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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後,太子就被皇帝命令跪下。
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發生什麼事。跪了好一會兒,才知道,原來是皇后的母家出了大事,這些年來,皇后母家一直同外邦有所往來,信件證據確鑿,不容抵賴。
太子懵了。
皇帝怎麼能容忍自己的國舅通敵叛國呢,縱然他們辯解說,那只是和外邦的生意往來。可有什麼生意是需要背著人暗地裡做的?又能一做就是這麼多年?
要說沒有一點貓膩,菩薩都不敢信。那皇帝更不可能信。
念在舊情的份上,皇帝沒有立刻發落太子和皇后,也沒有立刻抄家皇后的母家。他命人去查,必須在三日內查出個結果。
這種時候,誰敢沾這個案子?
沒人敢沾,怕牽連到自己。
但江聊敢。
江聊反正是個沒有母家的皇子,和哪邊都沒有利益牽扯。加上他本身在外人眼裡是個病病歪歪的皇子,命不久矣,難道還能做什麼手腳嗎?
確實能。
畢竟他可沒有命不久矣,還身強體健,還想著做皇帝。
所以這個手腳做得可太大了。
他在三天之內徹查事情,查出來的結果比原來還離譜。不止有外邦有勾結就算了,原來還貪污受賄,濫用私權……等等等等。
皇帝氣瘋了,一口老血噴在朝上,直接暈了過去。
醒了之後,皇帝直接讓人抄家。
皇后母家這種時候大概意識到事情不能挽回,但忽然聰明起來,一口咬死皇后和太子半點不知情。也沒有證據證明太子和皇后參與其中,皇帝也念舊情,沒有對太子和皇后動手。
但皇后與太子失去母家支持,且以這麼不體面的方式,元氣大傷。
一時間,二皇子之類又開始蠢蠢欲動。
而江聊,又從中賺得盆滿缽滿。
他勇於承擔,在這種時候能挺身而出,又盡忠職守,哪怕自己身體不好,也沒有耽誤正事。這話是皇帝夸的。
皇帝又給他賞賜了好些東西,升官發財。
這一塊反正沒許冬藏什麼事兒,許冬藏最近在學武。
沒錯,學武。
她找了個武館的師傅來王府里教她,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而且反正都在傳她多麼牛逼,她索性就努力牛逼一下。
武館的師傅打量了一番許冬藏,委婉地說:「王妃,學武呢,最好是有童子功。」
許冬藏大言不慚:「沒事兒,師傅,我可以堅持。你儘管來吧。」
……
……
……
能不能當她沒說。
這是人能學的嗎?許冬藏扎了一天的馬步之後,走路就跟個大猩猩似的,兩隻手垂在身側晃蕩,踉踉蹌蹌,腿還發著抖。
江聊回來的時候,看見她這副樣子,不由皺眉。「娘子這是……?在模仿人猿?」
「……」許冬藏幽怨地瞪他,不會說話能不能不要說。
得知她是在學武之後,江聊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娘子怎麼不早說,我可以教你啊。」
「別。」許冬藏拒絕得直截了當,別人教只收錢,江聊教的話,那可不好說,指不定要收命。
江聊嘖了聲,「娘子怎麼能如此看我呢?我待娘子難道不好嗎?」
……你自己問問這說的是人話嗎?
他難道能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他對她好……嗎?
「我對娘子當然好。」嘿,他還真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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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許冬藏累得手都抬不起來, 懶得跟他計較,扶著小蓮哆哆嗦嗦地往房裡去了。
江聊跟在她身後進來,在一旁的榻上坐下,笑著打商量:「真不用我教嗎?我很有耐心, 定然會好好教娘子。」
「不用。」許冬藏拒絕得乾脆。
現在江聊在外人眼裡還是個病秧子呢, 就算在王府里, 畢竟也不能保證全是他自己的心腹, 萬一被有心人看見,他豈不是就暴露了?
江聊拖長音調哦了句,眼神變得促狹:「原來娘子是為我考慮, 倒是我失算了。不過咱們可以關上門學, 定然沒人知道。」
「……」倒也不必。
見她不同意,江聊倒也沒糾纏。他只坐了會兒, 又有事情找上門。
東風急匆匆從外面進來, 和江聊諱莫如深地耳語幾句, 江聊收起打趣的神情,看了眼許冬藏。
許冬藏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幹嘛沒事看她?難道還能有什麼事和她有關係?
她警惕地往後傾身。
然後聽見江聊說:「安寧郡主在門口, 說從前對你多有得罪,特意上門道歉。」
許冬藏:「……」
安寧郡主?找她道歉?這又鬧的哪一出?
「沒事兒, 我沒放在心上, 道歉就不必了, 她還是回去吧。」她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怪尷尬的。
江聊點頭,讓東風去轉達。過了會兒, 東風回來, 說是安寧郡主不願意回去, 一定要當面道歉。
「郡主還說,倘若王妃不願意見她,便是不接受她的道歉,她會一直在門外等,直到王妃願意接受她的道歉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