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頁
女主總是拿露水情緣當說辭,說到底還是因為愛他,而且她平常表現出來就是很愛他,所以她的患得患失和醋意,他也是明白的,所以周臨淵雖然生氣她老是想著用分開解決問題,但他並不追究,只想著等成親了一切就好了。
但是真到了有機會選擇的時候,女主居然果斷地騙了他還跑路了……
不管女主是為了什麼,反正結果就是,如果娶女主的人不是他,女主就要嫁給別的男人了。
這不是玩笑,這是事實,讓他難過到想吐。
那麼她之前的情真意切,還是真的嗎?女主真的愛過他嗎?他真的了解女主嗎?
短短一天,信任和愛同時崩塌。
周臨淵就有種被騙的感覺。
他生氣就是這麼回事。
要在原文也寫的這麼透徹,一點解讀都沒有,那真是無趣極了。
但是太委婉,可能是很會有些閱讀弊端,所以作話里還是解釋解釋。
最後,人都是不理智的,周臨淵不是完美無瑕的人,在這件事上的確沒有處理到完美,但是付出了真情,就會有情緒。
(那,他生氣是正確的嗎?小女孩兒偷用媽媽的化妝品被發現,被教育說年紀太小分心到學習無關的事,她就不該生氣嗎?當然教育的道理是對的,她要還是傷心委屈,我覺得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生不生氣,和一個人做得是不是完全正確,沒有關係,就和個人情緒有關。
覺得該不該生氣的,其實是旁觀者,當事人都只是覺得生氣就直接生氣了。)
如果按常規方式處理,我寫成兩個人一點錯誤都沒有地談戀愛,男主就沒有情難自禁和不由自主付出、甚至改變自己的過程,他倆是不必生氣了,但這就是另外的人設,不是他倆。
感謝理解。
第67章
周臨淵去把燭火點燃了。
她卻還背對著他。
他便硬掰著她的肩膀, 扭了她的臉對著自己。
晃晃燭火下,那張嬌俏的臉上,除了眼眶淺淺泛紅, 哪裡有淚痕?
她又騙他!
周臨淵鬆開手, 頓時冷了臉,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瞧著她,眸光沉鬱地問:“伶娘,好頑嗎?”
虞冷月抿了抿唇,臉上倒是有些愧疚似的。
但周臨淵已經不信了。
他隨便撿了衣裳披在身上,離開了兩人的新房,連夜去了前院。
虞冷月平躺到蠟燭都滅了, 也沒睡著。
……也不是她假哭,只是的確流不出眼淚,眼眶卻仍舊酸脹刺痛。
真流淚時,倒還不如現在難受。
夜裡這麼一鬧,才剛剛成親,夫妻兩人索性連面子功夫都懶得顧忌了。
周臨淵自打夜裡出去, 就沒再回新房來。
虞冷月也懶得使心思去請他回來, 反正明日就要回門, 他自然知道回來的。
男歡女愛這點事,在宗族體面和規矩跟前, 不值一提。
-
“三郎媳婦怎麼不吃這栗糕?是不是府里廚子做的, 不合你的口味?”
周家的女眷日常便是坐在花廳里閒聊。
虞冷月入鄉隨俗,也跟著過來熟悉周府的人情世故。
問話的是徐氏, 名義上是她的婆母。
虞冷月便欠身回道:“沒有不合, 只是我小時只在重陽時節才吃栗糕, 平日裡見了, 反倒提不起胃口。”
徐氏瞭然。
府里還有許多女眷,自幼就沒離過京城,又聽說過秦淮河上的風光,便讓虞冷月說一說金陵的風土人情。
虞冷月特特挑了吃食說,南北習俗不同,只說吃的不容易出錯。
這一聊就是半日,老夫人說乏了,大家才散了。
虞冷月和徐氏一起走的。
畢竟是假婆媳,兩人也沒什麼話說。
只在臨分別前,徐氏掃了虞冷月身上的衣服一眼,隱晦地說:“你這衣裳,瞧著像是昨日穿過的。”
虞冷月說:“回婆母,就是昨日的那件。”
徐氏一笑,道:“若是緙絲、妝花的緞子也就罷了……”
虞冷月心裡明白過來,這是嫌她一件衣服穿兩天,穿得太頻繁了。
徐氏走了。
虞冷月也和雪書一起回院子,兩人打發了別的丫鬟,開了窗戶盯著外面,確保周圍沒有人偷聽。
雪書摸了摸虞冷月身上的衣料子,大袖上襦,提花的褙子和長裙,直搖腦袋:“……怎麼才穿一日就嫌舊了。”
虞冷月低頭,她身上哪一件不是繡娘血汗交加的功夫。
這兩日聽女眷們閒聊,似乎覺得周家的人都還算節省了。
可想而知,皇宮之中該是何等的奢侈。
皇帝的銀子,又怎麼會夠用。
鹽引案絕不會輕拿輕放。
但……周家至今不找她要另一支簪子,她也不想再三番四次主動找周臨淵,低姿態跟他商談。
算了,左右她已經入了周府,性命無虞,周家人都不急,她急什麼。
日頭西移,虞冷月和雪書一起去周府逛了逛。
周府也養了戲班子,但這戲班子不大出名,不過是普通的戲班子,節日裡用來唱個喜慶。
聽說另幾個閣臣府里,十萬兩買一個戲班子,還不算日後養戲班的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