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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荔,調整一下情緒吧,等會拍的戲有點複雜。”
裴幼荔想起什麼:“對,我得聽會兒音樂。”
這裡的劇情是——
王室一次接一次的出爾反爾徹底激怒了“白毛鬼”,他決定殺掉一切反叛者,自己稱王。
與此同時,青樓主人“秀香”發現了“雲凝”的異常,告知她如果“白毛鬼”登基,他將會迎娶崔氏長女“崔慧玲”做王后,想要以此喚起她的忠心。
為了恢復沒落的家族,“崔慧玲”一直在與“白毛鬼”做交易,她替他監視現任王上,他給她想要的榮華富貴——王后之位。
“雲凝”不在乎王后之位,她在乎的是自己會否被拋棄。
即便在風雲場上賣藝不賣身,雲凝卻也見多了負心的男人。
今日捧著珠寶首飾對她百般討好,明日也可以憑藉萬貫錢財爬上別人的床榻。
裴幼荔聽著耳機里傷感的純音樂,認真體會“雲凝”患得患失的心境。
旁邊的李株赫將五子棋收拾起來,沒有打擾她。
片刻後,工作人員提示可以拍攝了,裴幼荔和飾演“秀香”的演員走進布置好的場地。
“你以為你在他心裡是特別的,可他根本沒有心,現在還留著你,只是因為覺得好玩罷了。”
“你憑什麼覺得自己日後不會成為他的食物?”
“憑這裡嗎?”
“秀香”一句一句逼問著“雲凝”,手指微微用了些力道,點著她胸口心臟的位置。
裴幼荔步步後退,撫上背後的檀木桌子。
她面無表情地與“秀香”對視,仿佛對一切早已經淡然,可僵硬的身體和顫抖的指尖暴露了她的情緒。
“別忘了是誰帶你回來,供你吃住、學習樂器——”
“教我取悅男人?”
“秀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雲凝”打斷。
她一時語塞,半晌才幹巴巴地道:“不只是你,我也要這樣,才能活下去。”
“雲凝”沒再說話,只繞開“秀香”朝外面走去。
到了門口,她停下腳步,側了側頭道:“我沒忘記。”
沒忘……是什麼意思?
“秀香”一時摸不透她真正的想法。
回到“白毛鬼”住處的“雲凝”,與出來的“崔慧玲”撞了個正著。
“崔慧玲”看了她一眼,便錯身離開。
“你去哪兒了?”
“白毛鬼”招了招手,示意“雲凝”上前。
他只穿著一層外袍,衣襟敞開,清白的胸肌上綁著一塊染了些血的麻布。
傷口已經細心地處理過,一看就是……“慧玲”做的。
裴幼荔掩在衣袖下的手指握了握拳,上前幾步坐在了李株赫的腿上。
“回了一趟花樓。”
花樓是青樓的名字。
李株赫挑起她的下巴:“那裡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似乎是嘲諷的陳述句,但隱隱帶著點試探。
“白毛鬼”不是傻子,對“雲凝”的真實身份早就有所猜測。
裴幼荔沒回答,蔥白般的手指流連在覆著傷口的綁布。
突然,“嘶——”。
隨著李株赫一聲低沉的悶哼,裴幼荔把強行扯掉的綁布丟在了地上,已經乾涸的患處再次滲出鮮紅的血跡。
“吸血鬼需要這個?”她撇開視線,罵了兩個字,“矯情。”
李株赫絲毫沒介意裴幼荔逾矩的行為,反而大笑著掰過她的下頜。
他蠻橫霸道地覆上她唇瓣,將她壓在身下。
“不喜歡?”
“你喜歡就好。”
兩人之間的溫度逐漸升高,氣息也變得紊亂異常。
“吃醋了。”
“白毛鬼”說出了事實,而被戳破心事的“雲凝”驀地羞惱,立即走下床。
她直接光腳踩在了地上,石階的觸感比他的皮膚還涼。
李株赫迅速從背後攬住裴幼荔的腰,輕鬆地將她抱回自己身邊。
“你最近膽子大了。”
敢跟我發脾氣了。
後半句話,“白毛鬼”沒說出口。
少女小巧白皙的腳丫一隻手就能掌控,他表面嫌棄,實則輕柔地為她拭去沾染上的灰塵。
“我膽子一直都很大——”
“唔……”
李株赫握住裴幼荔的腳腕,將她向前一拉,再度堵住她的嘴巴。
深色的衣袍輕拂過蓮藕般的白腿。
“雲凝”緊抓著身下的獸皮毯子,微微抗拒又被迫沉淪。
“cut!”導演滿意地喊。
李株赫停住動作,緩慢起身,幫裴幼荔攏了攏衣裙。
下一個鏡頭是哭戲,她沒來得及跟他說話,就接過了林熙珍遞過來的耳機,繼續醞釀情緒。
然而,李株赫看了看裴幼荔剛剛被他吻得晶晶亮的唇瓣,突然生了點搗亂的心思。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