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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風,你找個機會,將她們二人解決掉。不要留下證據。」他不是君子,而是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小人。
都欺負到他的人頭上了,豈有忍的道理?
昨天那種失控的心情,他不想再經歷第二遍。
東風應了聲是,悄悄退下了。
江聊回來的時候,許冬藏正舒舒服服在房中小憩。一旁正放著盤橘子,有一個剝了一半,還剩一半。
江聊在她身側坐下,「這橘子甜嗎?」
許冬藏閉著眼回答:「甜啊。」
江聊哦了聲,拿了一瓣餵她。許冬藏張開嘴,「你怎麼……」
話音還未落地,嘴唇便被堵住。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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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許冬藏陡然睜大眼睛, 看見放大的江聊的臉。唇齒之間的橘子清甜香被迫共享,掃蕩一空後,江聊緩緩退出,但手還掌著她後腦勺, 鼻尖碰在一起。這麼近的距離, 呼吸交纏在一起, 氣息溫熱, 也引得臉頰發燙。
「嗯,確實挺甜的。」他表示贊同,笑聲輕敲他耳膜, 仿佛帶著某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許冬藏低下眉眼, 小聲嘟囔:「你沒有手,不能自己吃嗎?」
江聊很坦然:「有手, 剛才餵你了。」
「……」
江聊握著她後腦勺的手緩緩移動, 捏著她耳垂輕輕摩挲, 這種氣氛實在太過曖^昧。許冬藏總感覺不說點什麼,任由它發展下去很危險。
於是她開口:「我今天回了一趟許家。」
她說起今天回許家發生的一切,事無巨細地告訴江聊, 尤其強烈地表達了她的心情。江聊安靜地聽著,偶爾應一句。
她說得口乾舌燥, 喝了口水, 溫水潤過嗓子的時候, 她餘光瞥見江聊,忽然冒出個念頭:好哦。
真奇妙。明明不久之前他們還在那兒冷戰,彼此都較勁, 結果因為一些意外, 就睡了, 睡完之後,仿佛直接進入熱戀期,現在更是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程序進行得是不是太快了?許冬藏捧著茶杯,拿眼覷江聊。
正好被江聊逮個正著,他問:「怎麼了?」
許冬藏搖頭,「沒什麼。」
這種話說出來也太曖昧了……
不說,不能被拿捏。
她決定轉移話題:「你那天晚上急匆匆出去,是發生了什麼事?」
她記得就是那天,他開始欲擒故縱。
江聊笑了聲,沒有隱瞞:「也不算太大的事,那天夜裡,父皇忽然病倒,昏迷不醒。」
這還不是大事?許冬藏咋舌。
「經過太醫們的辛苦診治,父皇已經沒有大礙,只是需要靜養。」
「哦。」
靜養,當皇帝怎麼可能有靜養這回事?許冬藏挑眉。
「那現在局勢……怎麼樣?」她抬眼看向江聊。
「冬兒放心,一盡在掌握。」他忽然又叫她冬兒,許冬藏耳朵根發紅。
「能不能……別這麼叫我,我緩緩,總得適應一下。」她小聲說。
江聊笑,「那叫什麼?娘子?」
娘子好歹她聽習慣了。
「好,娘子。」江聊應著。
一旦兩個人的氣氛發生變化,就算什麼都不干,就干坐在一個里,空氣也顯得像拉絲似的。光是吃頓飯,許冬藏就莫名其妙地臉紅了好多次。
江聊和她對視,臉紅,給她夾菜,臉紅,不小心胳膊肘碰到,也要臉紅一下。
她從沒覺得自己這麼純情過。
她能面不改色地看大尺度的東西,卻不能面不改色地談場戀愛。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氣氛就更那啥了。畢竟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呼吸靠得那麼近,隨便動一動就能碰到對方,根本無法忽視。
許冬藏渾身還酸痛著,所以特意警告過江聊,不許亂來,她頂不住。
但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最後還是從楚河漢街變成了抱在一起親得難捨難分。
親吻的感覺從陌生變得熟悉,許冬藏漸漸適應,甚至隱約地期待。反正兩個人折騰來折騰去,好不容易才睡著。
第二天一覺睡醒,許冬藏便得知,安寧郡主和許如心都在昨夜突染惡疾,去世了。
她懵了好一會兒,才消化這個消息。腦子裡的第一反應就是江聊乾的。
她又有些茫然,她討厭這兩個人,因為她們倆幹了壞事,對她不利。但是這種和現代文明截然不同的方式,還是讓她有些不適應。
如果一直回不去,她就得適應這些。許冬藏嘆了口氣,起床洗漱。
東風乾得毫無痕跡,因此並沒有任何人懷疑。只是畢竟是兩條人命,兩個家庭都有些悲愴。
許如心是許冬藏的姐姐,出了這麼大的事,她無論如何也得回去許家看看。許施雖說有些惡劣,但對這個女兒還是有些感情,許冬藏到的時候,只見他面色悲痛,似乎不太能接受。
「你來了。唉,誰也沒想到你二姐姐竟然會這麼走了。」許施嘆氣。
許冬藏跟著安撫了幾句,又幫著處理了些事,才回到王府。
許如心出事的消息傳到趙氏這裡,趙氏幾乎嘔血。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也根本不信上面說的那些急症之事,她只覺得是許冬藏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