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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樂只是覺得自己的犬生很累,這麼努力掙扎是為了什麼呢?不如躺平算了!
關天喜見他實在是哀傷,揉了揉他的狗腦袋,寬慰道:「既然你這麼不喜歡叫旺旺的話,那還是叫你寶樂吧!」
寶樂一聽這話,狗眼瞪時睜開了。
他「汪」了一聲。
關天喜將小小的食指堵在了嘴邊,「噓,小聲一點!爸爸以為我睡著了的!」
寶樂果然很小聲的又汪了一下!還搓了搓前面的兩隻腳腳。
關天喜道:「沒事的,沒事的,我明天帶你去管理處把案子銷掉!你是有功德在身的狗狗,管理處應該會網開一面的!」
江淮西聽見了樓下的動靜,下樓查看的時候,還在心裡暗自祈禱:千萬不要是我女兒,拜託,千萬不要!
等到江淮西看見一崽一狗無障礙交流時,他今日因為女兒不好好睡覺流的眼淚,就是他昔日熬夜蹦迪時腦子裡進的水!
至於女兒和狗為什麼能無障礙交流?
江淮西只是下意識覺得女兒做什麼神奇的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
第二日一早,關天喜履行諾言,要帶著寶樂去一趟特別管理處。
但江淮西以為她要去找季楚寒,他忍住了心裡的酸溜溜,準備先送女兒去特別管理處,再去上班,好跟女兒那位季爸爸見上一面,順帶交流一下孩子的成長教育問題。
其實昨天半夜他跟陸韞亭已經短暫交流過了,那簡直就是同一個女兒同樣的煩惱。
陸韞亭很委婉地告訴他:「寶寶可能有點貪玩,吃飯和睡覺的時候,你得多吸引她的注意力!不過我打聽過了,別人家的孩子也是這樣!你帶她的時候可以多帶她曬曬太陽,曬太陽可以補鈣,還有我讓人送去的那些營養補充劑,都是小軟糖的口感,每天給她吃一粒!」
江淮西一一記下,就是沒敢跟陸韞亭說,女兒興許真的隨他了,不光是個夜貓子,還跟個神仙似的不願意吃飯。他媽說他小時候就是這樣,追在屁股後面餵飯,一頓飯能吃三小時。
說來也巧,江淮西還沒有發動汽車,季楚寒便親自過來接了。
季楚寒是半夜到達的九府管理處。
他為啥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到了管理處,還不是因為唐安開竅的事情!
這小子剛分到九府來的時候,唐家便跟他打過招呼。
說起來都是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唐家挨的刀,正是落在了唐安的身上。
聽說是唐母懷著唐安的時候,唐家曾經拔除的一個邪異組織,卷土報復,傷了母體,累積到了孩子。
唐安的經脈一出生就是斷的,彼時唐安的祖父尚在,那是個二級半仙,耗盡了一生的靈力,拼上了那條老命,勉強給孫兒的經脈續上。
可即使續上經脈,修煉這條道,唐安基本上也是走不通的。
為了怕唐安想不開,唐家一直沒把這事兒告訴他。
是以,當唐安很開心地將自己開了竅的事情,分別與父親跟季楚寒分享時,無獨有偶,兩個人都相岔了。
想啊,一個二級的半仙,都只能勉強把經脈給續上,助唐安開竅的,難不成是什麼邪異?
唐安的老父親還特地給季楚寒打了個電話,沉重道:「季組長,你一定要好好查一查,這事兒恐怕不簡單!如果需要我親自到場,我、義不容辭!絕不護短!」
聽老唐的意思是,唐安這一次開竅若真與邪異有關,老頭兒得親自來廢了他!
於是這後半宿,季楚寒啥也沒幹,光審唐安去了。
啊這……給唐安都整不會了!
他也沒幹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被個不成形的妖給揍了一頓,心裡覺得異常憋屈。
「然後呢……」季楚寒問。
「然後我就回管理處啦!喜寶寶帶著李思靜過來報案,我接待處理了一下。」唐安很委屈地問:「頭兒,我開竅不是應該開香檳慶祝一下嘛,為什麼是審訊室的待遇?」
季楚寒抓了下頭,敷衍道:「那個一會兒找你爸跟你解釋,你再說具體一點!」
怎麼還牽扯上他爸了?
唐安並不敢違抗,就主要講了自己心裡到底有多憋屈,然後順嘴一提喜寶寶來安慰他的事情!
他覺得自己這把子開竅肯定是因為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季楚寒一聽,以為自己抓住了事情的關鍵,他扶了扶額角,唯恐唐安看出異常,「我女兒是怎麼安慰你的?」
唐安仔細想了想細節:「就是她手裡拿了個仙女棒,然後給我呼了兩口,說呼呼就不疼了!」
這不是騙小孩的把戲嘛!
季楚寒問:「我女兒沒抱她的收音機?」
唐安倒是想起來了,頭回見喜寶寶,孩子的懷裡確實抱了個舊收音機,但這幾回見拿的都是仙女棒。
唐安堅定地搖頭。
是以,季楚寒一大早就找到江家來,接女兒是主因,問一問盛輕焱,他們師門有沒有什麼特別的通經護脈的辦法是副因。
他並不認為唐安的經脈是他女兒給修好的,但是他女兒後頭還跟了個小師兄呢!
雖然打聽別人門派的事情挺犯忌諱的,但不搞清楚的話唐安就得被他爹當邪異給廢了!
這也是他為啥不選擇在特別管理處問的原因,沒啥,唐安的爹不護短,他可護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