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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傭兵公會不是公益組織,人家也是要賺錢吃飯的。
所以雷木一見他們有推脫的意思,立刻就把金礦這個餌拋了出來。傭兵公會的分站長等人也立刻改變態度,從含含糊糊拖拖拉拉迅速變得積極無比。
當雷木說也要通知錫雨國上層,那位分站長就迫不及待地安排船隻搶先過來了。
當然要搶先過來。囚犯島這一波行動,如果處理得當,傭兵公會不但能從錫雨國那邊狠咬一口,說不定還能在島上金礦開發上插一腳。
王葉心想幸好他先發現了金礦,併吞了不少。
不過這個金礦不小,他也就只取了一部分而已,剩下的也足夠傭兵公會和錫雨國開採個十幾年。
王葉對雷木做眼色,用口型跟雷木說他弄到了不少金子,又放出聲音詢問金子該怎麼分給感恩村村民。
雷木知道王葉這話不是在問他,而是故意說給分站長和幾個傭兵聽。
那邊,分站長要求先去看金礦,感恩村人堅持先安排感恩村村民和囚犯們。
眼看氣氛有點僵硬,王葉和雷木適時插入進去。
雷木直接就對那位分站長說:「感恩村村民也算是這座島的原住民了,因為金礦和寄生蟲族,他們原本安靜平和的生活受到嚴重破壞,親人朋友更是不少人因此重傷乃至喪命,他們原本可以拿著金子租船隻離開,但我建議他們,與其拿一筆金子走人,還不如以本島原住民的名義,把金礦賣給某個大型組織。」
感恩村長立刻附和道:「對對對,我們希望有人能安排全島無辜者的生活,金礦就是我們交出的安家費。以後不管金礦開採出多少,都和我們無關。」
左勤桑想說什麼,被他弟弟拉了一下。他們現在必須和村民利益一致,否則村民就不會聽他們的,也不會成為他們的功勞。至於金礦,傭兵公會都來了,這消息根本瞞不住。他們的任務就是確認和傳遞消息,其他都和他們無關,上面問起來,他們也可以說,他們就是兩個普通人,要如何決定金礦的歸屬權?
甚至他們還可以表功,就因為有他們代表錫雨國官方,金礦才沒完全落到傭兵公會手上。
能做傭兵公會分站負責人的就沒有笨蛋,那位分站長几乎立刻就明白了雷木和感恩村長的意思,這是在送大義名頭給傭兵公會,也是交易。
傭兵公會出錢出人出地方安排島上非囚犯島民,讓他們以後生活無憂。而島民則能以地主的名義,把金礦開採權交給傭兵公會。
如此以後就算消息泄露,或者錫雨國跟他們就開採權扯皮,傭兵公會也有理。
至於說囚犯島上的島民都是無身份人士?
只要他們不是囚犯,只要他們確實曾住在島上多年,傭兵公會就能讓他們全都擁有「本島土著」的身份。
更何況島民們把金礦委託給傭兵公會並不是白給,而是消滅寄生蟲族的代價。
錫雨國高層有異議的話,那就要問錫雨國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發現寄生蟲族,不但讓無辜島民死傷那麼多,更把整座囚犯島差點變成蟲窩?
所以不是他們傭兵公會要來搶奪金礦,而是你錫雨國上層不作為,他們公會為了救人,只能過來,而金礦只是他們收取的合理報酬。
事情脈絡整理清楚,也有了合理接受金礦的理由,分站長臉上露出了誠摯熱情的笑容,一把握住感恩村長的手,動情地道:「你們受苦了!放心,你們這些無辜島民以後的生活,我們傭兵公會一定給你們安排好,保管你們人人都能拿到平民身份,有屋有田還有一定存款生活,更不用擔心以後有人會欺負你們。如果是無人照顧的老幼,我們公會負責養!」
這話不是吹,傭兵公會多的是需要大量人手的農莊或農村,隨便找個地方都能把這些人塞進去。
感恩村長一看村人未來都有了著落,帶著濃重苦色的老臉也終於有了笑容,不住道:「這就好這就好!」
當即,這位分站長就請雷木和左勤榆做見證人,和感恩村長及兩名村民簽訂了一份委託合約,上面清清楚楚寫明:受到囚犯島本地土著的委託,傭兵公會答應幫助囚犯島本地土著清除島上寄生蟲族、解決出逃囚犯對島民的威脅、恢復島上治安,並妥善安排島民以後的生活。島民則告之島上金礦下落,以金礦作為委託報酬。
王葉覺得這份合約內容不清晰,特意以孩子天真的神情,詢問:「島民們每個人能獲得多少金子啊?」
感恩村長就苦笑道:「我們不要金子,只要能有個地方生活就好。」
「給個草屋也是生活,給你一片砂礫地也是農田,給你一個銅幣也是存款,把人安排到偏遠的窮山惡水也是安排。怎麼能不說清楚呢?我可是答應了大壯他們,要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的!」王葉還拉了拉雷木的袖子,仰頭問:「哥,你說是不是?」
雷木就看向分站長。
分站長看無法模糊過去,只好當場談條件,最後定下無論男女老少,每個島民都能獲得相當於十五金幣的安家費、十五金幣的房產和二十金幣的農田,總計每人五十金。
這就相當於每個人補償五十萬,也算有誠意了。
實際上傭兵公會也不虧,他們並不用實際付出金幣,只要給出相應價值的房屋和農田就可以,甚至安家費都能以物資、教育、保護等各種名義抵消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