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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你把我身上所有的好運都吸走,也沒關係。”
裴清樾不太喜歡跟別人有什麼肢體接觸,但是這次他卻沒有躲開:“不用你說。”
雲憬:“嗯?”
裴清樾緩緩道:“不用你說,我也會保護好她。”
雲憬聽了非常感動,雖然有時候覺得這人狗,但這個人一直都是說到做到的,現在說出口,那就一定能保證。
他堅定地說:“好兄弟。”
說完又肯定地補充:“以後你就是我妹的第二個親哥!”
裴清樾默默把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給打了下去,不想搭理他這句話。
移開目光,他忽的看到酒窖里有一壇被封存得很好,放在最裡面酒架上的酒,雲家的酒窖里酒的種類很多,國內國外的,洋酒國酒都有。
但這壇酒卻不同,跟那些精美的包裝,又或者是有明確品牌名酒包裝的不一樣,甚至連名字都沒有,還單獨放了一個酒架,燈光氛圍都跟其他的不同。
裴清樾只在很多年以前的記憶里找到這種酒罈,他問:“那是什麼?”
順著他的視線,雲憬恍然:“那個啊,我爸媽給我妹準備的出嫁酒,俗稱女兒紅。”
裴清樾眸子微微一動。
“還沒有我妹的時候就一直準備著了,他們一直堅信我一定會有個妹妹的。”雲憬說,“原本還以為你和&mdot;&mdot;&mdot;&mdot;&mdot;”
說到一半,他的話立刻停住,心想現在婚約也不作數了,關裴清樾什麼事。
他說:“不過她現在還小,還早。”
裴清樾慢條斯理地:“她成年了。”
“成年了不也還小?”雲憬不滿道,“反正一時半會兒是喝不上的,快點,拿幾瓶上去了。”
裴清樾幾不可察地彎彎唇:“遲早。”
“什麼?”
“沒什麼。”裴清樾把目光從那壇酒上收回來,又隨手點了一瓶,“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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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雲棉除了在學校上課,就是去劇院學習,不過現在她已經在開始學習演戲了,每天在劇院待的時間也就越久,其實這個作息和行程都跟以前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一個人。
裴清樾。
他每天都會來,開始是雲棉結束工作出去時才會發現他一個人默默等在停車場,車裡還會每天都有自己的一束花,他也不會發消息過來打擾自己,也讓秘書先回去了,而是就這麼一個人等著。
雲棉讓他不用來,但他卻說:“這是自己在努力。”
這樣一來,雲棉詭異地還把看到他變成了習慣,而且裴清樾並不會越矩,每天也問她要不要吃飯,吃夜宵,吃的話就默默帶她去吃飯,不吃就把她送回學校附近的家。
雲棉有時候甚至是覺得自己是多了一個助理。
而且裴清樾平時是個自己不會找什麼有趣的事情消遣的人,下班也早,所以通常都要在車裡等她好幾個小時。
不得不說,雲棉真的有點為他心疼,一來二去,便讓他來了以後可以去休息室等自己。
如果覺得無聊了,還可以看看話劇。
但裴清樾明顯對話劇不感興趣,只是離她近了,就喜歡盯著在學習的她看,還借著自己是神獸的便利,聽力好,隨時都能聽到她說話。
有時候還會用真身光明正大的站在角落裡看她學習,其他人看不出來,但云棉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他在看人的時候就非常認真,整個人的專注力都在她身上,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在她的強烈要求下,裴清樾才老老實實地待在休息室。
這天結束後,玎玎一邊在排練室收拾東西一邊說:“棉棉,以前我還以為裴總這種身份的人很兇,沒想到他這麼聽你的話。”
雲棉合劇本的動作微微一頓:“不是聽我的話,他只是脾氣好。”
玎玎心想,裴總脾氣哪裡好,每次在公司,都沒幾個人敢跟他說話,那也只有在你面前才笑得多一些。
兩人一起走出去,玎玎已經習慣了現在的安排,自覺道:“那我先走啦,裴總再見,棉棉再見。”
“路上小心。”
等玎玎離開後,雲棉背著自己的小包也往外走,裴清樾默默跟在她身旁,到了停車場,照常又看到了副駕駛有一束花。
今天他買的是向日葵,現在雲棉還買了個花瓶在學校外面那個房子裡,專門給插他的花用。
今天她照常把花抱起來,便聽一直沒說話的裴清樾忽然道:“我不是脾氣好。”
雲棉:“什麼?”
裴清樾都憋了一路了,在劇院裡要時刻記得不要給她造成什麼麻煩,所以每次都不說其他的話,現在只有兩個人了才開口,他又重複了一遍:“我不是脾氣好。”
“我就是聽你的話。”
雲棉:“&mdot;&mdot;&mdot;&mdot;&mdot;”
她抱著花愣在當場。
裴清樾是覺得自己有必要給自己正一下名,自己的脾氣什麼樣還不清楚嗎?看雲憬和鄭宇洲每次都被氣成那樣,他是有數的,所以可不能亂給自己扣什麼“不聽話”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