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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數江奶奶叫的聲音最大,「我寶貝大孫這是怎麼了?生病了?」
說著親媽還上了手,一巴掌拍在親兒子的身上,「你是怎麼當爸爸的?」
江淮西覺得自己有點冤,他女兒要去救姐妹,他總不能不讓她救吧!
他一邊躲避親媽的巴掌,一邊悻悻解釋:「睡著啦!別把孩子吵醒啦!」
江奶奶的手一頓,詫異地問:「真睡著了?」
「真的!」
親媽尾隨親兒子上樓,眼見親兒子小心翼翼地將大孫放在了公主床上,她這才輕手輕腳的退出房間,還在門口沖她兒子比劃,示意他出來說話。
「你到底帶我大孫幹嘛去了?怎麼會累成這樣?」
江淮西打岔道:「媽,你讓廚房溫點兒牛奶粥,萬一你大孫半夜醒了,還能吃一口!」
「對,我這就去!」
支走了親媽,江淮西這才敢問盛輕焱:「真沒事?」
盛輕焱想了想,用他能懂的話解釋:「師父教我與小師妹的修煉法門,與這裡的修煉者不同!我們的靈力一次耗盡,反倒更利於修煉。打個比方說,我今日使出的靈力只有80便到了頂點,一次耗盡之後下次再用,便可到100!」
這也是他任由小師妹耗盡靈力都沒有出手的原因,此次的邪異如此強,也是時候讓他小師妹升個級了。
江淮西半信半疑,但什麼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地守在床邊。
關天喜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夢裡師父那個不靠譜的天不亮就叫她起床練功,別說這一晚上的功練的神清氣爽。
等到她睜開眼睛,便看見趴在她床邊睡的江爸爸。
她推了推他的手臂,輕聲叫:「爸爸!」
江淮西從夢裡驚醒,見女兒醒來,連忙問:「寶寶覺得怎麼樣?」
關天喜伸了個大懶腰,笑嘻嘻地說:「感覺我渾身都充滿了力氣,可以跑好遠好遠!爸爸都不一定能追得上我的那種!」
江淮西被她萌噠噠的語氣給逗笑了,心裡高高懸起的大石頭,也終於落了下去。
第二天,季楚寒親自到了白家一趟,反覆詢問白勛,有沒有請過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回家,或者到過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見過什麼奇奇怪怪的人?
白勛的臉色看起來比昨天多了一絲血氣,但也沒多多少就是了。
他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仔細地回憶,然後茫然地搖頭。
他只記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變得奇奇怪怪。
那天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他如往常一樣下班回家,將汽車停在了自家門口,一眼便看見站在院子裡的妻子。
往常這一幕會讓他覺得十分,而那一天,他內心無比的煩躁,一心想著剛剛到手的工程款,過分地跟妻子說:「小酈,我覺得你特別像趴在我身上吸血的菟絲花!」
他覺得妻子是想要工程款,才會在院子裡等他,而他與妻子的關係就是從那天起,變了個味道!
季楚寒問:「那天是幾月幾號?」
白勛不加思索地道:「陽曆8月12,陰曆……」
他遲疑了一下:「好像是鬼節吧!我回來的路口,好像看見有燃燒過的紙灰!」
季楚寒點頭,那天正是中元節,一年中陰氣最盛的時間。
邪異已除,他女兒也留下了驅邪符。
想想這是女兒好姐妹的家,季楚寒也沒有吝嗇,給白勛留下了一根養血的人參,又簽了份保密協議,這才離開。
他女兒那兒已經給他傳來了話,器靈消化了邪異,這個邪異是見過「先生」正臉的,應該能畫出「先生」的畫像了。
女兒還跟他約好了,等她下午放學,就去特別管理處找他。
季楚寒今日還有點其他的事情要辦,爭取早些辦完,回特管處等孩子。
他不知道的是,關天喜為了給爸爸畫好畫像,臨時抱佛腳,還在幼兒園裡苦練畫技。
白頤蓮是科班出身,好歹也學了半年的畫畫,她作為指導老師,嚴格要求好姐妹先學畫雞蛋。
她還振振有詞地說:「我們老師說了,有一個偉大的畫家,從小就開始畫雞蛋,他一開始畫的雞蛋可丑可丑了,後來不停的畫雞蛋,最後就畫成了偉大的畫家!」
關天喜覺得她在瞎掰,但又沒有什麼證據。
要是光畫雞蛋就能畫成偉大的畫家的話,那她每天都畫幅也一定能成偉大的畫家!
往後可選的職業又多了一個,孩子煞有介事的糾結了片刻,以後長大了到底要幹什麼工作?
好姐妹敲了敲她的小畫板,「喂,喜喜,開始畫雞蛋啦!」
還真是畫雞蛋不簡單嘛!
關天喜隨手畫了一個圈圈,又在圈圈裡劃了口鼻和眼睛,最後畫了稻草一樣的頭髮,最點睛之筆,是下巴上的一顆痣,畫的比眼睛都大。
畫完後,她左看右看,欣喜地說:「嘿,成了!」
白頤蓮看了看好姐妹的畫作,瞧瞧這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真不錯!
她鼓勵道:「姐妹,恭喜你,離成為偉大的畫家又近了一步!」
兩個人還擊掌慶祝一番!
這麼開心的事情,當然值得轉好幾個圈圈!
姐姐妹妹拉著手,一邊唱一邊跳,轉了好幾個圈圈。
真是左盼右盼終於盼到了放學,等到關天喜到了特別管理處,迫不及待地從小書包里拿出了自己給季爸爸畫的抓人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