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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一怒之下,不顧母親的苦苦哀求,將她送去鄉下,卻沒想到嫡母惡毒,給她製造了假死現場。
暗地裡卻將原主送去遠方小縣城,還要將她賣入青樓。
之後,就是她為保清白毀容……
在夢到自毀容貌的那一瞬間,孫書月猛地驚醒,坐起了身。
心口處悶悶的,剛才在夢中,那一切分明是原主經歷的,她卻代入其中,體會到了原主當初絕望的感覺。
她捂著胸口,喘著氣。
原來這就是原主的背景,經歷了這些,後來丈夫死了,難怪她要自殺,醒了後還精神不正常了。
就在孫書月準備躺下繼續睡時,外面似乎有點什麼動靜。
孫書月察覺不對勁,聽到了外面有輕微的腳步聲。
來人雖然將腳步聲特意放輕,但還是被她察覺到了。
她蹙眉,想來是因為白天帶著野豬回來的事情,已經被村里人給傳開了,有宵小之輩,想上門來占便宜,所以大半夜的,上門來偷豬了。
這可是她接下來做生意的本錢,想偷,可沒那麼容易!
孫書月掀開被子,立刻起身,小心翼翼的從窗戶翻了出去。
天已經徹底黑了,但孫書月已經習慣了黑暗,能看到一個黑影打量了下這邊的屋子,然後確定了廚房的位置,去廚房準備找豬。
孫書月躲在角落。
季大娘早就防備,擔心有人半夜上門來偷豬,所以早在睡覺前,就將那野豬帶去自己的屋子了。
季大娘在八年前死了丈夫,從那之後,季小花就和季大娘一個屋子睡了。
睡前母女倆還將那野豬綁的結結實實,確定野豬已經被砸的腦子出問題,站不起來了,這才放心睡下。
那黑影在廚房內找不到野豬,悄摸摸的想去四個娃娃的屋子。
本來,四個小娃娃不過三歲,應該是要和親娘住在一起的,但自從原主自殺被救後,精神狀態就很不好,經常打罵孩子,所以季大娘將原本季小花的屋子,給了四個孩子睡,讓原主一個人睡一個屋子。
那黑影正要觸碰到屋子的門,孫書月便拿起房門口的掃把,猛地朝著那黑影的腦袋,砸了過去!
“啊!”那人慘叫一聲,下一秒,孫書月大聲叫喊:“有賊啊!偷豬賊啊!快來人啊!有賊啊!”
那黑影一聽孫書月的聲音,頓時就慌了,正想逃,但孫書月已經衝到了黑影面前,將他按在地上,一邊打,一邊大喊:“快來人啊!有人來偷豬啦!”
季大娘和季小花猛地驚醒,胡亂穿好衣服,立刻點了蠟燭出來。
孫書月這嗓門一喊,大的很,直接就將周圍幾戶人家給吵醒了。
家家戶戶一聽有人偷豬,家裡有養豬養雞的,立馬就起身穿衣服點蠟燭,出來看看情況。
季大娘拿著蠟燭,出來見孫書月將一人按著打,還就在孩子的屋子前,疑惑的問:“怎麼了?家裡遭賊了嗎?”
此刻,面前的屋子也開了門,大寶站在小板凳上,將門打開,幾個孩子看著外面,害怕的抱在一起。
二寶自認為力氣大,小男子漢的擋在哥哥弟弟和妹妹身前,蹙起小眉頭,問:“這人是不是想偷我們家的豬?我們去喊村長來!”
“別喊村長別喊村長,我就是迷路了,我不是想偷豬啊!”那被打的人已經鼻青臉腫了,孫書月專門逮著人的臉打,就是防止人逃跑。在臉上留下印記,那就好辨認多了。
季大娘拿著蠟燭走近一看,“你……秦大壯!怎麼是你!”
秦大壯是村子裡的一個潑皮無賴,秦家是季家村的外來戶,但卻是少數外來戶中,人口比較多的一家,在幾十年前就在季家村落腳了,這幾年也生了不少孩子,也就人口多了些。
大晚上的這麼一鬧,村裡的人都拿著蠟燭趕了過來。
季村長急匆匆趕來後看見這一幕,立馬問:“怎麼回事?遭小偷了嗎?”
孫書月將秦大壯往前一推,道:“村長,就是這人,我半夜起來喝水,看見他鬼鬼祟祟在我家,先是進了我家廚房,然後出來,又想開我家孩子的門。”
“我就猜,是不是有人要來我們家偷豬。我昨天上山砸暈了一隻野豬,村里不少人都知道,這人肯定是想上門來偷豬的!”
季小花立馬就哭著道:“村長叔叔,我們家欠錢都這麼久了,昨天討債的才上門來鬧過,村里人都知道,這秦大壯來我們家偷豬,簡直是不給我們留活路啊!討債的都說了,要是三天內還不起錢,就要抓了我賣去青樓,他這是要逼死我啊!”
四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奶聲奶氣的道:“村長爺爺,四寶不想被賣掉,要是還不起錢,四寶就要被賣了,四寶也不想哥哥們被賣,村長爺爺,你幫幫四寶吧!求求村長爺爺了嗚嗚嗚……”
兩個女孩這一哭,頓時,在場的人都開始心疼起這一家子來。
“陽舒家的好不容易帶回來一隻豬,一個女人,上山找獵物多危險啊!這人簡直喪盡天良!”
“沒錯,這一家子,連個壯年的男人都沒有,這也太黑心了吧!不給人留活路啊!”
“還有四個奶娃娃要養呢,怎麼忍心啊!”
秦大壯一聽周圍人的議論,立馬就跪下了,道:“村長,我不是小偷,我沒有偷,我就是走錯地方了,我是要回家,你們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