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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臨淵呼吸微滯。
她總是一副對他用了全部的真心的樣子,讓他也掏出十分的真心。
然後輕易地就想離開,就離開他身邊。
她憑什麼?
周臨淵眼裡的血絲,忽變成深色的紅。
他單手將虞冷月的雙腕掐住,鎖在頂上。
俯身將方才極力的隱忍,連同心裡的暴雨,化作深吻在她唇瓣落下,手掌探入她領口,挑開扣子。
“我沒有妻室,從頭到尾,只有你。”
是一道沙啞隱含怒意的聲音。
未三媒六聘迎娶進門,而先奪走一個女子的貞潔。
一個男人,做這樣令人不齒的事情。
伶娘,他能對你是真心的嗎?
你怎麼肯?
他周臨淵,到底還是成了一個卑鄙無恥之人。
作者有話說:
上一章的內容,我先就那樣放著。
看雪久了就會雪盲,寫文一樣的,作者沉浸久了有時不知道怎麼判斷角色的人設和劇情了。
不過幸好雪盲不是絕症,後期想到了怎麼改再改。
西瓜寫文很慢,中間怎麼思考、修文的過程,我也不贅述了,總之真的很慢qaq但是我會盡力保質保量的去寫,直到自己滿意了再發出來。
這一章讓大家等的太久了,紅包敬上。
今天有二更,希望不會被suo章orz
第42章 (二)
周臨淵被推開了。
她說:“不成……我不想有孕。”
這時候, 她說不成。
周臨淵都要瘋了。
“伶娘!”
光是喚她小字,已有將她拆吞入腹的氣勢。
虞冷月低聲在他耳畔說,有可以避孕的法子。
周臨淵想起了從徐家那頭搜羅來的東西銀器箱, 裡頭似乎就有她說的東西。
他去拿了避孕用的魚鰾, 恰恰好,看起來是合用的。
燭光漸暗,連他的輪廓都覆上了陰影。
滿是濁欲的雙眸,紅得嚇人。
霸道得不像他。
她不過是迷迷濛蒙睜開眼,隱約瞥見,心神震了震。
但很快又被他壓下來的吻,消弭了驚詫。
“伶娘, 你還有幾分本事?”
今晚不知為何,周臨淵喑啞的嗓音,總是不那麼客氣:“都拿出來。”
虞冷月低吟中搖頭:“沒有。”
一分床上的本事也沒有。
周臨淵只是稍頓片刻,解了羅裳。
入眼的,是一片雪白的,高高聚著的峰頂。
他大約知道女子的小衣是什麼花樣子, 但是這樣的, 他沒見人描畫過。
真是十分的奇怪, 緊緊圍著那兩團,擠得格外圓潤誘人。
虞冷月察覺到那樣灼熱的目光, 別開了臉, 解釋說:“做生意難免勞動奔波……這樣的小衣,很合身。”
免得胸前四晃, 總有客人管不住眼。
平日又穿寬大衣裳遮著, 內里光景, 旁人看不出。
周臨淵呼吸重了些, 食指勾住香滑肩頭的帶子,附耳呵氣問她:“又是金陵的獨特樣式?”
虞冷月耳廓後頸發麻。
微抬頭,唇撞在他下巴上,輕輕啃咬了一口,說:“金陵沒有,哪裡都沒有,只此一家,你再也見不著了。”
周臨淵眼眸冒著火。
他低下頭,猛吸一口氣,咬下了細細的綢帶。
隱含警告地說:“這樣的窄身小衣,以後不許穿出去。”
虞冷月輕哼辯解:“也只有你才看得見。”
搖晃的燭火,似搖搖欲墜的星子,變得黯淡無光。
耳鬢廝磨間,衣料也相摩,最後變成肌膚相親。
她的確沒有本事。
就是個花架子,因為緊張,笨拙得很。
周臨淵輕嗤一聲。
回應他的,也是一聲輕嗤。
——他也不過是個花架子。
彼此彼此。
兵刃小小相接之後,周臨淵進入另一種需要全心全意領略的奇景。
溫緊香軟的密境,甫一踏入,腦中猛然炸開萬顆奔星。
眼前恍然亮如白晝。
他也身碎骨裂,融成其中閃爍數顆,隨同墜入濕膩的沼波。
裡面飛花漫漫,香氣縈繞,寸寸曲折隱秘。
隱隱有洛神吟唱仙樂。
每一顆流星都在蕩漾中寂滅,在沉浮中碎散。
化成滾燙灼人的灰燼,重塑出另一個他——全然剝離端方克己,冷靜自持。渾然不知地放縱內心邪祟,縱容自己墮落無邊無際的萬里深淵——仙樂助紂為虐。
然後引起滔天的巨浪,層層堆疊走高。
他竭力抵著劈臉而來的風暴雷電,在壓抑難忍的低吼中,裹一層緊緊的柔繭,登上遙遠頂峰。
那是奇景中的盡道,足以望極天地。
繭壁收緊,身似離天咫尺。
抬手撫觸。
於是破了天。
一道潑天瀑布,猝不及防頓然傾瀉。
忽然間,天翻地覆,巨大旋渦攪碎了沼中倒影,眼前一切影物交雜變幻。
很短暫,便逐一消散。
迅速歸於死一般的寂靜。
親歷一場鏡花水月,極致的飄然席捲全身。
而嬌花初逢雨露,總是憐弱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