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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平息民怨
到了蘇府,雲香上車喊她起來:「殿下,到了,您快醒醒!」
姜德書迷迷瞪瞪地爬了起來,見馬車內空空蕩蕩,符奚已經下去了。
她起身下馬車,暮色四合,天已經黑了下來,遠遠地看見蘇璃沫直奔後院的身影,難道打油詩這麼快就有效果了?
她進了自己的院子召侍衛丙丁確認情況:「事情辦得如何?」
她特別囑咐過兩人辦完了差事直接回蘇府,若是直接去寺廟尋她,又是在蘇家侍衛和蘇璃沫的眼皮子底下,他們難免會被盯上,到時候打油詩的事暴露了,她就在失了先機,由暗處轉明處了。
侍衛丙丁跑了一天剛回來,現在腿還是軟的,回:「辦妥了,保證全州的農戶孩童現在都會唱這首歌了。」
姜德書拍手稱讚:「做得好!」
侍衛丁等了她半天沒聽到後言,侍衛甲乙去送個家書都能得獎勵,他們卻沒有,他暗示:「殿下,這汝寧城的孩子可真多,只是買兩文錢一個的糖人就花了十兩銀子。」
姜德書愣了一下,所以這樣要報銷的意思嗎?
大意了,她竟然沒給經費,不僅讓人家墊錢自己還不報銷,而且她承諾了給侍衛甲乙獎勵卻沒給侍衛丙丁獎勵,這厚此薄彼的嫌疑太大了,不利於團隊的長期發展,她這個老闆當的非常不合格了。
姜德書進行了一番深刻的自我反省,去錢匣子拿了兩個黃燦燦的金錠子:「給,這是獎勵。」
侍衛丙丁開心地收下謝恩:「謝殿下賞。」
她見兩人這麼高興,有些好奇:「父皇給你們多少月錢呀?」
侍衛丙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說出來,侍衛丁脫口而出:「十兩銀子。」
姜德書瞭然,怪不得這兩人要報銷呢,可是皇宮大內的鐵飯碗工資竟然這麼低的嗎?
她現在除了錢多什麼都不多,大手一揮:「跟著我不能讓你們受苦,以後在我這裡再領一份月錢。」
侍衛丙丁開心地再次謝恩。
既然各處農莊的孩童已經學會了打油詩,傳播開來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兒,侍衛給父皇送的密報明日應該也就到了,雙管齊下保管萬無一失,看來棄麥種茶的陰謀幾乎可以說是被她掐滅在萌芽階段了。
她心情大好,開始奴役休息了兩天的御廚:「今天團建,咱們吃火鍋!」
姜德書照舊拖了御廚侍女侍衛一起上桌涮火鍋,有了之前烤串的鋪墊和美食的誘惑,大家放開了些,不能吃辣的侍衛丙一邊吃一邊灌涼茶,看得幾人哈哈大笑,一頓火鍋吃的主僕盡歡。
姜德書院子裡熱鬧地開慶功會,蘇家書房裡卻陰雲密閉,蘇璃沫愁眉不展。
她走到門邊呵斥小廝:「再派人去喊,務必要父親快回來。」
她回到府中發現竟然也不見侍衛蹤跡,這些侍衛本就是為了符氏死士準備的,父親絕不可能短短一日便派他們去做別的事。
這裡面一定是出了什麼差錯!
小廝見她發怒,戰戰兢兢道:「是,主君吩咐過今日宴飲鄉紳,說是為了棄麥種茶一事,估計還得晚些回來,小的再去催催。」
如今知道緣由的心腹侍衛都不在身邊,此事又不能與小廝說,她氣惱不已:「你告訴父親,我找他說的是關乎蘇家生死存亡的大事,務必請他快些回來。」
她氣得又摔了幾個杯子,等了一刻鐘不到,蘇東旭終於回來了,他面上有酒氣,笑容滿面:「今日宴飲鄉紳,棄麥種茶的事我總要表現出我的大力支持,再略加提點,這事才可保萬無一失。」
他臉上笑意濃重:「田曹吏員來報棄麥種茶的計策進行的十分順利,璃沫還有什麼大事要與我說?」
蘇璃沫看著一身酒氣的父親,心底惱怒,她這個父親何事都要靠著自己提點,簡直是廢物,前路艱難,不知他還能助自己多少。
若不是託身於此,她如今還不能自立,必須得利用蘇家幫她做事,這樣的蠢貨她早便捨棄了。
「父親,家裡可還有一個大隱患!」
蘇東旭問:「符奚?我不是派人盯著他了嗎?沒有侍衛來報我說出了什麼事啊?」
蘇璃沫聽到此處,大概明白過來這批侍衛已經折了,她深呼吸一口氣壓制住怒火,道:「沒有侍衛來報就是最大的問題。」
「父親,侍衛伏擊符奚之後,再未回來,我以為他們會先來報您,誰知道回府不見蹤跡,如今也沒去報您,看來已經折了。」
蘇東旭酒醒了大半,急道:「都折了?如何都會折了?會不會是耽誤在了哪裡?」
她戳破蘇東旭的幻想:「符奚已在府中,咱們派去的死士悄無聲息的就沒了,我派人去看過符奚在廟裡住的院子,根本看不出來任何打鬥的痕跡,如此乾脆利落的手段,只能是符氏死士所為,如今符奚行跡暴露,我們已經失了先機,只能是任人魚肉了。」
蘇東旭驚恐萬分:「璃沫,你快想個法子,如今該當如何?」
蘇璃沫頹廢下來,看著永遠只會問「該當如何」的父親,冷笑一聲:「我們蘇家除了先機,除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還能拿什麼與符氏死士斗?」
「如今符奚已經在符氏死士的保護下,我們明面上做不了什麼了。」
「只是他至今還未離開,死士也還未對蘇家鬆手,又加上那符奚懦弱愚蠢的性子,大概是死士並不知道昨晚我們派去的侍衛是蘇家之人,也許符奚還未曾跟死士接頭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