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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天喜不由嘆息,她爸爸的童年也挺忙的,都快趕上她了!
這時,就聽爺爺又說:「我跟你媽還去了一趟療養院,老詹啊,多好一個人,現在黑瘦黑瘦的,要說他神志不清吧,他看見我們還會流淚!要說他神智清醒吧,聽說放著好好的飯不吃,總是跑到廚房偷吃生東西!聽說最嚴重的一回,是追著療養院看大門的藏獒咬,藏獒都被他嚇瘋了,從此之後見了他就夾著尾巴做狗!」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
聽到這兒,關天喜還有啥不明白的,她一本正經道:「報案案了嗎?」
許藍山疑惑問:「人咬狗,警察局會受理嗎?再說了,他有病!」
關天喜點頭,心想那個爺爺確實有病,不過可不是精神病,她奶聲奶氣地勸:「還是報個案案吧!」
許瑾瑜聽懂了女兒的意思,這案子是要報到特別管理處的。
他沒跟父母提過女兒是有點「特異功能」的,一時怕父母接受不了。
如今倒是個突破口。
吃完飯報案,季楚寒去做靈氣評估來不了,是唐安帶著寶樂一塊來的。
寶樂蔫蔫地呆著車上,沒有下車,他最近像是來了大姨夫,心情焦慮,脾氣暴躁。
具體的原因,一方面是因為歸去來化形成功他受了打擊,一方面是因為周末加班情緒本就不高。
一行人驅車前往療養院的路上,許藍山百思不得其解:「老詹的精神病,難道是有人投毒造成的神經錯亂?」
許瑾瑜覺得親爹真相了:「沒準兒真是投毒,但這個毒不是常規意義的毒!」
「難不成是生物戰劑?」許藍山緊皺了眉頭,又說。
老院士想的有點遠,瞬間就想到了臭名昭著的生物戰,甚至都想到了投毒的敵對組織有可能來自哪國。
許瑾瑜看了眼女兒,他覺得越來越解釋不清了。
關天喜嘿嘿笑了笑,是時候秀秀小肌肉了,她奶呼呼道:「爺爺奶奶別緊張,不管那位詹爺爺吃錯了什麼東西,都有寶寶在呢!」
許藍山和秦素相視一笑,孩子說的話,哪能當真呢!
不過,有寶寶一打岔,兩個人的心情輕鬆多了!
不多時,一行人便到了青山綠水的療養院。
療養院實行的是預約登記制,得提前一天預約,就連探望的時間段都是固定的,上午九點到十一點,下午三點到五點。
但唐安有證件在手,一切都很好解決。
負責看守的門衛叫來了保衛科長,這位科長姓譚,一臉嚴肅地道:「警察同志,我們療養院雖說不是國有企業,卻是獲得國家認證的先進企業,絕對不會出現坑害老人的現象。不瞞你們說,能住進我們療養院的都是幹部級別!我們絕對絕對不會讓曾經為國家做過奉獻的老人,受到一丁點不公平待遇!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唐安屬於廢話不多說的類型,畢竟現在他還不知道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呢!
他當下拿出保密協議。
譚科長花了五分鐘的時間看完了協議,又花了五分鐘的時間聯繫院長,最後協議是簽了,但譚科長整個人還處在懵逼的狀態當中。
帶路的時候,他仍舊試圖套話:「小唐警官,你們特別管理處處理的到底是多特別的案子?」
唐安蔫壞地說:「您可以盡情發揮想像!」
譚科長一聽這話,「嘶」一聲,管不住自己的腦子了!
就在他滿腦袋都是哥斯拉大戰金剛的場面時,老詹的病房到了。
不咬人時的老詹,像是得了痴呆一樣,會呆呆地坐在房間裡的板凳上,手裡絞著一件破衣裳。
許藍山走上前道:「老詹,又見面了!」
他老人家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上午走的時候,他滿臉離別淚,悲痛道:下次見面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了!
沒曾想,也就隔了幾個小時的時間而已。
譚科長提醒眾人道:「按照慣例,詹老爺子是三天一發病,算算時間,他快發病了,眾位還是小心點的好!」
療養院裡有好幾百號老爺子,譚科長並不是個個都認得,之所以認識詹老,還不是因為他太特殊了。
譚科長不會說,他這輩子都忘不了,藏獒躲他身後嗷嗷哭的場景。
他揮了揮手示意許瑾瑜不要帶孩子進來,一是不要打擾警官辦案,二是詹老萬一發病,嚇壞了孩子可怎麼搞!
哪知道,這些人壓根就不明白詹老有多恐怖,一個兩個的全都往前湊。
譚科長攔不住他們,還被擠到了最外圍,發愁地吧嗒嘴。
「你們……這……」
出了事情算誰的?
唐安確實在詹老的身上看到了一團黑色的邪異氣息,他低頭問寶樂:「咱帶驅邪符了嗎?」
說話的同時,他還在做評估,眼前這邪異,需要多少張驅邪符能夠搞定?
但他發現,詹老身體裡的那團黑氣十分強勁,有點棘手!
寶樂消極怠工,蔫蔫地「汪」了一聲,示意他讓開。
唐安嗒了下嘴,義正言辭:「我怎麼能靠邊站呢?我們是最佳拍檔啊!我不可能看著危險,讓你一隻狗上的!」
寶樂翻了個白眼,一口銜住了他的褲腳,將他拉到了一旁,開始汪汪汪……口吐芬芳的超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