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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蒼眼睛通紅,他想擁抱連爺爺都做不到:「連爺爺,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我走了,再見……」
少年怕自己哭鼻子,拔腿就衝出木屋門,跑出去眼淚就掉了下來。
雷木對連升點點頭,也拉著王葉向敞開的木門走去。
王葉扭頭:「那股力量讓我告訴你,你做得很好,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當初你做得很對,錯不在你身上,你不是不夠謹慎,只是有些人的惡毒已經超出普通人的想像。好人總是會把過錯攬到自己身上,淺薄之人總是會把過錯怪到弱者身上,自私惡毒的人則總認為錯都在別人身上。你沒必要因為淺薄之人和惡人的想法責怪自己。」
連升露出笑容,這話對他太重要了。
「再見,朋友。」王葉站在門口對連升擺手。
連升回以微笑:「再見,小朋友。」
王葉鬱悶,小字太多餘了!
木屋門關上。
雷木和王葉沒有立刻詢問彼此的考驗經歷,而是先在村中走了一圈,把剩下還沒走的人,連同傷心的烈蒼一起送到碼頭。
王葉聽到連升跟烈蒼說的話,再結合烈蒼上輩子的經歷,隱約猜到那個傳承地點在哪裡,但他並沒有多嘴,他怕自己多嘴反而會讓烈蒼錯失機緣。
幾個稍微大點的少年圍住烈蒼,問他剛才跑哪兒去了。
王葉最怕這種離別氛圍,也不喜歡和木木以外的人黏糊,趁著烈蒼和眾人說話,拉著雷木就偷偷跑了。
等烈蒼想和王葉雷木告別,抬頭卻發現找不到人了。
王葉正和雷木走在去找傭兵公會分站長的路上。
「……事情大致就是這樣。那巨獸留給我一隻它的角,讓我找到王,把角交給那位王。可我根本不知道它說的王是誰。」王葉頭疼地抱怨道。
「遠古巨獸生活在海里,它說的王九成也是海中之王,也許可以詢問海族。」雷木樂觀道。
「可據我所知海族有好幾位王,而且都對人類不太有好感。」王葉苦惱。
「那位有限定你時間嗎?」
「那倒沒有。它只是把角交給我,並沒有說非要我在什麼時候找到那位王,而且我感覺那角在鐘乳石洞裡待得很開心的樣子,似乎離開囚犯島,它就一點都不急了。」王葉精神力掃過蟲巢,感覺那隻抱月養魂貝似乎正在和角說話。
雷木忍不住笑:「既然沒有限定期限,那就不用急了。有時候特意想要做什麼事反而做不成,我們也不用特意去尋找那位王,等以後遇到海族再說吧。」
「也好。我們還有一隻坑爹貨要處理呢。」王葉一提起精靈蛋就滿心不爽。
如果精靈蛋在他這兒,他一定要提著那隻蛋,好好讓它跟遠古巨獸學學,人家也是強買強賣,但人家先付了報酬好嘛,還特別豐厚!而且期限啦、培養啦、條件啦,什麼都沒有。
就是讓他救個人,都先把報酬(養魂貝)給出來了。
再看精靈蛋呢?他和木木前面撈到的好東西幾乎都用在這破蛋身上了,將來說不定還要把這破蛋給送回去。
雷木每次一聽王小葉對精靈蛋的抱怨就忍不住哈哈哈,在惹毛王小葉之前,雷木說了遠古巨獸給他的考驗和過關獎勵。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的考驗是否過關。」雷木神色古怪:「我進入那棟石屋後,就遇到埋伏者,對方說跟蹤我們很久了,知道我身上有精靈蛋。我雖然覺得古怪,但他們非常厲害,把你抓住了,威脅我交出精靈蛋,否則就殺了你。那些人為了取信我,還立下靈魂誓言。我判斷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就把精靈空間剝離出來,跟他們交換你。」
雷木省略了中間很多過程。
「你怎麼能剝離精靈空間!」哪怕知道這只是一個考驗關卡,王葉還是氣得跳腳。
雷木摸摸小孩的腦袋:「精靈蛋藏在精靈空間裡面,我不可能單獨把它取出來,那樣它的孵化會被迫結束,也會因此死亡。剝離精靈空間,它好歹還有孵化的可能。」
「一個精靈蛋而已……」王葉磨牙。
「是啊,一個精靈蛋而已,所以我用它交換了你。」雷木淡淡道。
王葉不敢抱怨了,小心地摳了摳雷木的手掌心。
雷木握住他調皮的手指,「對我來說你很重要,比精靈蛋、比精靈空間都重要,你沒必要吃醋。」
王葉臉紅了,心臟咚咚跳,彆扭地道:「我沒吃醋,我就是不想你傷害自己,其實我有蟲巢,那些人抓住我也傷不了我,下次你要是再看到我被人抓住,不用理會,我一定可以自救。如果不能,那肯定不是我。」
「事無絕對。」雷木也不好跟小葉子說他不敢賭。
王葉卻明白了,挨住雷木,頭抵著他蹭了蹭。
雷木堅硬的心立刻軟成了棉花。他能感覺到小孩對他的萬分依戀和信賴,雖然小孩對他的感情來得有點古怪,但小葉子對他的感情確實真真實實。
「我用精靈空間交換了你以後,碰到你就發現那不是你。我說破這點,說那些人違反誓言,剛衝過去攻擊他們,眼前的景象就再度改變,我看到了精靈族……」
雷木感嘆:「那隻遠古巨獸一定活了很久,它給我看了遠古精靈族各族的成長經過和他們對力量的使用方法,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獎勵,但我確實因此好像喚醒了我的精靈血脈力量。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