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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木也沒客氣,他們這些在外面混的人,打敗敵人搜刮對方身上財物當戰利品是常態。雷木打開腰包,翻了翻裡面的東西。
別看瓮洲只是一個高級武者,腰包還挺鼓,竟然有一張不記名的錢卡,還有一小袋金幣和其他零散錢幣。另外還有一個拇指大的小藥瓶。
雷木把不記名錢卡收起來,把剩下的金幣銀幣都拋給鯊魚:「給村子。」
雷木沒有打開小藥瓶查看,他身邊有個懂藥物的小葉子,他就沒必要連蒙帶猜,直接拿給小葉子看就好。
王葉接過小藥瓶,打開瓶塞聞了聞。
這一聞他就笑了,隨後就倒出藥瓶里的內容物,那是粉末狀的藥粉。
王葉只倒了一點點,用手指捻了捻,就立刻塞上瓶塞,並迅速洗手。
「這是什麼藥?」雷木立刻問道。
王葉拋了拋藥瓶:「剛才那幾個人說他們是天城傭兵團的人?」
「對。」
王葉呵呵:「那個白痴,身邊有叛徒都不知道。」
雷木看看小藥瓶,又看看那具活乾屍,瞭然:「是他下的毒?那瓶子裡就是?」
「對。而且確實是你說的那人的手筆。」糜濱做的毒藥很有他的個人特色,王葉上輩子仔細研究過,自然一看就能看出來。
雷木剛要說,那這事就別管了。
可王葉眼睛珠子一轉,嘿嘿笑道:「對那種白痴,不賺他一筆,我都覺得吃虧。你不是怕我因此招來糜濱仇恨嗎?現在有了這人,你就不用擔心了。」
第51章 兩方上門
海草村集市管理隊的人把富德抬回去沒多久,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富德得了和他兒子富奇器一樣的怪病。
富德頭不疼,但他的四肢就像是被看不見的繩索緊縛,不管怎麼拉扯,都無法讓他的四肢分開,整個人就像一跟棍子一樣。
島主富秀山來了,看到富德的情況,暴怒。
他不是怒有人出手傷了富德,而是怒富德說是去給他兒子求情求原諒,結果卻弄得跟他兒子一樣回來,更糟糕的是,他的氣種還被廢了。
「島主,看來富奇器得罪的人就是那兩位海溝村貴客了?」海草村長老之一嘆息。
「一樣的症狀,不是他們還能是誰?」這位和富德家有近親關係,富德的堂伯,說話很嗆。
「這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橫人,竟然欺負到我們海草島頭上!當我們海草島沒人嗎?」說話的是富德的弟弟。
「那是異術師!我們還只有一位武師,你們覺得我們要怎麼對付他們?」和富德家不對付的管事冷笑質問。
「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就算是異術師,也太過分了。富奇器可是島上唯一的藥師學徒,他老師知道這件事也不會放過那兩個人。」
「富奇器老師真的能給他出頭?」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認為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
「自己人吵什麼,都別吵了。要麼我們去傭兵公會發布任務,掛出獎賞,讓那些傭兵對付那兩人。那兩個也就那個紋面男難對付一些,另外一個就是小孩子,據說也是藥師學徒。島主你認為呢?」富德的堂伯建議。
「哼,怪不得呢,說不定那小兔崽子就是妒忌我們奇器,故意使壞害他。」富德弟弟道。
「你們想發布任務就發布任務,但不能用島嶼和村子的名義,懸賞的賞金也你們自己出。」長老道。
「啊?憑什麼!我們富德和奇器為了村子做了多少事,現在他們遇到事,村子就不管了?島主,你看他們!」
富秀山不想理睬富德家的親朋好友,他開始質問管理隊員,讓他們務必要說實話,不能有一絲隱瞞,威脅他們如果發現他們有一個字不真實,就把他們全部從管理隊中開除,以後海草島任何福利都和他們無關。
管理隊的人被嚇住,沒人敢說謊,也沒人敢偏頗,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全說了。
富秀山並沒有隻聽管理隊單方面的講述,他還讓人去集市找當時看熱鬧的人,和海溝村附近攤點的島民,詢問他們事情經過。
兩下對照,事情真相就全出來了。
富秀山知道富德因為晉級成為武師,並且兒子成為藥師學徒後,就有點驕狂,他以前也聽過有人跟他提起富德在集市里對附近鄰居和一些小商販很是跋扈的事。
但看在富奇器這個村里唯一的藥師學徒,和富德本身是村里唯二的武師之一的份上,加上集市一直沒出什麼大事,他就睜隻眼閉隻眼,還多給了富德一些權力,就是為了留住這對父子,讓他們心向著海草村。
再說富德和富奇器這對父子,對村人也許有點擺架子,但絕稱不上跋扈。就是因為他們把內外態度分得很清楚,富秀山才能忍到現在。
誰想到這對父子竟然這麼不長眼地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那就是海溝村,誰能想到他們還有兩個貴客……」管理隊小頭目不服氣地道。
富秀山環視所有在座的管事,竟然發現不少人都露出一副「沒想到富德能在海溝村身上碰壁」的神情。
他們海草村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大了?還都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們比附近島民高上一等?
富秀山後背一陣發冷,腦子更像是被冷水澆過一樣,一些被他忽視的問題全都浮上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