽子,交頭接耳道:「聽說那刺客還活剝了二姑娘心愛的兔子倒吊在床頭,可把她嚇壞了。」
有人驚呼出聲:「我的天爺啊,這是多大的仇?」
那人繼續道:「誰知道呢!也怪二姑娘平日裡樹敵太多,據說這兔子是京里端親王世子送的,二姑娘愛惜得緊,為了這麼個小畜生每天打罵照看兔子的丫頭不說,連府衙里劉大人家的大姑娘都叫她打過,今兒下午不是還拿鞭子抽了表少爺嗎?保不准其中哪個恨急了起了歹心買/凶/殺/人,如今還留著她一條命都是好的了!」
有人插嘴:「別的不說,就那個叫符奚的算哪門子的表少爺,不過是個來打秋風的破落戶,拿著早年救過主君的由頭尋上門來,主君心善這才留了下來,我看著比咱們府里使喚的丫頭小廝還不如呢!」
「御醫來了,別胡咧咧了,小心叫裡頭那位尊貴主兒聽見掌咱們幾個的嘴。」
後院的八卦才是裹挾著真相的事實,傳到外院不知道已經變成被粉飾了多少層欲蓋彌彰的太平,姜德書正聽得起勁外頭忽然打住了,不過她也基本聽明白了,今日這一出大概是這位二姑娘作惡多端被人尋仇了。
秦御醫快步走進來給她行禮,她擺手命人起來:「快去裡間看看。」
外頭小廝進來稟報:「大娘子,主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