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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嬰巔峰之下,根本無法與雷無殤修煉的雷訣硬碰硬。
她作為後廚之首,必須保護每一個在崗人員的安全。
後廚是我家,安全你我他。
蘇漁搭建著手中薑餅屋,微笑問大家,「你們想要一層樓,還是二層樓?」
「……」這也可以選擇的嗎?
「當然,只要你們努力,二師姐都能帶你們完成。帶院子的別墅也會有。」
別墅是何物?不重要。
投影陣前觀望的各派長老、弟子,都表情多變。
當見到梅真兒與雷無殤兩人嚴肅討論,如何先制住蘇漁時,眾人表情擔憂。
『我可以用九雷制住她,我師弟們的雷擊也能讓南潯退無可退!青榕門的柳冉,木系也懼怕我們雷的大道。』
但轉到蘇漁等人處,眾人就忍不住發怔。
就見蘇漁手中的小屋子,逐漸具備雛形。
杭婉兒、柳冉都十分感興趣地上手,還按照蘇漁的指點,自由發揮了起來。
『一樓放上蒲團……』
『還要做幾個木桌……』
柳冉平時喜靜,但此刻都欲罷不能,『我再做幾盆綠植放在一樓,可好?』
蘇漁大方擺手,鼓勵孩子勇敢創新。
「這避雷之薑餅屋,你們可以做成自己喜歡的樣子,放入你們喜歡的東西。」
閻琰都忍不住動手,笨手笨腳地用蘇漁放在桌上的邊角料,捏了幾把小劍,掛在薑餅屋的牆壁上。
郁東搞了個疙瘩。
「這是什麼?」杭婉兒剛做完一套小桌椅,好奇地問。
郁東抬眼,「這是靈石。」
杭婉兒:
郁東很快又捏了個棋盤,擺在靈石邊,「鶯鶯,我的私房錢都上交給你。」
杭婉兒扶額。
閻琰聞言又動手做了幾個豎條火柴人,立在屋中。
是蘇漁看了一眼,就是孩子『有天賦』的糾結表情。
「這是師父、大師兄,三師兄……以及至穹峰各位師弟妹們。」閻琰靦腆道。
杭婉兒看了大為震撼,「完全認不出。」
她很快做完手中的小木桌,熱心走過來給他們身上一一刻上名字,免得辨認不出。
「至少師父有四個元嬰,得給他畫上。」
投影陣外的穆道人與蕭牧歌,齊齊望向這立在避雷屋中似是沙袋又似是蟬蛹的『人』……
「閻琰的道肯定不是煉器,為師幸虧沒讓他走上這條路。婉兒的道必定與畫作書法無關,為師謝謝她了。」
蕭牧歌伸手按住了斗笠,「六師弟、七師妹很好,但下次還是別做了。」
只有佛子看著木棍般的人,摸上自己光滑額頭,「為兄覺得很貼切,像在下。」
「……」
投影陣中,南潯眾人展開了一堂別開生面的手工課,不是,備戰籌謀。
很快他們面前由藤蔓鑄成的擂台,徐徐升空。
雷無殤與梅真兒,站在首位。
兩人即是合作,卻又忌憚地看了彼此一眼。
「蘇漁,你好了沒!」
他們看向她的方向,就見這些人不知道低頭圍在一起,在討論什麼。
雷無殤笑了,「別掙扎了!在絕對的境界差距下,哪怕你們想破頭,也想不出什麼辦法抵抗我的落天九雷!」
但他話音剛落,蘇漁就背著雙手站了起來。
她身後一個個南潯弟子、金昊天等都起立。
他們臉上竟然沒有什麼臨戰的緊張表情,反而是意猶未盡的快樂。
「?」
「來不及了,否則我還能替四師兄做一把琴。」杭婉兒扼腕。
蘇漁背著雙手,抬腳走向擂台。
眾人跟上。
主宰擂台的,就是繼承者。
雷無殤幾乎是蘇漁剛站定,都沒跟梅真兒商量,就迫不及待,降下九道驚雷,朝蘇漁當頭劈去。
雷隕宗其餘九個弟子,也立刻掐訣,頓時天際雷聲不斷!
剎那,南潯眾人就被電閃雷鳴包圍。
雷劫,是所有修士最害怕,最不敢面對的。
雷無殤微笑。
但頃刻雲霧散去,他沒見到受傷的眾人,只見到了立在擂台上的五座一層樓或二層樓的木屋們。
落雷狠狠劈在棕褐木屋上,卻炸出一道令人驚愕的甜香來。
而木屋屋頂上,泛出五道霞光寶暈。
五品上等法器!
木屋屋頂嘩啦一下在雷無殤堪比五品的全力驚天九雷之下斷裂。
但頃刻露出了裡面又一個泛著五道霞光寶暈的木質屋頂。
蘇漁微笑的聲音傳來,「這屋子是多層板材結構,你劈,你慢慢劈。」
雷無殤:「……」
雷隕宗:「……!」
薑餅小屋二樓處,一道琉璃糖色的窗戶,朦朧清透。
蘇漁坐在窗邊,悠閒端著一道茶盞,正在品用。
「師弟師妹,我先小憩一會。你們用完色拉自己收拾下,他們沒藍了,哦不是,沒雷了,你們再喊我。」
雷隕宗:
薑餅屋中的南潯弟子,很快一個個飛快打開薑餅小屋的琉璃窗戶,御劍飛出,一瞬圍攻一個天盛宗的人。
雷隕宗飛雷將至,他們又御劍算珠躲回小屋。
邊對戰,他們邊端著小木碗,從醬料小碗中舀一勺自己喜歡的色拉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