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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是想——!
「臥槽,我都想表揚我自己!我進步了,我跟上你了!」
「噓。」周謙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朝棋局的中央走去,「等等看,系統會不會宣布各個顏色進場的時間,以及誰第一個出棋,這很重要。」
·
另一邊,牧師目光平靜地坐在角落裡。
柯宇簫走到他跟前,以匯報般的口吻說道:「我跟單晟、仁義商量了一下。周謙那邊,橙色沒法玩,他會捨棄。我們可以其餘用四種顏色堵死他們的路。我們的勝算很大!
「他以為他現在人多?他一定不會想到,在這種遊戲裡,人多反而無法取得優勢!費多少勁,才能把那麼多人全部挪到對角去?」
略帶嘲諷說出這麼一句,柯宇簫再道:「四個顏色,我們可以選擇其中的三種打輔助流,為第四種主打顏色保駕護航。
「這主打顏色要越少越好,嗯……紫色只有兩個,是徐楊和他親信帶來的。紫色太少了,兩枚棋子沒法贏,讓它們兩個走到第六排已經需要花費更多的輪次,很可能被周謙堵死。所以我們要居中,選擇橙色。
「我們的五個橙色,是徐楊投奔我們的時候送過來的。這個數量不多不少,正好。我已經讓下面的五個人換上了橙色腕帶。只要把這五個人送到對角,就能贏。」
柯宇簫說完自己的戰術,看見牧師點了一下頭:「好。」
柯宇簫想了想,又問:「周謙那邊,或許會猜到我們的做法。你覺得……要改變戰術嗎?」
「其實沒有區別。你如果選別的棋子做主攻,到時候棋局上,他也能看出來,都是一樣的。還不如選數量最少的橙色。把兩枚紫棋不能贏的這種錯誤選項直接去掉,後面的棋怎麼下,看發揮了。」
柯宇簫看了一眼牧師手腕上的綠色腕帶,問:「你要親自指揮吧?」
「行。我去會會這個周謙,第一次正面與他相對,我還挺期待的。我挺期待周謙下棋時候的樣子。當然,我更期待,他覺得自己贏得了棋局時的樣子。
久坐不動的牧師總算站了起來,「周謙這個人,在最後時刻嘲笑對手、面露愉悅表情的樣子,其實非常可愛。你說對不對?」
柯宇簫:「……」
「我一直覺得他身上有一種很奇怪的天真。也許你們沒有人會覺得『天真』這個詞能被用在他身上。但我覺得從某種意義上看,他和這個詞很契合。」
說著這話,牧師遙遙朝周謙所在的地方望了過去。
此時周謙那邊已經在排兵布陣了,人群散去,牧師的視線少了很多阻礙。在阻礙斷去之後,他看到的並不是周謙,而是對上了一道冰冷淡漠的目光——是白宙的。
那是怎麼樣的一雙眼睛呢?
沾染了無數淋漓鮮血、經歷了無數苦痛折磨、遠離人世不見天日了無數個歲月,才能練就出來的。
那雙眼睛也許就只有在注視著周謙的時候,能帶上些許溫度。
可那些溫度簡直像是假象。
但更多的時候,它都像是冰封千里的霜雪。
此刻那雙眼望了過來,像是死神穿過人群,帶給自己了一個告誡。
牧師目光卻是不變,嘴角勾起一個似有似無的笑意。
之後他轉過身,意有所指地拍了拍身後深入地底的鐵柱子。
——白宙啊白宙,你再強大,又有什麼用呢。你這一輩子,都被某種牢籠套住了。你真的甘心嗎?
·
片刻之後,棋局開始。
系統進一步宣布了規則——
首先,如果某個顏色的棋子數量超出了21個,多出來的可以不上場;除了這種情況以外,不允許出現有人拒不上場的情況。
這種情況下,周謙手裡的那兩個橙色,不得不加入了桃紅那邊的五人橙色隊伍。如此,戴著橙色腕帶的人構成的橙色棋子,一共有7人。
這兩個橙色腕帶的人一站在敵方的棋格里,就已被槍抵住了腦袋,他們被要求必須按牧師的指令行事,無法起到替周謙搭橋或者堵路的作用。
其次,棋格有六排,每排按1個棋格、2個棋格、3、4、5、6個棋格的方式排列,系統規定,必須從第一排,也即只有一個棋格的那個格子排。
這則規定了,想利用數量極少的棋子快速取得勝利,是不太可行的。
由此,周謙只能選擇人數相對較少的黃色棋子。
白宙、隱刀和何小偉倒還都在另一方人數最多的紫色陣營中,起到輔助周謙的作用。
這確實不是一場公平的對決。
牧師那邊只需要把七枚橙色移到對角就行了。
可黃色陣營加上周謙有足足21個人,相對來講,難度實在就要高太多了。
等各個顏色的「棋子」站好位置前,系統還宣布了最後一項規則。
每個顏色選擇去哪個角時,選擇順序,由系統隨即抽籤來確定。
抽籤這種事,乍一看公平,可那要是在3對3的情況下。
周謙手上只有兩個顏色,他天生就處在了弱勢的那方。
六個顏色怎麼分配到六個角,主要還是由牧師說了算。
最後牧師手裡七個橙色的對角,恰好是他自己陣營的紫色。紫色只有徐楊和親信這兩枚棋子,這在最大程度上避免了橙色會被攔路堵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