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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釗等人不由醒神。
「今日起,每贏一日,每人多一碗八珍菌湯。」
一個廚房,獎懲制度,不可或缺。
蘇漁開口。
「誰扯後腿,福利取消。」
至穹弟子:「!」
贏了有湯丹,輸了就沒了!
一瞬,至穹眾人根本顧不上周圍弟子們的嘲諷,各個眼神堅定,看向擂台。
八珍菌湯是什麼?
郁東疑惑朝她看去。
她這一番發話跟鎮定自若的模樣,竟讓一眾師弟妹們都有了主心骨般,一掃緊張與頹廢,隱隱竟似乎能跟大師兄比肩了。
郁東扶額,怎麼回事?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二師姐嗎?
他正糾結,就聽裁決長老聲如洪鐘。
「第一場,長纓峰對至穹峰。」
「雙峰派出最強五位弟子,上台!」
長老話音剛落,一柄紅纓鉤鎌頓時飛到擂台上,就見一個灰色勁裝男子,帶著四個手持紅纓鉤鎌的男修,齊齊踏上擂台。
「去罷,待會回來喝茶。」蘇漁悠然靠在椅背。甜軟春梅糕,配甘醇六安瓜片,口味更佳。
「是,二師姐。」杭婉兒頓時點頭,雙肩挺拔,英姿颯爽地帶頭上了擂台。
閻琰手持雙劍,以及十六、十八兩位劍修師弟跟在後面。
郁東一愣,趕忙咬牙跟上。
不管了,頂多待會第一場就服用那梅花狀丹藥!
擂台方寸之地,五人對五人。
至穹峰在左,紅纓峰在右。
紅衣長老當即頷首,寬闊袖袍一抖,一道隔絕擂台內外的防禦陣當即落下。
「長纓峰的董和偉金丹初期,加一個築基巔峰,三個築基中期。這五人出戰,在無品階峰里,實力排行前十,過去他們挑戰至穹峰,都被蕭牧歌一劍逼退,這次蕭牧歌不在,至穹峰……哎。」
圍觀弟子看向擂台,不由紛紛議論。
「我聽說至穹峰音修有點厲害,可以抗衡金丹。」
「嗯?是嗎,我看看,咦沒有音修啊!」
「這……開玩笑吧?音修不上,夾帶兩個鍊氣劍修?」
圍觀弟子驚愕。
林振也無語看向錢清秋,「師兄,他們心也太大了,陸一舟竟然這時候還閉關呢。」
錢清秋眉心皺了下。
還沒待他答話,長纓峰為首的董和偉宛若鐘鼓屹立,身形高大巍峨,眼神內斂,一身金丹初期的高階氣息,全然釋放!
「在下董和偉,長纓第一弟子。」
他左手持紅纓,抱拳,看向台下峰主座上的蘇漁,閃過一絲遺憾。
「我們屢次敗在蕭師兄手下,多年來勤奮修煉,從未懈怠,只求能在他手下撐過一招。可惜,今日他竟不在,你們且當心!」
說話間,就見擂台上,氣勢強橫的董和偉身後,一黑色勁裝的白面弟子,驟然往後踏出一步,手中鉤鎌插入地上石塊,頓時,金丹的強大氣息撼天動地,也一瞬爆發!
一瞬眾人色變。
「兩金丹!」
「陳贇也金丹初期了,竟然一直瞞著!?」
「怪不得最近除了董和偉,陳贇都沒怎麼出峰。至穹峰完了啊!」
「原來長纓峰第一個上擂台,是胸有成竹做這三日的守擂者!」
看座上的錢清秋眉心微皺。
但很快一杯碧色茶盞,平穩推到他面前。
蘇漁氣定神閒地轉頭,問衛釗,「怎麼還沒開打?」
錢清秋:「……」
衛釗咳了聲,「快了。」
蘇漁等得不耐煩時,台上郁東也焦灼萬分。
但就聽杭婉兒一聲,「五師兄,情況有變,你助我一臂之力,我負責前面那個金丹,你負責後面那個金丹。」
郁東:「??」
醒醒,他才築基初期。
但正要開口,裁決長老已經檢查完畢,手掐一道靈火,飛入插著檀香的大鼎。
「一炷香時間。擂台上多者勝。」
話音一落,長纓峰金丹初期的董和偉,大喝一聲,「請指教!」
五人手持紅纓鉤鎌,前二後三,鉤尖靈氣驟起,勁風呼鳴。
郁東臉色難看,緊緊盯著那兩金丹。
他們要怎麼辦?
但驟然他耳邊,一聲嬌俏喝聲,「五師兄,就是現在!」
「?」
他疑惑間,一股蜜汁蹄肉味,湧入鼻尖。
別說,哪個傢伙去岳陽樓買的,還真香。不,好像比岳陽樓的燒蹄還帶勁兒!
但正唇齒生津,一道寶器靈光,金燦燦中夾著五道或紅或藍或灰銀的流光溢彩……就在郁東眼前,朝對面五人眨眼飛去。
他目光鎖定的第二排中位刀疤金丹,一瞬被其中兩道寶光纏繞。
不,不是纏繞,簡直形同裹屍!
大約三丈長的寶光華布,一圈圈,一層層,眨眼將這金丹吞沒,只露出他紅纓鉤鎌的一個銀光小尖。但很快這小尖也被這寶光追上,轉而吞噬。
看著就令人絕望不已。
而很快這纏裹金丹,站立著,渾身抽搐,仿佛被什麼踐踏在胸口!
郁東:
「五師兄發什麼呆?把他打下去啊!」杭婉兒一聲怒喊。
郁東赫然驚醒,忙將手中一把翠綠乾坤尺,灌入全身修為,狠狠朝這個動彈不得的金丹當頭拍下……但拍下那刻,他愣了下,又調轉靈力,改為從對方胸口拍去,沿著擂台邊緣只有三分之一丈的距離將他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