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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在這裡遇到了同樣溜過來的安格斯,兩個人尷尬地對視了一眼,決定互相裝作不認識。
他正眯著眼睛仔細品味盤中的炸雞,一隻粗壯的大手從旁邊伸過來猛的奪走他了盤子,揮手砸在另一個人的臉上。賽奇瞪大了眼睛,絕望的看著炸雞塊四散落地,心中的怒火噴薄而出,急忙去找別在腰側的武器。
有他這樣想法的人不止一個,眼看場面即將陷入混亂,從廚房裡衝出來一個怒氣沖沖的纖瘦人影,她一把揪住高出他快兩個頭的壯漢的後脖頸,壯漢被他這樣輕巧的一扯,竟然毫無反抗之力的向後倒去,被女孩像拎著小雞仔一樣拖出了酒館。他的腳絕望的在地板上蹬動,竟然無法撼動那隻纖細的手腕一絲一毫。
賽奇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思去哀悼他失去的炸雞,趕緊跟著走出酒館看起熱鬧。打架的另一方其實是受了無妄之災,所以沒受到伊娜的教訓。他差點被大咧咧伸著腿的壯漢絆了一跤,不但沒得到道歉反倒挨了一頓打。
「埃弗里特·朗曼,你損壞了我酒館裡的設施,影響其他客人用餐,對我酒館的經營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從現在起,你將不能再踏入我名下任何店鋪半步。」伊娜像丟垃圾一樣把艾弗里特扔在地上。
埃弗里特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女孩搞得狼狽不堪,覺得丟臉極了,他的臉漲得通紅,掙扎的幅度更加激烈,嘴巴里還不乾不淨:「誰**的想要踏進你這個**開的酒館!我*****!」
伊娜一伸手,掉落在酒館地面上的一個裝醬料的碟子飛到了她的手上。她一把將這個質地結實,形狀不規則,半個手掌大小的醬碟塞進了埃弗里特的嘴裡。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請不要打斷我。」
埃弗里特瞪著赤紅的眼珠,被醬碟撐開的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他的嘴快要裂開了!他伸手想去拿出嘴裡的碟子,伊娜抬起腳踩住了他的手腕。
「我覺得我有必要採取一些措施讓你保持安靜,包括但不限於打斷你的手臂。」伊娜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手臂上的劇痛總算讓埃弗里特清醒了一點,他意識到自己無法撼動這個奇怪的粉頭髮女孩,總算安分了下來。他並不是獨自一人來到酒館用餐的,埃弗里特朝著人群中拼命使著眼色,但不知道張大的嘴巴影響了他的表情還是怎麼回事,他的同行者們眼神遊移,並沒有收到自己的暗示,反而表現的就好像不認識自己一樣。
「在這樣美好的一個中午給我們大家帶來如此糟糕的心情,我認為你應該賠償我們所有人。」伊娜再一伸手,埃弗里特懷裡的錢袋飛了出來,伊娜往裡面看了一眼,轉向今天的受害者,「你覺得你應該得到多少賠償?」
受害者頭髮上還粘著炸雞醬料,整個人狼狽不堪,他看著被伊娜緊緊攥在手裡的錢袋,遲疑的說道:「十個銀幣?」他沒受什麼傷,只是額角被碎裂的盤子劃了小小一個口子,主要是受到的侮辱讓他心中鬱悶,不過老闆為他出了這口惡氣,受害者已經心情舒暢,沒有什麼額外的要求。
伊娜滿意的點了點頭,給了他20個銀幣。
「所有用餐受到影響的客人可以到我這兒領取四個銀幣,當做今天套餐的雙倍賠償,很遺憾不能給大家更換新的炸雞,因為今天的炸雞已經售罄。」
賽奇本來美滋滋的站在一邊等著看完了熱鬧重新購買一份炸雞,沒想到竟然售罄了!他憤恨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埃弗里特,特別想上去踢他兩腳。他正想上前,突然想到安格斯的炸雞好像在剛才的打鬥中倖免於難,他立刻轉身,必須得快點過去看看,免得安格斯這會兒功夫把炸雞吃光了。
伊娜在埃弗里特憤怒的視線中收起他沉甸甸的錢袋,思考起要怎麼處理這個鬧事者,把他丟出迷霧小鎮?還是扔進彌夜沼澤?
人群已經散開,一個頭髮銀白的年長男人朝著伊娜走了過來:「你好這位小姐,請問你確認這個人是埃弗里特·朗曼嗎?」
面對伊娜疑惑的神情,男人繼續解釋道:「我詢問過這個人的同伴,他自稱叫做馬特。而埃弗里特·朗曼是傭兵工會的通緝犯,他謀殺了上次和他一起完成任務的所有小隊成員。」
伊娜不必詢問腳下這個人的名字,她直接可以看到他的人物面板。上面寫著的就是埃弗里特·朗曼,而且由於現在這個人對他的敵意十分強烈,他的名字在伊娜看來紅的刺眼。
「我十分確定。況且,我在喊出他名字的時候,他忘了反駁。」如果這個男人想要更多的佐證,伊娜倒是拿不出來。
不過男人並沒有提出質疑,而且對伊娜直接喊出通緝犯真名的行為接受良好。他自我介紹道:「我是傭兵工會的長老溫特·菲爾德,感謝您識破了這位邪惡通緝犯的偽裝,可以把他交給我嗎?」
伊娜正愁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人,不過還有一件事她沒有忘記:「既然是通緝犯,那麼他的賞金……?」
溫特先生微微一笑:「20個金幣,我可以直接支付給您。」他取出20枚閃閃發光的金幣,堆成了一小摞。
這可真是個賺快錢的好法子,讓伊娜很想撇下酒館跑去接傭兵公會的懸賞。
【請您冷靜!打工永遠是不可能賺的比老闆多的,將店鋪開遍全大陸才是您的志向!】
伊娜沒有理聲淚俱下的系統,她這時候收到了一個完成任務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