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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脫個小褲子啥的!小肥仔的手不是還沒有被鬆開嘛!師父說的要樂於幫助好人。
她的話並沒有說完,季楚寒一個健步沖了出去。
臨時老父親的內心惴惴不安,當然不可以讓崽崽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
季楚寒解開了盛寶星手腕上的麻繩,讓他自己噓。
盛寶星噓完,又被季楚寒原樣拎了回去。
可能是真的相信了關天喜說的哭又沒用,他的眼睛骨碌碌亂轉,吸取了上回說話被發現的錯誤,趴在關天喜的耳邊,嘰里咕嚕。
哎呀,小耳朵癢死了,關天喜想笑,用了吃奶的力氣,才忍住。
她也趴在了他的耳朵邊,咕嚕嘰里。
兩個崽崽說了點啥,季楚寒豎起了耳朵,一句都聽不清楚。
他嫌小肥仔礙眼,心中不痛快地想:等到李萬安一施法,他就能抓他個現行了!
第三章
盛寶星說,他剛剛趁著噓噓的功夫,找到了可以下山的路。
他還說,等到晚上壞蛋叔叔睡著,他們可以偷偷溜走。
因為大人覺得自己很大,不會提防小孩子的,他就是這樣偷聽爸爸講電話,然後學給媽咪聽的。
關天喜的小耳朵動了又動,她一時想著小肥仔的家庭環境有點複雜,一時又想著原來小肥仔也不是只會哭,還挺有心眼兒啊!
好吧,不能總叫別的小朋友小肥仔,這不禮貌!
關關跟盛寶星正式互通了姓名後,繼續跟他嘰里咕嚕。
主要就是勸他打消偷跑的念頭,關關的理由是山路不好走,容易迷路,而且小腳丫會又酸又疼!
可師父說了,不可以把自己的弱點輕易告知別人。
她想了想,忽忽悠悠道:「時機未到,還不可以下山的!」
可憐盛寶星也就是個四歲的小朋友,說「時間」他或許能懂,「時機是個啥?是能吃的那種嗎?」
他吸了吸肉呼呼的圓肚皮,平日在家,他下午要食甜品。
甜品的種類有很多,燕窩,杏仁露,還有奶油蛋糕。
但今日下午只有餅乾,又干又硬,還不知道晚上有沒有飯吃呢!
關天喜一聽盛寶星的問題,咬了咬肉指頭,時機是個啥她也不知道,就知道她師父總那這話忽悠她。
沒能忽悠住盛寶星,看來是她道行還不夠!
季楚寒湊的很近了,才聽到一句什麼時機未到。
他想,現在小孩在一起,都聊這麼深奧的話題嗎?
其實盛寶星也覺得小朋友自己下山不太保險,他想了又想,按頭安利道:「沒關係的,我剛才噓噓在了外面,我小叔公一定可以找到我的!雖然我有點怕他,但他是真的厲害!」
關關一點都不關心他小叔公的厲害,歪歪頭很認真地問他:「你小叔公是狗狗嗎?」
關關不太清楚小叔公是什麼輩分,連爸爸和媽媽,都是師父近來才給科普的。
她就是想,順著噓噓味道找人的,不就是狗狗嘛!
耳邊忽然傳來了輕笑的聲音。
關天喜跟盛寶星嘰里咕嚕的時候,也沒忘記警惕周圍的情形,她看見便宜爸爸本來坐在圓桌旁邊的,然後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居然還咧嘴偷笑。
哼,這麼大個人了,還想偷聽小朋友說話!
關天喜往牆角靠了靠,坐直了小身板,結束了跟盛寶星的嘰里咕嚕。
臨了,還用清澈的大眼睛瞅了瞅季楚寒。
季楚寒覺得自己小半輩子都沒有現在這麼尷尬過,他滿臉都寫著「我沒有在偷聽」。
但孩子的眼睛水亮水亮的,散發著似乎可以明晰一切的光。
唉,現在的小孩子不好騙!
這時,盛寶星的肚子咕嚕一聲響,緩解了眼前的尷尬。
季楚寒這才想起來,這都好幾個小時了,臨時女兒可是什麼都沒有吃。
他轉身走向圓桌,特地挑了袋子裡最貴的餅乾。
許椿道:「不用那麼麻煩,一頓兩頓又餓不死!」
季楚寒沒有理會,拿著餅乾塞到了孩子手裡,慈父一樣笑了笑:「吃吧……」
關天喜打小跟師父住在山上,師父一個大男人哪裡會帶孩子,做的飯簡直難以下咽。
實在沒有辦法,師父從撿到她開始就用了特殊的養孩子方法,讓她跟他一樣喝西北風,後來可能是良心發現,倒也會餵她一點鹿奶虎奶啥的。
總之,孩子會辟穀修煉,吸取天地靈氣,十天半月不吃那是常有的事。
關天喜將餅乾遞給了盛寶星,奶呼呼地說:「你吃吧,我不餓!」
季楚寒欲言又止,心想著,孩子挑食怎麼破?
要是盛寶星的話,餓兩頓就好。
但他是個超級顏控,臨時女兒的小鼻子小眼,都仿似長在了他的心坎上。
季楚寒再掃眼一看四面漏風的破舊房子,小仙女怎麼能屈居這裡呢!
他想,得速戰速決,帶她去吃好的!
如此思索後,他看許椿越發的不順眼起來。
無獨有偶。
許椿不痛快地多看了季楚寒幾眼,心想著,再忍一夜,等明天錢一到手,自己就能跟老大金蟬脫殼。
而那個殼,自然是故意留給警察的季楚寒。
如此一想,他也懶得理會那邊的三人,自顧自拿了餅乾和汽水坐在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