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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這種小事,蘇漁也不想專門跑一趟,當即將峰主小印給了杭婉兒。
……
至穹峰上,午後弟子稀少,許多人都在外修行,傍晚才會歸山。
此刻風捲雲舒,唯有後山的靈雞圈還熱鬧幾分。
「前輩,就是此處。」陳書辛攜帶一位黑面人,御劍至穹峰上方。
「嗯,下去看看。」
他們無聲無息地降落後山。
兩人掐了隱匿訣,至穹峰上竟也無人察覺。
沒多久,他們在後山停下,就見一道紅衣女子快步朝後院走去。
築基期女修,至穹峰只有一位。
「前輩,就是她,紅衣,海棠淡香……」陳書辛修忙指出。
但說到一半,他聲音就頓住。
哪有海棠香氣,只有一股濃郁得勾人饞蟲的醬香蹄肉味,隨著她經過他們三尺範圍,撲鼻而來。
黑面人不虞挑眉。
陳書辛臉色一變,「前輩稍安勿躁,她腰間那金縷繩……」
剛說完,他就見這女修喚出一道宛若牆面的絲綢,嗖一下朝她身邊路過的男弟子拍去,一瞬裹住。
「小十六!你怎麼又逃了劍課!」
這疑似牆寬的絲綢上,四道顏色不一的寶光亮起,與金縷繩三字,字字不搭邊。
陳書辛:
「想必她的金縷繩還未修復,才挪用其他靈寶。」
黑面人眯眼,聲音陰沉,「她在我家公子元嬰修士的手下,只用二品靈寶逃命。教訓鍊氣,用三品靈寶?」
三品?
陳書辛一滯。
至穹峰何時這麼財大氣粗了。
「兩日前的海棠淡香,變作不吞食三日貒肉都無法染上的濃鬱氣味,你指鹿為馬,把老夫當傻子欺瞞?」
「前輩,我萬萬沒有——」
「哼!」黑衣人甩袖遁走,「我現在布陣找那斷了的金縷繩,若在你門派中,百丈範圍內,我必能感知!」
陳書辛神色微松,必定是她。
黑衣人飛至無人之處,浮空掐訣。
至穹峰一座後院小屋中,杭婉兒正推門而入。她拿著的斷裂金縷繩隱隱一動,就要飄起時,她腰間峰頭小印就透出一道內斂低調的暗光。
「嗯?」
冰川極地,端坐於冰湖之中、背負寬劍的墨發男子,赫然睜眼。
一股渡劫巔峰的恐怖氣息,從他身上溢出。
「誰?」
他背後寬劍浮空,猛然朝西南方斬去,頭頂數道驚雷劈下!
「動我峰法寶?」
一道驚雷滾滾,落在已然遠離至穹峰的黑面人與陳書辛耳邊。
他們驚恐朝東面看去。
一道恐怖的劍意威壓,一瞬降落。
「渡劫大能,不——」
黑面人吐出道箭血,一瞬體內爆開,化為血霧。
追蹤大能的蹤跡,被反噬一擊身亡!
陳書辛驚恐轉身。
渡劫,南潯派都沒這麼厲害的人物……那紅衣女子不是至穹峰的人,他真弄錯了!
她背景如此厲害,若背後的渡劫大能知道他在幫人找她,他豈不是完了?
陳書辛瘋狂催動飛劍,拼命逃走。
但那殘餘劍意,頃刻朝他覆下,陳書辛足下飛劍頓時一分為二。
「咳——」
頭頂雷劫不散,一道道劈下。
冰湖中,蕭牧歌唇邊溢出一絲血跡。
七師妹的金縷繩竟然損壞了,他師弟妹的氣運又再度削弱了?
他撐起心神,掐訣,碎冰浮空,很快顯示出至穹峰樣貌。
他憂心忡忡,但轉而一愣。
只見他多日不見的七師妹笑容飛揚,沒有頹敗之象,反而喜色滿面。
『三師兄,二師姐的這四根靈繩你說我取名叫什麼好,比大師兄給我的金縷繩還厲害許多。』
蕭牧歌挑眉。
『你怎麼不問二師姐?』
『問了。她說區區小事,不要找她這個做大事的人。』
蕭牧歌頭上又一道雷劫劈下,他都忘了抵抗。
他們說的,是他印象里那個二師妹嗎?
第二日,蘇漁烹製了第五條藍紋銀線的白灼口味。
女孩永遠不嫌自己的飾品多。
就要不同花色,多多益善。
「七師妹,」蘇漁端著白瓷海碗走到後山,微笑朝正適應新靈繩、磨鍊的杭婉兒招手,「拿著。」
杭婉兒喜色滿面,「多謝師姐!」
她突然想到了,二師姐這靈寶就喚作五仙繩。
「師姐,我基本練熟了。想去門派任務處,找個金丹試下五仙繩的威力。」
這樣到了大比,她就知道自己的戰力大概如何了。
杭婉兒躍躍欲試。
蘇漁挑眉。
難怪這孩子後期惹了不少仇敵,峰內無金丹,逼得他們一個個去單挑高階修士。
「金丹……上月,你四師兄倒是有個金丹期的切磋友人來訪。」
「啊?」杭婉兒從未聽說過,四師兄還有金丹朋友。
蘇漁頷首,「來而不往,非禮也。也是時候,代你四師兄去教訓回他,嗯,與他交流一番了。」
杭婉兒:
「你帶一個扎蹄去,輸了,就贈他。」蘇漁拿出芥子袋裡的白瓷海碗,裡面蹄花顫動。
餐廳之間的切磋,屢見不鮮,是廚師提升自身技藝的一大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