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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仁長相氣質不俗,梳著大背頭,一副精英派頭,主動對林默伸出手。
林默禮貌地回握了一下。
林言笑道:「瑾仁剛回國,正在創業,自己組了個投資公司。不過他以前在國外就投資了不少項目,很有眼光。小默,你前幾天吃飯的時候不是說對投資感興趣嗎,正好跟瑾仁聊聊。」
李瑾仁道了句「過獎」,看著林默,越看越移不開目光,平時口若懸河,今天卻有些結巴,好在只是一開始,到了後面講起投資心得便頭頭是道。
林默為了場面上過得去,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
李瑾仁說著話,突然停下來,伸手從林默肩上捏下一根彩色的羽毛,問:「這是什麼?」
林默看了眼,應該是今天到場的一位女士禮服上的羽毛,不小心沾在了他衣服上。
他道了聲謝。
李瑾仁說:「你先別動,還有一根。」
他抬手撣了撣林默的肩膀,從某個角度看,很像是在摸林默的臉。
蔣南城恰好站在這個角度。
第119章
讓我哭出來
蔣南城差點沒把手裡的酒杯捏碎了。
林默敏銳地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脊背微微挺直,按捺住回頭的衝動,雙腳卻不著痕跡地轉了個角度, 確保餘光能看到蔣南城,同時蔣南城也能看到他的側臉。
察覺到那道目光更加灼熱, 甚至隱隱含著怒氣,林默勾了勾唇, 和李瑾仁的對話也從「哦」、「是嗎」變成了「李先生真不愧是青年才俊」。
誰讓蔣南城這麼多天不接他的電話。
自己老婆和一個陌生男人「談笑風生」,蔣南城氣得牙根發癢,立刻就要上前宣示主權,還沒走兩步就被眾人攔住。
蔣氏即將承建碼頭上蓋項目, 又以雷厲風行的手段收購改組湯氏集團,再加上眾說紛紜的蔣南城為愛不惜搏命的傳言, 一時之間讓他在港城風頭無二。
這還是蔣南城近一個月來首次出席公開場合, 眾人自然一窩蜂地涌了上去。
蔣南城耐著性子應付幾句,眼見林默和陌生男子「打得火熱」,終於忍不住了, 冷臉道了句失陪,撥開眾人朝林默的方向走去。
林默餘光一掃, 對李瑾仁展露一個笑。
雖然知道林默的笑只是出於禮貌和客套, 不參雜其他目的,李瑾仁還是被晃了一下眼。他從小在國外接受教育, 作風洋派,索性直截了當地問:「林默, 你現在有跟誰交往嗎?」
「有。」林默故意停頓, 等蔣南城走到足夠能聽清他話的位置才開口, 字字清晰,「我有一個很愛的人。」
很愛的人。
蔣南城滿腔的醋意在聽到這幾個字的瞬間被沖得一點不剩,心神都蕩漾。
他步調輕快地走到林默身邊站定,用眼神無聲地宣示主權。
林默是他的,港城人盡皆知。
李瑾仁一愣,他剛回國,對林默和蔣南城的事並不清楚,但對蔣南城的大名卻是如雷貫耳,當下恭敬地叫了聲蔣總。
蔣總不輕不重地嗯了聲,算是回應。
李瑾仁打量兩人,雖然沒說一句話,但肢體動作眼神氣場無一不透露出親密。再一看周圍人投來的目光,李瑾仁還有什麼不明白。
他表情尷尬了一瞬,很快恢復自然,清了清嗓子,不著痕跡地吹捧蔣南城:「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我很羨慕林先生的愛人。如果以後有投資方面的問題,記得找我。我看到一個朋友,過去跟他聊兩句,失陪。」
李瑾仁走了,林默仿佛沒看到蔣南城似的,把酒杯放下,自顧自朝宴會廳外走,一路上跟相熟的面孔打招呼。
他離開宴會廳,朝洗手間走去,剛推開門,就被一隻手環住了腰,整個人被抱起來,抵在了牆上。
蔣南城一手扣著林默的腰,另一隻手在他嫣紅的唇瓣上摩挲,突然目光一沉,狠狠咬了上去,帶著怒氣的聲音問:「剛才那個男人是誰?」
林默眨了眨眼,一點也不驚慌,還伸出舌尖舔了舔被蔣南城咬到的地方。因為喝酒的緣故,他眸光瀲灩,眼尾似抹了一層薄紅,美得讓人心驚:「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說著他突然揪住蔣南城的衣領,踮起腳視線和他齊平:「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蔣南城捏著他的下巴,語氣泛酸:「不是你說,從此以後都不想再見到我。」
林默被他顛倒黑白的能力氣笑了,手指撫過被弄皺的衣領,故意朝他吐了口氣:「那你還來幹什麼?」
蔣南城被他眼角眉梢流露出的風情勾得魂都快沒了。從前他就發現,只要林默喝了酒,身體裡的某個開關仿佛就被打開了,平日有多純情,酒後就有多勾人。
他無比慶幸自己今天還是來了,否則這副風情萬種的模樣被旁人看去,他不得發瘋。
蔣南城扣住林默後腰的手一個用力,將他牢牢束縛在懷裡。他湊近,貪婪地嗅著林默身上微微的酒氣,聲音低啞:「寶貝,我好想你,想你想得都快發瘋了。」
林默的心弦被輕輕地撥弄了一下,他放鬆地趴在男人身上,聲音輕軟:「我也想你,蔣南城,我好想你。」
他已經一周沒見到蔣南城,沒聽到對方的聲音,聞他身上的味道了。
被熟悉的氣息包圍的感覺讓林默從頭到腳都感到戰慄,他從蔣南城懷裡輕輕掙脫,攀著他的手臂,仰頭親了親下巴,覺得不夠,又踮起腳去親他的喉結,而後音調驟然拔高地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