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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宿主不回去,主系統強制介入它的分系統,它任務失誤的事實就會被主系統發現。分系統數量何其多,競爭又何其大,主系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它抹殺!
它無法強制宿主脫離,它現在唯一能自救的方法就是以滯留期作為理由,騙宿主回去,到時候它與宿主剝離,分配下一個宿主,它任務失誤的事實就能徹底掩藏。
任務已經完成,姜德書擁有更高的自我自由度,甚至可以選擇是否與分系統交流,她移開眼睛,強行關掉神識世界,道:「我說了,你想都不要想。」
系統還想說什麼,被她強制擋了回去,周圍終於安靜下來。
系統世界消退,她意識清醒了些,下意識去摸身旁被褥,才發現身側是空的。
符奚還受著傷......
她方才被系統驚擾片刻,心裡莫名覺得惴惴不安,慌忙起身往外跑。
門突然被推開,來人袖間裹滿風雪,清寒凌冽,蒼白的唇勾起,望著她笑。
只是這麼一會兒不見,她卻莫名生出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感,鼻尖一酸,不管不顧地撲了上去。
符奚被她撞地身形後退兩步,靠在門扉上喘息,無奈地笑:「書書,你這是謀殺親夫。」
姜德書沒忍住笑了,埋在他懷裡滾了滾臉,擦乾眼淚,問:「這麼晚了,你還帶著傷,去哪裡了?」
他突然單手將她抱起來往裡走:「去給我的小公主找吃的。」
「別,快鬆開。」她輕輕掙扎,「你身上還有傷呢。」
腰上的手證明似的,又用了些力氣,低頭在她耳邊道:「就算我筋骨盡斷,抱我妻的力氣還是有的。」
姜德書臉一紅,美滋滋地趴在他肩膀上不動了,問:「你找的吃的呢?」
符奚抱著她慢悠悠往裡走,腦袋擱在她頸側靠著,倒看不出來是誰在抱誰了。
他將她放在床上,低頭看著她,唇角勾起:「我便知道你後半夜要鬧餓,等會侍從會送進來。」
他周身縈繞著絲絲血氣,撲在鼻息間又腥又悶,姜德書忙爬起來解他外衫,急問:「傷口是不是又崩開了?就算要去備吃的,你吩咐一句就好,為什麼還要親自去。」
聲音抖著,像是要哭了。
符奚配合地弓身下來任她扯,察覺到她趴在自己傷口上聞,笑著摸摸她腦袋:「在聞什麼?」
她抬起頭問:「你身上有血腥味,但是傷口沒流血,你方才出去忙軍務了嗎?」聲音越來越低,她猜到他大概去做了什麼。
「覺得臭?」
姜德書點點頭,卻依舊靠過去,摟著他脖頸問:「你方才做的事困難嗎?受傷了嗎?」
他走這一遭,確實累了,被她墜地身體下落幾分,道:「不難。」手在她脊骨上摩挲一下,繼續道,「明日我會殺了姜鴻璋,你想去替父觀禮嗎?」
懷中人愣了一下,渾身緊繃著,須臾放鬆下來,悶悶道:「我不去,到時候你派人來告知我時間,我去看父皇。」
「也好。」
「我還要告訴父皇,他幫我選的駙馬很好,可以護我一生安好,還會護大梁江山。」
符奚驀地愣住,姜德書看著他認真道:「父皇故去前跟我說,你是我的良人,讓我去尋你,他一早便認定了你。明日你處理完姜鴻璋的事來尋我,我要帶我夫婿給父皇看看。」
他忽然抬手將她按在懷裡,鼻尖貼上她耳側,呼吸有點重:「好,大後日是我的生辰,你若不覺得匆忙,我們就那日成婚。」
「不覺得不覺得,便是此刻成婚我都不覺得匆忙。」她手環在他脖子上撲騰,細密輕巧的拍打,一下下落在他肩胛下脊骨上。
符奚回攬著她,被她的開心感染,也笑起來:「那就定了,我明日就命人去準備。」
姜德書突然抬起頭,手搭在他肩膀上晃:「我餓了,怎麼飯還沒來。」
「饞貓兒,再略等等。」他靠過來,額頭抵住她的,睫毛輕輕顫著,纖長濃密,幾乎要與她的纏在一起,小聲道:「親我。」
聲音急切又虔誠,請求她賜予。
那個冷硬涼薄的人,一身欺血寒傷,如今再溫柔繾綣不過。
她湊上去輕輕親了一口,馬上又分開:「你不聽話,受了傷還要出去,我要罰你。」
她退了一步,掀開被子,微微側了側臉,眼角挑起,惡狠狠的:「進來,我要在被窩裡罵你!」
符奚愛極了她這模樣,心裡軟的像一汪水,再不發泄他感覺自己就要沉斃下去。將要傾身下去,她忽然抬腳抵著他,嗔道:「脫了衣衫再上來。」
雖然符奚很瘦,但是肚子軟軟的,她覺得有趣,細細密密地蹬著玩兒。
他扯了身上衣衫甩出去,捉了她稍用力捏了捏,傾身就要壓下來。
「好疼好疼,快鬆開。」她嘟著嘴輕呼。
符奚愣了一下,下意識就鬆了手,姜德書迅速將腳收回來,翻身將他按倒在被窩裡,壓著他上下其手,哼哼道:「才不疼,我騙你的。」
他臉上掛著笑,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她分腿爬上去,雙手撐在她肩膀兩側,惡狠狠地啊嗚兩口,猛地低頭親下去。
她動作笨拙,只管擒住他唇瓣嘬。符奚情動不已,被她勾的難耐,伸手就要來壓她,被她擋了回去。
他又起身來迎她唇,又被她捧著臉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