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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
就蔣南城對他避如蛇蠍那個勁兒,不大可能。
「唉不行,我簡直太高興了,今天必須好好慶祝!」顧茹道,「我晚上組個局,你也來。」
顧茹雷厲風行,掛上電話沒兩分鐘就把地點發來,還定好來蔣公館接林默的時間。
房間重新安靜下來,林默躺在床上,默默消化。
別人穿書什麼樣他不知道,但像他這樣直接在穿書第二天主角就爆艷-照社死的,應該是頭一個吧。
外頭的車聲打斷了林默的思緒。他快步走到窗邊,恰好看到西裝筆挺的蔣南城邁著長腿跨進邁巴赫的背影。
果然還是放不下,要去英雄救美了麼?
冷不防,蔣南城突然回頭,朝他直直看了過來。
視線交纏,林默的心臟再一次猛地縮緊。
蔣南城離開後,林默的神經短暫放鬆,躺在床上睡著了。
等醒來已經是下午兩點。
整個蔣公館靜悄悄的,蔣南城應該還沒回來。
早過了午飯點,也沒人叫他吃飯。
樓下,兩三個傭人正在打掃房間。見了他要麼當空氣,要麼眼神帶著鄙夷。
蔣元正在上樂高課,見了林默也只是抬頭看了眼,又迅速移開。
他還沒忘早上吃對方做的三明治被小叔教訓的事。
這種被無視的感覺讓林默心裡堵得慌。他隨便找了點東西墊墊肚子就回房間,直到顧茹來接他。
顧茹的車喇叭按得整個蔣公館都能聽到。她換了輛法拉利敞篷跑車,風騷的大紅色,戴著墨鏡倚在車門上,對林默熱情招手。
顧茹摘下墨鏡,上下打量他:「你怎麼穿這一身就出來了?」
林默低頭看著自己的T恤牛仔褲白板鞋:「有什麼不對嗎?」
「太素了,像個學生。」顧茹說,隔了一會又道,「你不會是因為蔣南城喜歡才這麼穿的吧?」
小說里提過,蔣南城喜歡清純系的,所以才會對小白花蘇黎念念不忘。
「你想多了。」林默道,他這麼穿純粹是因為舒服。
「那個狗男人昨天沒為難你吧?」顧茹發動車子,「要不是你攔著,我非得抽他一個大耳光。」
顧家在港城也是數一數二的豪門,顧茹又是顧家這一代唯一的女孩,萬千寵愛於一身,從小橫著走,當然不可能怕蔣南城。
「沒,他沒為難我。」林默說。
見他沒精神,顧茹在他後背拍了一巴掌,拍得林默猛地咳嗽起來:「今天是個好日子,別垂頭喪氣的,我可是叫了好多人來慶祝。」
夕陽給雲層鑲上金邊,跑車在林蔭道上飛馳,空氣中浮動著香樟的味道。林默不想掃興,笑著應了聲好。
顧茹在一間酒吧前停下,門口已經停了一溜豪車。
港城已經很久沒有爆出這麼大的新聞了,正好給閒得摳腳的富二代們一個狂歡的理由。
不管跟蘇黎認不認識,有沒有仇,能來的都來了。
到包間門口,顧茹接了個電話,讓林默先進去。
推開包間門,林默被滿屋子的酒味和掀翻屋頂的音樂弄得腳步一頓。
包間裡的男男女女齊刷刷看向他,氣氛凝滯了一秒,隨後又唱歌的唱歌,搖骰子的搖骰子,只有一個人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林默!」
借著時明時暗的燈光,林默看了對方兩秒,不認識。
「是我啊,向陽。」向陽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好久沒見到你了,上次見你還是畢業典禮,你、你還好嗎?」
向陽?
林默回憶了下,在他看的那一百多章小說里似乎沒有這號人,但聽他的話應該是「林默」的同學。
「你好。」林默禮貌地伸出手,和向陽握了下。
向陽拉他到沙發坐下,旁邊幾人見狀,交換了個眼神。
自從林默和他哥鬧翻,一門心思撲在蔣南城身上,已經很久沒有參加聚會,在港城富二代圈子裡基本是查無此人的狀態。
向陽遞給林默一杯酒,被拒絕後又遞給他一瓶水,感慨:「你還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
林默五官非常漂亮,穿著打扮又像個學生,看起來嫩生生的。
向陽的眼神愈發熾熱。
林默笑了笑,不停地朝門口看。
顧茹怎麼還不進來。
林默進來前,眾人正在八卦,此刻繼續,話題自然離不開蘇黎。
「蘇黎看著清純,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人。」
「都快一天了,蘇家還沒把新聞壓下來,現在還在熱搜上掛著。」
「他不是蔣南城初戀嗎,壓新聞對蔣南城不就是分分鐘的事?」
「蔣南城?你怕不知道吧,蘇黎的艷-照就是蔣南城讓人散出去的。」
林默眉心一跳,耳朵也豎了起來。
最後說話的那個男人卻突然噤聲,端著一杯酒轉向林默,陰陽怪氣地說:「林默,好久沒見了,見了我們這幫老朋友你就喝水,也太不夠意思了。來來來,先把這杯酒喝了。」
林默禮貌回絕:「不了,我不喝酒。」
向陽也認識那人,替林默擋了一下:「王棟,這杯我來喝。」
王棟不樂意了:「向陽,你少自作多情,從前在學校就追在林默屁股後面,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添呢?瞧瞧人家正眼看你了嗎,連你是哪根蔥都不記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