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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奚聽不她的回應,欺身上來,笑著問:「你還要看嗎?這樣的好戲,時時刻刻都有。」
他笑的瘋狂又殘忍,抵在自己喉間的手卻慢慢泄了力,一分力道也無。
姜德書被他發間的鈴鐺吵得頭疼,忽然抬手捏在手裡:「我知道你不是,你為了自保逼著自己麻木,符奚,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
他惱怒地掙開她,姜德書鼓起勇氣反抗,不肯鬆手。
符奚揚了揚手上的匕首,嚇唬她:「再不鬆開,我就殺了你!」
姜德書慫了,五指張開將那顆鈴鐺放了出來。
符奚翻手繞到她後頸處,將人拖出來:「滾,以後都不准來我這裡,若再來,我便殺了你。」
姜德書被他狠狠擲在地上,磕的膝蓋生疼,一抬頭便撞進他陰冷的眸子,她嚇得退了一步,眼眶裡的淚生生憋了回去,撒腿便往外跑。
跑了幾步又折回來,大門被鎖了,她沒帶梯子又不會飛,根本滾不出去。
可是他讓自己滾,裡面靜悄悄的她又不敢進去。
那......滾到門邊也算滾吧?
她縮在門邊等他消氣然後再拜託他送自己翻牆,鎮定下來覺得後怕又委屈,眼淚稀稀疏疏的就下來了。
發狠般揪了一把草在手裡,一根根的往外擲,邊扔邊罵:「我明明是來幫助你的,給你送藥還給你治傷,你竟然讓別人殺我,還叫我滾,簡直就是純變態,沒良心。」
符奚突然走出來,倚靠在門邊看她。
她嚇了一跳,舌頭打架:「那話本子裡的小姐如此說道........」
「僕從勸她:小姐你可別冤枉了英雄,英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救你,可不是什麼壞人。」
「另......另一個僕從也勸:是呀是呀,姑娘不要冤枉了好人,要知道感恩......」你怎麼還不打斷我哇,我快編不下去了。
他好歹算是發了一回善心,打斷她:「還不走?」竟然眉梢眼角都帶了笑意。
她看了一眼高高的圍牆,裡面有棵大樹,她能爬上去但是跳不下去,只能低著頭絞著衣擺慫慫地解釋:「我出不去。」
他敲了敲門框,道:「走吧,我送你過去。」
瞥見她抖抖索索的樣子,輕笑,問:「以前不是膽子很大?」
姜德書捏著袖口不說話,她只是容易頭腦發熱,若是再來一次,她敢保證自己絕對沒有勇氣在夜宴以後去找他,她百分之一百萬會選擇一條暗中保護他的路線去幫助他。
他攬著她飛身越過牆頭,她看見自己腰側有血跡,驚呼:「我受傷了?」
符奚睫毛垂下來,看了眼她的腰側:「不是你的。」
姜德書下意識往他身上看:「是你受傷了?」
他有點不耐煩:「也不是我的。」
哦,那就是刺客的。
他話說地輕飄飄的,好像剛才殺人的不是自己。
不過那些刺客都是蘇東旭的爪牙,不知道謀害過符奚多少次,也不知道謀害過多少人命,他們就應該是這個下場,不值得可惜。
她忽然想起符奚抓她來時說的話,所以他剛才是故意讓刺客殺她嚇唬她,就是為了讓她以後不要來煩他?
雖然她是因為被符奚抓過來才遭了這一場無妄之災,但是如果不是符奚,她現在估計在躺著流血或者已經涼了,她突然開口關心:「符奚,你害怕嗎?」
他沒說話,裹挾這她進了內院,見得拽著自己不肯進去,妥協:「從前也是怕的。」
姜德書心裡突然酸酸的,怪不得他性格陰翳病嬌,就這設定,全世界與我為敵,標準的美強慘,還是從出生慘到現在,不黑化都說不過去。
她換話題:「符奚,院子裡的刺客怎麼辦?」
他又開始不耐煩:「用不著你管。」
姜德書抿抿嘴,她就是問問,又不打算真的幫忙。
她走了進去,裡面燈火搖曳,他正好看見自己的身影在暗處,而她的身影在明處,真是涇渭分明。
他想著小公主已經敢上手逼自己答話了,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抓她,心裡的氣悶橫衝直撞找不到發泄口,帶著搞砸了的惱怒煩躁更甚。
驀地退了一步隱於暗處,瞬間不見了蹤影。
第10章 知不知羞
姜德書一回身便看到符奚不見了,她趴在門框上往外瞧,院子裡等燈火叫暴雨澆熄,入目黑沉沉一片,哪裡還有他的影子。
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黑化值系統突然播報:「黑化值90點。」
她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原來符奚吃這個調調兒,雖然面上猙獰兇狠得緊,但只要她死皮賴臉地輸出自己理解他關心他甚至愛慕他,就能溫暖他。
啊,這外表冷漠內心火熱的病嬌。
可真是太可愛了!
——
蘇東旭次日凌晨悄悄回府,一個人也沒驚動,只連夜召了蘇璃沫進書房議事。
他甫一進府門系統就將姜德書喊醒。
劇情正在遵循著書里的軌跡發展,所以系統可以調取書里正在發生劇情具體情況通報她。
賞花宴上符奚設計引起蘇東旭和臨州知府錢元愷的內鬥,碰巧太子在臨州府內,這件事險些壞了太子去拉攏錢元愷的計謀,便召蘇東旭去誡訓賠罪。
錢元愷不依不饒藉機逼太子放棄他,他又從太子處得知符氏死士有頭目領導做事有組織有計謀,他想起符奚的懦弱無能,且符律從沒有在人前過多的介紹這個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