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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這話,裴清樾微微訝異了一下,好像他一直以為的那個小瑞獸似乎也長滿了一身刺,必要的時候就能刺得別人一身傷。
挺好的,不會吃虧。
李導點頭:“好,我馬上找人注意警方那邊的動向。”
事情安排暫時告一段落,又是從事發但現在不過一晚上多一點的時間,雲棉不僅僅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而且mv還順利地結束了拍攝。
眾人再一次對她刮目相看,李導說:“我有時候真的懷疑,棉皇是不是真的只有二十歲。”
解決完事情,雲棉就靠在了椅子上放鬆,聞言微微抬眸:“嗯?”
李導:“每次你在處理緊急事件的時候,比尋常人想得都要完美周到得多,而且每一次都能順利解決,別說是同齡人,即便是我們這個歲數的人,也不一定有你這種魄力。”
“就連我都不一定做得到。”他半開玩笑也半是真實地道:“而且有時候真的會心甘情願地聽你的安排,因為這個時候的你特別不像只有二十歲,不論是閱歷還是你的能力。”
不僅李導這麼說,許鈺其實也覺得有點奇怪,她能明白雲棉突然想通了開始走向正常的道路,但云棉這不僅是正常了,她甚至像開了掛一樣,一路往前奔馳。
書法,音樂,聲樂,甚至現在這些處事能力也熟練像是一個公司高層的做派,種種都跟以前的她大相逕庭。
至今許鈺都不明白雲棉以前到底是被豬油蒙了心所以一直沒有表現出自己真正的實力,還是說她偷偷去報了班學習,誇張一點其實說她有個雙胞胎妹妹許鈺都是信的。
許鈺問:“你真的沒有什麼雙胞胎妹妹嗎?那種妹妹代替姐姐進圈打臉的情節。”
柏麗生:“姐,你劇本看多了吧?”
許鈺:“故事來源於生活。”
“我只有個哥哥。”雲棉失笑,“這話他聽了怕是會不高興。”
抬手攏了攏自己的衣服,雲棉又輕笑著玩笑道:“這麼想的話,不如想我是不是誤入了某個空間,然後學了很多東西,又一天我又突然出來了。”
許鈺:“……你這個比我說的更離譜。”
雲棉笑意更深:“好像是哦。”
不過大家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來,倒是沒有之前處理事情的時候氛圍那麼沉重和嚴肅了。
這個時候的雲棉身上那股壓迫的氣勢就慢慢收斂了起來,又變成了那個溫柔近人的棉棉,每個人跟她說話都會覺得非常舒心。
只有一個人例外,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裴清樾只要偏一點視線就能看到雲棉的一舉一動。
察覺到她之前說那話時雖然奇怪笑著,但手卻微微蜷縮了起來,代表她心裡其實並沒有那麼平靜。
裴清樾心裡嘆了口氣,心想:也怪可憐的,用玩笑的語氣說著真實的話,卻也沒人可信。
嘖,只有自己一個人是懂她的。
大家在會議室里沒聊一會兒,盛世那邊果然打了電話來讓黎正回公司,黎正離開之前回頭看了一眼,雲棉正坐在原來的位置同大家說話,臉上的笑意十分放鬆,像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對方轉過頭來,對他點了下頭。
黎正頓了頓,吸了一口氣後離開了天星,他走出大門時都沒想過自己會因為一句話就真的被雲棉幫助至此,至今都覺得有點夢幻。
如果不是雲棉,自己會不會就會一直被鄧臨之壓著,又或者這一次破罐破摔,從此就離開這個圈子,離開自己的夢想。
這個圈子,他怕了,卻也依舊期待著,現在雲棉何嘗不是給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機會呢?如果她沒有給自己機會,而是把自己和鄧臨之一棍子打死,那他就真的再無翻身之日了。
這樣的人,不僅理智果斷聰明,卻也有顆至善的心,不得不讓他敬佩。
因為這一次大家都辛苦,雲棉請大家吃了一個晚飯,飯局才剛結束律師那邊就回了消息,表示一切都辦完了。
正好這時候,警方也把關於鄧臨之和他助理涉嫌故意傷害的聲明發了出來,一石激起千層浪。
【臥槽,誰?鄧臨之?那個老實沉穩得不行的鄧臨之?】
【我一直以為會是其他人翻車,沒想到這次又出乎了我的預料。】
【注意審題,是涉嫌故意傷害“雲女士和柏女士”,這兩人是誰不用我提了吧?】
【在棉皇頭上動土,這是在給棉皇這個清道夫送業績呢?】
【棉皇和柏麗生沒事吧?!】
這時,《唱將》節目組也順勢把準備好的那些物料視頻都放了出去,包括鄧臨之原創造假,利用合同造假和各種手威逼後輩給他寫歌,以及在節目中試圖用危害別人生命安全的方式來阻止別人比賽的各種醜惡的行為都列了出來,一條條一件件。
附加上警方的聲明,這些錘得鄧臨之根本翻不了身。
【太刺激了,這是娛樂圈?娛樂在哪裡?】
【娛樂圈有些人早就惡臭了好吧,真正乾淨的人有幾個啊。】
【這麼翻出來,鄧臨之不僅是在節目造假,甚至以前的歌也不是他自己寫的,太噁心了!】
【這次還想拉著我們夏葉一起炒作,趕緊滾!退!退!退!】
與此同時,盛世也發了聲明,表示旗下藝人鄧臨之行為有失藝人作為公眾人物的藝德,公司會跟他解約,並且會一直追究他對公司造成的名譽和經歷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