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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 時機還未到, 就先等等吧!
具體要等啥,孩子並不知道,但她心裡明白,自己得守著爸爸!
寸步不離!
於是,她手握著仙女棒,驅動器靈。
「不要睡了!保持清醒!說不準兒一會就得你出場了!」
器靈雖是個有脾氣的器靈,但他早就被徹底降服,嘴巴罵罵咧咧「無齒小兒,又來使喚吾」,靈體極其誠實的時刻保持警醒。
仙女棒因此而散發著瑩潤的光。
另一邊,盛輕焱布下了陣法,吸取周遭的靈力,保護季楚寒的肉|身。
師兄妹倆各露一手,一個打坐,一個就坐在爸爸的旁邊。
喬松壽極為震驚地看了眼孩子的仙女棒,又看了眼孩子本人,陷入了沉默。
他的心情很是複雜,一方面是震撼於關天喜小小年紀展現出的強大靈力,另一方面就是人類常有的羨慕和嫉妒情緒。
因著這一突發事件,原定上午要開的會議取消了,喬松壽命所有人各回各屋,沒有特別的事情,不要離開酒店。
張天民沒急著離開,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站在門口道:「處長,有個事兒,我思來想去,還是得匯報一下才行!」
說起來,張天民沒把那事兒當回事,他一開始被季楚寒忽悠的滿身熱血,不查出來誓不為人,可轉念一想,還是覺得自己不能被季楚寒牽著鼻子走。
而眼下就是萬分後悔,後悔自己沒把季楚寒的警告當回事,以至於現在害得他成了這般模樣。
張天民很快就將上次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處長,你罰我吧,要不就讓我干點兒什麼?」
他看了眼關天喜,嘆口氣,又說:「要不然我這心裡過意不去!」
喬松壽問:「你先前都查到了什麼?」
張天民苦著臉道:「就是什麼都沒查到,要不然我也不會不當回事!」
得,這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唄!
喬松壽揮揮手,示意他不要在這兒添亂。
連季楚寒都能中招,更何況是其他人。
張天民前腳離開,喬松壽就下了命令:一、多人聚集,不可以落單!二、別睡覺!
一時間,特管處的成員們人心惶惶,好在平日裡訓練有素,陣腳未亂,三五人組成一支小隊,時刻警惕。
很快,夜色籠罩小島,天氣驟變,狂風卷著巨浪拍打礁石,即使坐在房間裡都可以聽到咆哮似的風聲。
房間裡燈火通明,關天喜托著小腦袋坐在爸爸的身邊,時不時地嘆一聲氣。
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喬松壽試了許多的法子,還是沒能叫「醒」季楚寒。
自己卻因為消耗的太多,臉色灰白,連身體都站不直了,越發的像個老頭兒。
關天喜好心勸他:「爺爺,休息休息吧!」
喬松壽擠出了一記笑,正要回答,先前還明亮的房間,忽然間爆了燈泡。
興許房間裡裝的電燈全部都是假冒偽劣商品,自曝的電燈冒著絲絲白煙。
那廂一直在打坐的盛輕焱忽然彈了起來,緊張地說:「不好,有人破我陣法!」
「什麼~」關天喜撓了撓頭,心裡不太確定,這地方還有人能破小師兄的陣法?
真不是他們托大!
果不其然,盛輕焱獨自抵擋了片刻,一切又恢復如常。
他卻道:「小師妹,那人剛剛破陣居然用的是咱們的功法!他要跑,我得出去瞧瞧!」
關天喜皺眉道:「那你快去!」
盛輕焱其實有點不放心的,他這一走,房間裡只剩下「老弱病」。
可這誆人的信號這麼明顯,他要是不走的話,還怎麼引蛇出洞?
臨出門前,他特地多看了喬松壽一眼。
房門啪的一聲關上,烏漆麻黑的房間裡,關天喜只是跟喬松壽對視了一眼,她便不能動了。
關天喜瞪圓了眼睛,心裡十分窩火,就這麼迫不及待嗎?連給孩子說句話的時間都不留!哼!
這孩子鎮定的有些過分了!好歹擠出幾滴眼淚嘛!
喬松壽乾咳了兩聲,像是拼盡了最後一絲靈力,將困住她的陣法,又加強了一遍。
他彎曲著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咳咳,你不要怪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更何況,我是特管處的處長,身居要職,我要是突然死了,特管處勢必會亂上一陣兒,要是給那些邪亂分子鑽了空子,不知道得多害多少普通百姓,所以……我不能就這麼死了!」
門口響起來一聲怪笑,一個鶴髮童顏的老頭兒推門而入,輕嘲道:「喬處長,果然一心為民!」
喬松壽不理會他的嘲諷,沒好氣地說:「按照說好的,我要靈力,你拿器靈。請你信守承諾,保證絕對不會傷害普通百姓,也不做危害社會的事情!」
老頭兒嘿嘿笑了一聲,並不答話,徑直走到了關天喜跟前,將她上下打量。
「小孩子玩洋娃娃就好了,怎麼可以玩這麼危險的器靈呢!」
說著,他伸手將仙女棒奪了過來,手腕一抖,注入靈力。
要知道,器靈連盛輕焱的話都不太聽,可他見這靈力甚為熟悉,遲疑了片刻,給出回應。
關天喜簡直要被氣哭了,這麼大個人,居然還要搶小朋友的玩具,要不要臉的?
老頭兒正沉浸在得到寶物的喜悅中,並且一心認為關天喜被陣法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