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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英雄救美了, 難道還沒把人追回來?
不應該啊。
他對小劉揮揮手,後者如蒙大赦, 趕緊關門離開。
紀宏青也不敢多留,林默現在就是蔣南城的敏感神經, 誰碰誰倒霉。他正想著找個理由先走, 誰知蔣南城主動開口:「那天辛苦, 你先回去吧, 改天請你喝酒。」
這話叫紀宏青心裡又是一驚,他上學的時候就跟蔣南城認識,進了家裡公司以後也一直跟蔣南城有來往。
蔣南城這人嘴毒脾氣差,幾乎沒朋友,也就是他脾氣好才不計較。
當然他也有想從蔣南城這裡撈資源和人脈的意圖,時間久了也是真心佩服對方在生意場上的手腕。
在他印象里,蔣南城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對誰都不屑一顧,什麼時候像現在一樣消沉和落寞。
紀宏青心裡也有點不是滋味,屁股剛離開椅子又坐了回去:「城哥你這是……還沒和嫂子和好?」
蔣南城面無表情,實則一口氣悶在心裡。
紀宏青坐近了一點:「那你跟我說說,我給你分析分析。那晚你帶嫂子離開以後,你們沒……嗯?」
蔣南城看了他一眼。那晚的事他這輩子都不會跟任何人提。對林默做的事的確讓他有點難堪,但他既然愛他,這樣親密的事也不是不能接受。
讓他受不了的是林默的話。
每一個字都像一根刺扎進心臟,讓他連呼吸都感到抽痛。
除此之外,他也感到奇怪,為什麼林默會知道他上輩子曾經和蘇黎訂婚的事。
他不是沒有猜測,但這個猜測實在太大膽,讓他不敢去證實。
如果林默和他一樣也是重生,那麼無論他怎麼做,都彌補不了對對方的傷害。
見蔣南城一言不發,紀宏青嘆了口氣:「不是我說啊,城哥你以前做的是有些過分了。我乾脆實話跟你說了吧,嫂子沒和你結婚前,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也有點不該有的想法。」
紀宏青靠在椅背上,似乎陷入了回憶,語氣變得沉重:「我記得他跟你結婚前還是挺愛笑的,一看就知道心思單純,溫溫柔柔的,看他笑吧你也不由自主想跟著笑,那時候追他的人就不少。但後來他跟你結婚,就像變一個人,看著……哎,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但一看就知道過得很壓抑。」
邊說,紀宏青邊看蔣南城的表情,確定他沒有不悅才繼續道:「但後來,他跟你離婚前不是去新同方上過一段時間課嗎,我那幾次見他,感覺他又變回了以前的樣子,整個人讓人如沐春風。前幾天在會所見到他,那感覺就更不一樣了……」
紀宏青不自覺把心裡話說了出來,等發現蔣南城怒視他的時候,趕緊舉手討擾:「我多嘴,多嘴。」
蔣南城冷哼:「我老婆你少惦記。不對,你敢惦記!」
紀宏青笑起來,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這就對了啊城哥,拿出這種勁頭。讓全港城都知道林默是你老婆,不論是謝嵩那種蒼蠅還是顧明昭,誰都別想跟你搶。」
聽到顧明昭的名字,蔣南城臉色一凝,紀宏青趕緊站起來:「差點忘了,我爸讓我趕緊回公司,我先走了哈。」
紀宏青一陣風似的走了。蔣南城思索著他的話,覺得相當有道理。
他既然決心追回林默,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退縮。
他把助理小劉叫進辦公室:「花和點心繼續送,中午再叫一份珍悅軒的正餐送過去。林默認識你,你去一趟。」
小劉應下,小心請示:「如果夫人還是退回來呢?」
蔣南城看了小劉一眼:「再退回來,我親自去送。」
看著占了半張桌子的花,林默表面平靜,實則怒氣翻湧。
小劉一走,他立刻給蔣南城打電話:「你什麼意思?」
蔣南城聽林默恨不得順著電波衝過來揍他一頓的語氣,嘴角高高揚起。他清了清嗓子,忍笑道:「這你都看不出來嗎?林默,我在追你。」
林默一愣,忍不住脫口喊道:「你是不是有病?」
蔣南城在電話那頭沉默片刻,聲音突然壓得很低,卻不是回答他的問題:「你身體怎麼樣了,那藥有沒有什麼後遺症,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聽了這話,林默的臉騰一下燒起來,他做賊心虛地回頭看,幸好辦公室沒其他人。他一直壓抑著不去想那晚的情形,但蔣南城的話卻像在他記憶的閥門上鑿開了一條口子,那些刻意遺忘的香-/艷畫面此刻全都鑽了出來。
其實說出那些話他就後悔了,也準備好了承受蔣南城的怒火。誰知道這人竟然一言不發又用手幫了他一次,接著便穿上外套走了,即便腿//間撐起的帳//篷都快把褲子頂穿。
原以為那件事過後,以蔣南城自負的性格估計這輩子都不會想見他,沒想到……
那現在說這些又是什麼意思?
「蔣南城。」林默臉紅到滴血,幾乎咬牙切齒,「不用你假好心,你到底想幹什麼?」
蔣南城的呼吸也有些粗重起來,幾個深呼吸後,他才開口:「我定了珍悅軒,中午送到,你多吃點。你要是不喜歡花我下次不送了,但東西得吃。林默,你太瘦了,大腿上都沒什麼肉……」
「嘟……」
林默直接掛了電話。
小劉離開前熱情地和林默秘書交換了名片和聯繫方式,等中午珍悅軒外賣送到的時候,差不多整個公司都知道小林總的神秘追求者竟然就是蔣氏集團的大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