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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棉跟哥哥商量就要接著這個機會過去。
而這周沒有課的時候雲棉就直奔劇團,遇到演出就跟著劇團把當天的演出看一遍,再一起討論。
沒有演出的時候,她就窩在後面的休息室里看筆記,再聽岑希老師講課,教自己演戲,又或者給作為演員的師兄和鄭宇洲請教更多的演戲技巧。
鄭宇洲這幾天幾乎天天因為要教雲棉演戲,所以都在跟她視頻聊天,這天教學完後,他覺得好玩,還閒聊了起來:“你一個要退圈的,怎麼總是有資源自己找上你來,還都能說服你,這些資源也還都不錯。”
鄭宇洲也很喜歡話劇,也沒什麼偏見在他眼裡就是不同的藝術風格,他很欣賞每一個有藝術實力的人。
他玩笑著:“這是不想紅,但擋不住的錦鯉體質嗎?”
聽到這個,雲棉不收控制地就想起了裴清樾說自己的神獸的事,她趕緊否認:“也沒有,這難道不是我的個人魅力和實力嗎?”
鄭宇洲想想,好像也是。
如果不是雲棉能夠用自己的品格說服岑希,也不會有這個機會,而且她做得高興也挺好的。
“行。”鄭宇洲笑著說,“等你這幾個月鍛鍊好了,說不準以後真的可以在我電影裡有個角色。”
雲棉失笑:“宇洲哥的電影,我怎麼敢。”
“你還有不敢的?”鄭宇洲說完像是想起什麼,他湊近了屏幕,“你最近有沒有跟裴清樾聯繫?”
雲棉老實搖頭。
本來越好了吃飯,但是還沒到周末,之前那個忙也沒到時間,所以雲棉平時不會去打擾他的工作。
而且最近他好像也沒有來找自己。
想必是發現自己不是神獸了,所以也沒有了之前那些想法吧。
鄭宇洲笑起來:“難怪。”
“什麼?”
難怪最近裴清樾脾氣這麼大,說兩句話一言不合就要讓自己糊。
鄭宇洲就是拍戲之餘閒的去撩閒的,嘴又有點賤,每次去找裴清樾的時候都要被掛幾次電話,後來他學聰明了,先給裴清樾發個消息:“今天小雲棉又來找我了。”
發完消息再打電話,就會一擊必中。
那頭肯定會接起電話,但通常在知道自己是教雲棉演戲以後,他就不說話了,或者說每次他都是不說話的,只是沉默地聽。
就連鄭宇洲都發現他的不對了,比以前沉默,也不會毒舌了。
問兩人是不是吵架了,他才會搖頭,說沒有。
但是也不掛電話,就算是聽教她演戲,他也能一直聽著。
只要自己再多嘴一句,調侃他跟雲棉,他就立刻冷臉,讓自己糊。
認識這麼多年,鄭宇洲心再大也知道他跟雲棉肯定是有什麼事了,但云棉看起來很正常,那問題就出在了裴清樾身上。
這個悶葫蘆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不如問問雲棉。
雲棉卻很疑惑:“我們沒有吵架啊。”
鄭宇洲:“那不科學。”
“你們最近沒發生什麼?”
雲棉默了默,發生了發生了,但也沒有吵架。
只是那天裴清樾離開時好像是有點情緒不高。
想起他是會因為自己失約也會因為自己不記得看煙花的事情自己生悶氣的性格,雲棉仔細分析。
難道是因為自己不是神獸,他生氣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他不會這麼不講道理。
驀地,雲棉想起了之前他給自己說過的那些話。
在裴清樾眼裡,過去只有自己是和他一樣跟這個世界不同的,所以他覺得自己跟他的關係會很親近,也會有很多話說,也說過他想要跟自己一樣,學著找樂子。
可是現在自己不是了,那就又是他一個人了。
雲棉微微愣了愣。
鄭宇洲看到她發呆,喊了聲:“小雲棉?”
“嗯。”雲棉回過神,解釋,“我們沒吵架,他最近心情不好嗎?”
鄭宇洲沉重地說:“非常不好。”
雲棉輕輕蹙眉:“嗯&mdot;&mdot;&mdot;我去問問?”
鄭宇洲欣慰了:勞資只能幫你到這裡了,你要還是那個鬼樣子,那就趕緊找根柱子撞死算了。
掛了電話,雲棉想了很久,有點感觸。
自己一個人在異世界生活了十六年都那麼孤獨,裴清樾一個人不知道生活了多少年,他也一定很孤獨,而且一個說話的獸都沒有,原本以為找到了同類,沒想到還是烏龍一場。
她莫名有點感同身受。
在小時候他沒把自己看做同類的時候,也會對自己很好。
而且現在自己,應該也是唯一一個知道他秘密的人吧?
想到這裡,雲棉突然就覺得自己的使命非常重大了,照顧神獸誒,還要幫著他找到世界的樂趣。
她找到裴清樾的聊天框,想著之前裴清樾來劇團看過話劇,應該是對話劇感興趣的吧?
把之前岑希老師給的劇團表演時間表翻出來,找到最近的時間後,雲棉給裴清樾發了消息過去:“清樾哥,想看話劇嗎?”
另一頭。
裴清樾最近確實不怎麼高興,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高興。
現在雲棉不是瑞獸,他也不能用長輩的身份去管人家,更提不上照顧,至於需要幫忙,那也得人家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