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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歆婷只慌了一下便穩住了,諷刺道:「如今天氣涼了,偶感風寒罷了。怎麼?姐姐莫不會是來關心我的身體的?咱們姐妹不必講究這些面子工夫,誰不知道誰呢......」
「啊......」她話還未說完就被蘇璃沫一掌扇在臉上,「你敢打我?」
蘇璃沫冷笑一聲:「我打的就是你這個敗壞家風的東西。」她看了一眼端在手裡的藥,「你以為騙得過在前邊忙活的父親,就騙得了我?這分明就是安胎藥!」
蘇歆婷捏著拳頭穩住心神,嘴硬道:「你說是安胎藥便是安胎藥了嗎?我是你的妹妹,還是雲英未嫁的姑娘家,姐姐不要胡亂猜測,血口噴人!」
「你不用在這裡跟我叫板,是與不是郎中一驗便知,咱們府里住著的公主可還隨身帶著御醫呢!」她說著便把蘇歆婷往門外拖,趁機將鳴哨藏在她身上。
蘇歆婷護著腹部掙扎:「我不去,去了我名聲何在,你這是污衊!」
蘇璃沫見威嚇目的達到,便放開了她:「是與不是你我都心裡清楚,我這就去稟告父親,你若說不出肚子裡的孽障是誰的,只怕父親郎中也不會請,便會活活打死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小賤人。」
蘇歆婷嚇的腿軟,父親向來疼寵她,可是未婚苟且這樣敗壞家風的事,她也不敢十分確定父親會違抗祖父定的清正家規,保她一命,或許真就拿板子打死了她了事。
蘇璃沫不等她反應命人將蘇歆婷貼身的丫頭趕了出去,把門鎖了起來:「我現在就去稟明父親,你最好想想待會兒怎麼和父親說!」
蘇璃沫命人將蘇歆婷的僕從看守好,威脅道:「二姑娘偷□□實已定,你們都是包庇的死罪,不想被打死或者發賣的,便把她平日裡如何跟情郎私通聯繫的書信物件找出來,凡是於我蘇家整肅門庭有功的,我便保她一命。」
「若是充忠臣護主的,一併打死或者賤賣了事。」
有人還在猶豫,有人已經跪了下來:「大姑娘,奴婢叫小喜,是二姑娘貼身的丫頭,她去哪裡我都跟著,二姑娘偷情的事兒我都知道,我等會自會作證,求大姑娘饒我一命。」
蘇璃沫笑了笑贊她:「你是個有眼力見兒的。」說罷冷眼看了眾人一眼,「其餘的也看好了,父親來了自會處置。」說罷快步往前院去了。
太子一旦認定蘇家與兗王勾結,便輕易難開脫,只有讓蘇歆婷出來頂了這罪,蘇家才能徹底洗清嫌疑。
她跪在門外求見:「殿下,蘇家蘇璃沫求見。」
太子丟了手裡的劍,冷笑一聲:「進來。」
他看了眼徐徐而進的蘇璃沫,心裡半分憐愛也無,看著她諷刺道:「說罷,我看你們父女倆還能說出個什麼花兒來。」
蘇璃沫跪下給太子作禮,然後轉向了蘇東旭:「女兒此行是來找父親的,女兒未管教好妹妹,竟讓她與人苟且,現在已珠胎暗結。」
蘇東旭面上僵住,她這大女兒自來懂事,只是不知怎麼這話也敢在太子面前毫無顧忌地說了出來,忙道:「家裡的事父親等會再去解決不遲,不該在殿下面前胡言亂語。」
蘇璃沫又對太子作了個禮:「不是臣女糊塗至此,實在是這情郎身份不同,乃是皇親貴胄,女兒覺得此事不簡單,便想著在殿下面前一併說了。」
太子哦了一聲,饒有興趣地問:「你不會告訴我是兗王的吧?」
蘇璃沫不顧蘇東旭難看臉色,繼續道:「是端親王世子姜東敖。」
太子這才收了玩笑表情,惡狠狠看著蘇東旭,須臾拍手笑道:「你們父父女女的好厲害的手段啊,打量著我如今局勢不好,便親近起兗王來了,你在我這裡蒙蔽上聽,你的女兒去以身勾結兗王近臣,真是好心機啊!」
蘇璃沫忙伏地辯解:「臣女知京中奪嫡兇險,我蘇家雖綿薄卻願意傾盡所有助殿下登頂,絕不會做背叛殿下之事,姜世子與兗王親近人盡皆知,我蘇家家門不幸有此女,必不會姑息,可若是有人借妹妹離間蘇家與殿下,那便是我蘇家天大的冤枉了。」
太子看了一眼面色慘白的蘇東旭,確如一無所知的樣子,他坐了回去,道:「好厲害的一張嘴,空口白牙便脫了干係,你可有證據?」
蘇璃沫道:「證據就在家裡,殿下去看了便知。」
太子起身命她帶路:「那就走吧!」
蘇東旭心裡惴惴不安地跟在蘇璃沫後面,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他還來不及消化也來不及反應就被逼到此境。
他有心問問大女兒情況,可周圍有太子跟著又不能言,正掙扎間一行人走到了小女兒的院子外,他艱難抬腿走了進去。
趙大娘子聽到女兒的驚叫聲尋了過來,發現女兒被關在房中,連她也不准近前,她看到蘇東旭過來,忙上來哭道:「官人,這是什麼意思,怎得關了咱們的歆婷?」
蘇東旭看了眼被困住的門房,他一時也不知如何答話,此時太子踏進了院子,道:「走吧。」
蘇璃沫走到門前,準備進去,被趙大娘子拉住:「璃沫,母親不曾虧待過你,你妹妹若是不懂事,你大可告訴母親,母親自會管教她,你如今是什麼意思,竟把你妹妹關了起來。」
蘇歆婷聽到門外母親的聲音忙撲了過來:「母親救我,母親,父親來了嗎?你快去叫父親救我,蘇璃沫她......她想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