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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許久,顧銳峰挪開目光。
那邊的白敬之已經把邵春娥抱到了大門外頭停著的吉普車上。
吉普車的後視鏡上繫著紅色的綢帶,車身上貼了大紅喜字,紅與綠的搭配,喜氣得很。
接到了新娘,來迎親的人呼啦啦地走了,作為主家,顧銳峰跟莫莉卻是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的,到了晚上,人散了兩人才往回走。
此時的邵春娥跟白敬之也舉行完了婚禮,看著少了一個人的家裡,顧銳鋒跟莫莉都很不習慣。
莫莉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對顧銳鋒安慰道:“沒事,咱媽明天就回來了。”
顧銳鋒能怎麼辦?只能默默的點頭。
夜漸深了,邵春娥坐在擺滿新家具的房間裡十分不自在,白敬之帶著一身水汽進屋來,他看出邵春娥的不自在,坐到了邊上寫字檯的凳子上:“餓不餓?”
也許是因為夜色太美,白敬之的語氣也格外的溫柔。
邵春娥搖搖頭:“不餓。”
她吃了飯的。
白敬之又繼續問:“渴嗎?”
邵春娥的目光落在半個小時前白敬之送來的茶杯上,裡面的茶水她已經喝完了,於是繼續搖頭:“不渴。”
隨後就沉默了下來,屋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又有些曖昧。
干坐了一會兒,白敬之起身去把門反鎖,又把窗簾拉上,接著拉滅燈繩,屋裡暗了下來,只有寫字檯上的一對龍鳳蠟燭在燃著微弱的亮光。
白敬之拉著邵春娥的手,把她帶倒在床上,唇也隨即吻上了邵春娥的唇角:“睡吧?”
邵春娥的心一緊,隨即便覺得酥酥麻麻的,她胡亂的點點頭,白敬之固定著她的頭,加深這個吻。
邵春娥閉著眼睛,隨著白敬之沉溺其中。
屋裡的龍鳳蠟燭發出噼噼啪啪的微弱爆炸聲,燭光搖搖曳曳。邵春娥攬著白敬之的肩膀,仿佛是水中的一葉扁舟,隨著白敬之在水中飄飄蕩蕩。
這一夜,是邵春娥先累了睡過去的。
白敬之在邵春娥睡過去以後起來到外面的抽了一根煙,又打了一盆水來給她擦額頭上的汗。
這是白敬之跟著何政委學的,何政委以前沒少抱怨丁南珍事兒多,睡前睡後都要清理,麻煩得很。
白敬之覺得,老何都能做到的事兒,他也必須能做到,邵春娥跟丁南珍關係那樣好,他怎麼捨得她在丁南珍面前沒有面子呢?
把兩人身上都清理乾淨,白敬之爬上床,把邵春娥拉到懷裡來睡,邵春娥的睡相很好,趴在白敬之的胸膛上睡得格外的香,困意是會傳染的,白敬之親了她的額頭一口,也隨即睡了過去。
第二天邵春娥醒來的時候還趴在白敬之的懷裡,她透過窗戶的縫隙朝外頭看了一眼,天光已經大亮了,寫字檯上的龍鳳蠟燭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燒完了。邵春娥小心翼翼地從白敬之的懷裡爬出來,剛起身起到一半,就被白敬之摁回了懷裡。
“再睡會兒,還早呢。”夏天夜短,四點多天就蒙蒙亮了,這會兒肯定還不到五點,白敬之都沒聽到起床號響。
邵春娥又爬起來:“我想去上廁所。”
白敬之這些放開了手,邵春娥起來穿衣服。
白敬之也睡不著了,他靠在床頭看。邵春娥的身材格外曼妙,前凸後翹的,昨夜美好的觸感仿佛還留在指尖,作為一個單身了十多年的單身漢,白敬之特別經不起撩撥。
光光想一想,他就凸起來了。
邵春娥感受到他的目光,只覺得臉上一紅:“看什麼呢,你個流氓。”
白敬之笑呵呵地湊上去,把邵春娥摟在懷裡:“瞎說,我是個正經人。”
邵春娥扒拉著白敬之的手:“是是是,你是個正經人,那么正經人白團長,你能把你的手從我的衣服里抽出去嗎?”
白敬之一臉正氣:“那不能,我摸我老婆,不犯法。”
邵春娥翻了個白眼:“別鬧了,我想出去。”
白敬之這才鬆開她,抓起衣服也穿了起來:“我也去,咱們一起。”
兩口子一起出去外面公廁上廁所,這時的家屬院一片靜謐,出來上廁所的人都沒幾個,邵春娥從廁所出來,下意識地就往家裡走,還沒走到門口就被白敬之拉住了。
“邵同志,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現在已經是我們老白家的人了,你現在住在前面,可不住這裡了啊。”
之前兩人雖然領了證,但他們並沒住在一起,白敬之說了,他們還沒辦婚禮,就那麼住在一起委屈了邵春娥。一直到昨晚之前,兩人都是分開住的。
昨夜是兩人第一次同房。
邵春娥失笑:“不好意思啊,白同志,我沒反應過來。”
白敬之一臉正經:“嗯,這一次原諒你,下不為例啊。”
仗著這會兒沒人,白敬之拉著邵春娥的手一直都沒放下,倒是進屋子的時候遇到同樣起床要去上廁所的白雲鵬。
白雲鵬撇撇嘴,覺得白敬之這副模樣簡直沒眼看,那死死地拉著邵春娥的手的樣子仿佛有誰要跟他搶一樣。
白雲鵬暗自給他爸爸一個白眼,在看到邵春娥時瞬間就變了臉:“媽,你起來了,咋不多睡一會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