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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刺傷的女孩叫費千金,她提供了很寶貴的消息:「金朗敲門,我沒理他。但他又敲,我怕他吵醒其他人,只好去開門問他什麼事,他跟我說,他看到玲琳走出後院,叫她,她也沒理,讓我最好去看看情況。玲琳和我同屋,我聽金朗這麼說,就轉頭去看玲琳的床,果然沒看到人,我又到衛生間找人,也沒找到。結果金朗就在這時候走進來,對我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我罵他,他竟然……」
費千金咬住嘴唇,眼裡都是淚水。
旁邊一個短髮女孩突然說:「老闆娘說了,村子裡有四個不能違反的習俗,第一個是不能在入夜後外出,第二個就是不能背後說人……」
短髮女孩身體微微發顫,雙眼盛滿恐懼:「我們吃過飯回到房間,大家還不想馬上睡覺,就聚在一起說話,期間幾次提到金朗,玲琳最反感金朗,說他說得最難聽。」
短髮女孩要哭了,「我們這是背後說人吧?雖然我們說得都是事實,但這也是背後說人對不對?我們違反了這裡的習俗,所以玲琳才會失蹤。」
王葉聽到女孩哭就頭大,連忙提高聲音:「鎮定鎮定!我們先搞清楚魏玲琳失蹤的詳細時間。費千金是吧,你還記得你們是幾點回房睡覺,期間你有沒有聽到魏玲琳打開房門離開的聲音?」
費千金搖頭,眼睛通紅地說:「我們說過話回到房間大約十二點多一點,之後我們就睡下了,因為太過疲累,我睡得很熟,聽到金朗的敲門聲才被驚醒,但那時我也迷迷糊糊的,直到金朗提醒,我才發現玲琳不在屋裡。」
「而金朗具體是幾點來找的你?」
「我不知道,我那時根本就沒注意時間。」費千金流淚。
姚浩舉手:「我聽到尖叫時,下意識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那時是3:42分。」
費千金聞言,忙擦擦眼淚道:「我和金朗鬧起來大概有幾分鐘,也許十幾分鐘。」
王葉點點頭:「也就是說,如果金朗說的是真的,魏玲琳的失蹤時間約是3:20到3:30左右。如果金朗說謊,那麼魏玲琳就是在兩點到三點半這段時間內失蹤。」
「為什麼是兩點?」一名男隊員問,這位是兩名驢友之一。
王葉如實道:「因為之前我和我家人都沒有睡覺,兩點整,我們看到馬偉從後院出來,開了麵包車走了。另外,我們還看到錢麗和薛輝也跟上了馬偉的車。」
王葉提到馬偉時還好,當他提到錢麗和薛輝這兩個名字,好幾個人都打了個冷顫。
「我就說那對夫妻倆會失蹤和馬偉有關!」剛才提問的驢友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姚浩問他。
那驢友回答:「我偶爾一次聽到馬偉跟那對夫妻吵架,似乎是跟那對夫妻索要什麼東西,但那對夫妻沒給馬偉。聽發音像是項鍊,也像是咸點,我聽得不是很清楚。然後沒兩天,我們紮營,我看到馬偉又單獨去找了那對夫妻一次,他們在麵包車裡說話,我沒湊過去聽。之後馬偉臉色很不好地從車上下來,我沒看到那對夫妻從麵包車出來,但晚上篝火會,他們出現了。次日那對夫妻就失蹤了。」
王葉想到姚浩等人對那對夫妻在紮營第一個晚上的表現描述,懷疑那天晚上那對夫妻就已經被殺死,而且殺害地點就在麵包車上。
之後馬偉應該是找了個時間,開了麵包車去拋屍。
「你怎麼不早說?」有人埋怨。
那驢友苦笑:「這種沒有證據的事怎麼好說?又是在荒郊野外,我可不想因為隨便說話,就招惹一個給我們帶路的地導。更何況馬偉後來還拿出了槍!我原本想等到回到文明世界,如果那對夫妻仍舊找不回來,再跟警察交代。」
「冤有頭債有主,馬偉既然被那對夫妻跟上,我們就可以不用管他了,最多明天也幫他報個失蹤。但魏玲琳和金朗怎麼辦?」說話的人看向王葉和蟲老。
「還能怎麼辦?」王葉一攤手:「當然是等天亮,報警。報警沒用,就找咱們國家的大使館。」
事情貌似到此為止,但幾個女孩仍舊在擔驚受怕,尤其是幾個背後說金朗不是的女孩,她們特別在意那個不能打破的第二條習俗。
大概是因為王葉能看到錢麗夫婦,膽子又大,女孩們懇求王葉今晚也留在她們房裡,直到天亮。
王葉答應了,反正還有一個多小時,天就亮了。
屋裡沒有人說話,大家明明很困也不敢睡覺。
王葉看姚浩和葛傑湊過來一副要跟他徹夜長聊的模樣,乾脆哼了一首安眠曲。
安眠曲哼到一半,這個屋子裡的人就全都躺在床上、睡袋裡睡著了。
王葉讓大黑和小光去了隔壁屋,大黑蹲坐在房間一角,讓整個房間看起來更加擁擠,這個房間的男隊員們也因為各種情緒睡不著覺,但在聽到隔壁屋傳來的低微安眠曲時,沒一會兒也都躺下了。
次日,剩下的所有隊員都起遲了。
姚浩起來後先是聯絡當地治安警說明情況,又讓葛傑打電話給大使館尋求幫助。
這次電話一打就通了。
王葉回到了房車上,蟲老正在玩他的蟲子,他也放出了一群蟲子去收集信息。
「我昨晚放出去的蟲子都消失了。」蟲老淡淡說道。
王葉一把挽住大黑的脖子:「黑啊,你晚上為什麼讓小光不要派蟲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