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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殷紅,憤怒地嘶吼出聲,然後將血刃拔出,扯了衣裳裹住傷口起身:「與我去清繳叛逆!」
作者有話說:
符奚在我的細綱中有完整而詳細的人物設定,不知道我的筆力能不能表達出來,但是寫這一章的時候,只是想像他的童年就會忍不住流淚,他的童年太不幸了,他從沒有得到過別人的愛,所以對愛情抱著自卑又恐懼的心理,因為他潛意識裡就覺得自己不配,所以他很難說服自己相信舞陽的愛,也不懂如何表達,我借用魂引讓他在夢裡承認了,一瞬間好欣慰又好難過,我會讓符奚和舞陽曆盡千辛以後幸福地在一起的。——哭崩了的老母親
第46章 歪門邪道
姜德書迷迷糊糊轉醒, 頭懵懵的好像有一個鐵缽罩著腦袋,耳內轟鳴,聽不清楚周遭聲音, 突然天旋地轉又倒了下去, 伏趴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起身往外走。
行走間又覺得頭疼, 使勁拍了拍腦袋,突然想起昏迷前被一個還算眼熟的死士一掌拍暈,然後她就失去意識了。
可是她怎麼說也算自己人吧,他敢打暈她,難道不怕符奚治罪嗎?
門緊緊鎖著, 她敲了幾下, 不見有人過來, 仔細去聽,外面吵吵嚷嚷的, 喧鬧異常。她透過門縫去看, 遠處院門口站著李固安, 兗王最信任的手下。
但是不管她怎麼拍打呼喊, 他也沒有往這邊看一眼,活像特意看守著她似的。
看守?
難道她被兗王找到抓回來了?可是明明就是死士打暈了她,怎麼會在兗王這裡呢?
姜德書突然福至心靈, 反應過來驚嘆:那個死士背叛了符奚!
她突然乾咳兩聲, 喉嚨啞啞的, 回身倒了一杯水灌下去。
雖然但是,照目前情形來看, 兗王沒有綁她也沒有打她, 她應該沒什麼危險的吧。
姜德書又湊到門邊去偷偷往外看, 院門口帶刀的侍從紛紛步履匆匆,兗王和太子鬥法正膠著,現在貌似沒時間管她。
她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古代的房子不設置後窗,前面門窗緊閉,院外還有李固安守著,她根本出不去。
忽然門鎖響動,姜德書揪著衣擺快速回頭去看,只見一個婢女提著食盒走了進來:「殿下,奴婢奉命來給您送午膳。」
她穿著蘇家婢女的衣裳,所以連蘇家人也被兗王策反了,他可真是厲害。
姜德書下意識往院外看,李固安正巧看過來,與她四目相對。她裝作輕鬆無事的模樣接了婢女遞過來的飯碗開始吃飯,過了一會兒再去看時,李固安已經把眼睛移開了。
她故意慢悠悠地吃,與婢女搭話:「兗皇兄呢?我想見他。」
婢女立在一旁不肯張嘴。
姜德書也不著急,吃了一會兒嘆氣道:「我被抓這麼久好不容易回來,兗皇兄怎麼也不來看看我,你去幫我問問他可好?」
婢女靜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殿下事忙。」
姜德書仔細看她一眼,拉長聲調哦了一聲,道:「我吃飽了。」
婢女走上來收拾碗筷,手腕間梅花烙印若隱若現,她曾經在兗王隨身侍女身上看見過,所以這人根本不是蘇家下人,而是埋伏在蘇家的間諜。
姜德書不動聲色的感嘆:兗王果然比太子聰明些。
見婢女收拾完畢就要走,她飛快往外看一眼,李固安已經不見人影,此刻是逃跑的好機會。
她環看一圈房間,趁手的兵器幾乎沒有,只有桌邊臥著一個燭台,姜德書不動聲色地往燭台邊挪了挪,忽然手扶上肚子痛呻出聲:「我肚子好疼,快救救我。」
婢女聽到聲音頓了頓,見她神色不似作假,方疾步走過來,問:「殿下,您怎麼了?」
姜德書捂著肚子趴伏在桌子上,痛苦地抽搐,虛弱道:「死士給我灌了藥,我也不知道是些什麼藥,我實在疼的不行。」好吃好喝供著她的符奚若是聽到這話,估計會氣地咬牙切齒。
婢女立在原地躊躇不近她的身,姜德書怕拖延時間,撲通一聲磕在桌子上,裝作暈了過去,婢女慌忙伸手來扶她。
姜徳書等她矮下身來,抓緊了燭台沖她背狠狠砸上去,將她打暈了。
她費力剝下她的外衣,套在身上:「是你主子先害我的,我只為自保,這可怨不得我。」說完快速走出去把門鎖了,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不知道李固安什麼時候會回來,而且外面有人聲,大門是走不成了。
院西側有一棵茂密大樹,她曾經感化符奚的時候不知道爬了多少回樹,她敢說歷屆公主沒有一個比她會爬樹。
姜德書快速跑過去幾下便爬了上去,手抓著樹枝掩在樹幹中,伸腳往牆上夠,腳尖觸到牆體,身形一擺盪了過去,還沒抓穩便聽到隔壁院內有人笑著打趣:「不知姑娘是竄天的猴兒,還是那樑上的賊。」
姜德書嚇地手腳一哆嗦,緊緊攀住牆壁才沒摔下來,她惡狠狠地豎了跟手指在嘴前:「噓。」
牆下身著道袍的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不惱反笑,竟還伸手示意接她,姜德書沒看見般猶自抓住牆壁,將身體沉下去,側眼觀察離地面不遠時,閉著眼跳了下去。
她落地時沒站穩,一個踉蹌栽倒在地,小腿震得發麻,只好蹲在地上緩息。
年輕道士矮下身湊過來套近乎:「讓我猜猜姑娘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