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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感動於他的體貼,也沒多想,拿上睡衣進浴室。剛踏進浴缸,身後的浴室門被推開,蔣南城跟了進來。
林默趕緊往水裡沉,以為蔣南城只是進來拿東西,誰知他手裡拿著一個類似遙控器的東西,一按,浴室頓時陷入黑暗。
林默一聲低呼,再一眨眼,牆壁和天花板亮了,組成了一副圖畫。
幽月當空,他置身於一處清幽的庭院,還恰好倚在一顆櫻花樹旁,雪花從天而降,夾著一兩片粉白的櫻花瓣,紛紛揚揚落下。
林默怔怔地看著突然變換的場景,伸手去接的時候才發現雪花是虛擬的。
就在這時,蔣南城的聲音幽幽響起:「驚喜嗎?」
林默轉頭,發現蔣南城開始解浴袍腰帶:「你幹嘛?」
在紛揚的雪花中,蔣南城踏進了浴缸。
……
蔣南城特意在主臥裝了一個帶按摩和加熱功能的SPA浴缸,容納六個人都沒問題,為的就是能和林默一起泡。
他還別出心裁地在四面牆壁和天花板上都裝了電子屏。燈一關,屏幕上就會出現各種提前設置好的虛擬場景,效果逼真。
蔣南城咬著林默耳朵,問:「寶貝,我給你的驚喜還滿意嗎?」
他一直後悔在國外的時候沒能和林默一起泡溫泉,特意把場景設置成了當時住的酒店,總算是了了一樁心愿。
林默軟軟地靠在蔣南城身上,眼睛緊緊閉著,濡濕的睫毛輕輕顫動。
只能說電子屏的效果太逼真,讓他有種幕天席地縱情聲色的放肆和事後回過神來的羞愧。
蔣南城不依不饒:「驚喜嗎?」
被問得有些煩,林默張嘴在他肩上狠咬一口。
「禽獸。」
蔣南城也不惱,替他擦洗身體,又忍不住在他沾著水珠的睫毛上親了親,輾轉往下貼在嘴唇上,分開他的唇瓣,勾著舌尖吮//吸。
林默推了推他,有氣無力:「不行……」
要是再繼續下去他明天真的就不用起來了。
蔣南城只好壓下躁動,替林默擦乾後用浴巾裹著他放在床上,忍不住親了又親,才像抱著珍寶一樣,把他摟進懷裡。
林默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了過去。
在莊園住了兩天,周一上午,蔣南城開車送蔣元去上學,再送林默去公司。
每次蔣南城和林默一起送他上學,蔣元都特別開心,一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講哪個老師偏心,哪個同學上課說小話被罰站,學校里的午飯沒有林默做的好吃。
林默心不在焉地聽著,在座位上挪了下,感覺怎麼坐都不舒服,蔣元問他怎麼了。
林默透過後視鏡瞪了蔣南城一眼,蔣南城立刻把話題岔開:「你們老師上周告訴我,學校最近要辦親子活動日,是不是?」
蔣元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是啊是啊,老師說那天所有小朋友的家長都要去,大家一起做遊戲,贏了的人還有獎品。小叔,你和小嬸會一起來的吧?」
蔣南城從後視鏡看向林默,眼神含著期待。
林默還沒答應,蔣元已經開始暢想:「也不知道是做什麼遊戲,贏了會有什麼獎品呢,好期待啊。」
把蔣元送進學校,林默從後排坐到副駕駛,正系安全帶,聽蔣南城說:「這是蔣元上學之後第一個親子日,寶貝你跟我一起去。」
林默盯著他看,不答反問:「什麼時候?」
蔣南城想了想:「下周五。」
林默在心裡計算一下:「去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蔣南城:「你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這可是你說的。」林默莞爾一笑,「我去參加親子日沒問題,條件是下周五之前,我們分房睡。回去我就讓人把客房給你收拾出來。」」
蔣南城:「……」
除了頭兩天晚上被拒之門外,後面幾天蔣南城使盡無賴手段爬上主臥的床,不過倒是意外地規矩,只單純摟著林默睡。
轉眼就到了親子日的前一天,蔣元從學校回來,有些悶悶不樂,連最喜歡的糖醋排骨都沒吃幾塊。
林默以為他在學校受了委屈,趁著晚上帶山山出去遛彎的時候問他怎麼了。
蔣元鼓起腮幫子:「小嬸,季立恆說他明天不參加親子活動了。」
林默問:「他為什麼不參加?」
「因為他說他沒有親人。」蔣元仰頭看著林默,吸著鼻子說,「小嬸,我覺得季立恆好可憐哦。」
林默對季立恆的家庭情況也有了解,知道他母親去世早,父親草包又好色,再婚後對他不聞不問,唯一疼愛他的只有爺爺。
季立恆一直養在他爺爺身邊,但去年爺爺也撒手人寰,給他留下一筆巨額財產,甚至超過了給季立恆父親的。
自從爺爺去世後,季李恆就從家裡搬出來自己單獨住,但季立恆的父親因為自己分的財產竟然還沒有兒子多,三天兩頭去找他,要麼鬧,要麼哭窮,被媒體曝光也不知道收斂,成了全港城的笑話。
季立恆母親那邊還有些親戚,倒是對他噓寒問暖,不過都是看在錢的面子上。
得知這些的時候林默很感慨。有一次他去季立恆家接蔣元,把睡著的蔣元抱上車的時候,無意間看到季立恆流露出的羨慕,才知道這個小孩根本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炫拽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