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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仙怔住：「……我幾十年沒上學，你別驢我沒文化，現在都有基因進化藥劑了？」
王葉點頭：「真有。而且國家掌控了軍警力量，所有軍隊和警察隊伍都已經先一步注射基因進化藥劑，也有許多軍警覺醒異能。除了異能局，異能學校也開辦了，民警和駐軍配合，天天在街上巡邏。」
「平穩過度？太好了！等等，」鳳仙問出關鍵：「那國家怎麼知道能量會爆發、世界會改變？這樣的準備至少要幾年甚至幾十年工夫。」
王葉淡然（得意）一笑，深藏功與名。
好吧，還有一個大功臣。
「因為《極度危險》這個遊戲。」
王葉把這個全息遊戲跟與世隔離的鳳仙大致介紹了一遍。
鳳仙現在特別後悔她一躲就躲了三十多年，世界變化真的太大了。
九十年代初期，別說全息網遊，她連什麼是網絡都不知道。
「就算這樣，也會有大量的人在初期會遇到很多糟糕的事情，更不要說能量爆發還會導致動植物異變，甚至山河異變、天氣異變等等。如果地震洪水等自然災害爆發，到時候得死多少人？」鳳仙只要想到桂花奶奶這樣的老弱，就頭大無比。
王葉中肯地道：「總比毫無準備地好。而且這個世界再發展下去，如果不能往宇宙擴展，遲早還是會發生大型戰爭，不為其他，只為生存資源也會開戰。」
「現在地球本身開始異變，讓生物可以加強自身，而不止是發展身外科技，對於地球生物來說，並不算壞事。這也能為地球生物進入宇宙增加保命資本，否則一旦失去飛船、武器和科技的保護與支持，人類就只能在太空中或貧瘠的星球等死。」
鳳仙情緒平復。少年說得沒錯，變化已經開始，就跟當年鎮長兒子非要帶著一批商人來搞開發一樣，有些事並不是她個人想讓它不發生，它就不會發生。
而且當年就算她阻止成功了，之後的幾十年呢？她能一直阻止下去嗎？
有些事必然會發生，不想要不良結果，那就只能做好準備，或者用更積極良好的態度去迎接。
當年如果她能更信任國家一些，如果她能把石卵有強輻射的事說出去，也許一切都會不同。
她認為國家不會信任她，認為那石卵還是不被人知地埋在土裡最好，但這都是她個人的想法，她的想法和認知還是太片面了。
鳳仙把這些馬後炮想法扔出腦海，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頰：「我以前也做過一些夢，很是稀奇古怪，我以為就是夢境，現在想想，也許那就是我的基因記憶。」
鳳仙抬頭看王葉：「你知道我的來歷？」
王葉看鳳仙的眼神也很複雜：「如果沒弄錯的話，你很可能就是當年封印琉光的三名大佬之一，而你留下的原因，一是因為你在後來的戰鬥中受傷，不能保證自己還能安全通過空間通道。」
「另外一個就是琉光雖然變成卵，但並不老實，幾次試圖掙脫封印，需要有人能看守它，時不時地把封印加固。你們原本想要找個弟子來做這件事，但……你發現你懷孕了。」
鳳仙震驚，不可置信：「我懷孕了？」
王葉：「我沒必要編故事騙你，等能量復甦，你以後九成會恢復原本記憶。」
「那個孩子不會就是鳳仙鎮的祖先吧？」鳳仙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應該就是了。你留下了一份傳承，就是為了防止自己的涅槃術法沒有成功，指望以後能有後人發現。」王葉打算把這份傳承也給鳳仙一份，就算她將來能想起來她自己的全部過去。
鳳仙聽到王葉說出涅槃術法這個詞彙，眼神微動。她對自己的來歷有一些記憶，其中涅槃術法、石卵和封印術就是她記得最牢的，每次涅槃重生，兩三歲時她就會想起來。
雷木戳王葉：「這個涅槃術法和樹人族把自己化作種子重新生長的方法很像。包括那枚石卵，也是同樣的原理。是不是那個時期的人，很多人都掌握了這個涅槃術法？」
王葉看鳳仙表情，露出了一個有點壞的笑容：「你在擔心什麼？怕我搶走你的涅槃術法？」
鳳仙：「……」
她確實在擔心。
她最大的秘密已經被少年知道，偏偏她又不可能殺了少年。
涅槃術法，這在術法盛行的時期也是被無數人垂涎的術法。
雖然這個術法也有缺點，但在關鍵時候卻是延命的絕招，更能給自己多一次機會。
兩人目光相撞。
王葉吃吃一笑，懶懶地道：「算了，不逗你了。我在能量眼裡得到一份傳承，裡面就有涅槃術法。哦，裡面還不止這一個術法，那是一門完整的術法修煉秘籍。這份秘籍我也會默寫一份給你，以防你老年痴呆，將來什麼都想不起來。」
鳳仙又是感激，又是想再跟少年打一架——這小子是怎麼活到現在還沒被人打死的？
鳳仙深吸氣：「你既然知道了這麼多，那麼天石也就沒必要再瞞著你了。而且通過你的一些描述，我大概猜到了天石的來歷。」
王葉眨眼：「你原來並不知道天石的來歷？」
鳳仙搖頭：「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把天石和石卵的事都告訴異能局。有人能來處理最好，我現在還沒有這個實力，只能借用古仙人留下的封印大陣把它們拘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