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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並不敢寫他的名字,所以就寫了他的封號。
在看到謝零離出現的時候,她們嚇得又尖叫了起來,段京遙將她們控制住,問道:“你們說的那個西衣夜侯為什麼要割你們的舌頭?”
她們兩隻是搖頭,不停地搖頭,段京遙對著司徒言搖了搖頭,說:“看來已經被嚇瘋了。”
司徒言的臉很黑,出聲問:“昨天不是已經堵住靈氣罩了嗎?為什麼還會有鬼進來?”
段京遙略一思索:“可能是因為先前就進來了。”
“什麼?”司徒言嚇得不輕。
段京遙好奇地問:“這西衣夜侯究竟是什麼人?”
司徒言卻冰了音調:“段公子,不該你問的最好別問。”
這四個字無論是在皇宮還是洛陽城,都是禁忌,誰也不能提的。
一邊的皇后娘娘邁著蓮步走了過來,她手中捻著一塊紫丁香繡帕,邊擦著眼淚邊道:“陛下!你可要我為我做主啊!這兩個丫頭明顯就是被嚇瘋了才說出了西衣夜侯這種荒謬的話來。那西衣夜侯是何等人也,怎麼可能會跑來割這兩個小丫頭的舌頭?陛下,我看吶,事情根本不是這樣,而是有人故意在搞鬼!”
她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停留在了姜夢槐和她身後的謝零離身上。
司徒言問:“你這話是何意?”
“昨晚我派這兩個丫頭來給陛下和郡主送水果,卻不想她們竟遇上了這種事,偏巧郡主身邊還有一個長得那麼像西衣夜侯的師弟,這也不排除不是某人想要裝神弄鬼來嚇唬陛下呀。”
姜夢槐聽得楞楞的,腦海里一直在迴蕩她的那句“偏巧郡主身邊還有一個長得那麼像西衣夜侯的師弟”,不對呀,當年那個少年明明是個小侍衛,根本不是什麼西衣夜侯。
她說的和她想的,不是一個人。
她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話里的意思,直言道:“你的意思是懷疑我咯?我跟你的婢女無冤無仇,我為何要這樣做?”
“這……”她用繡帕掩面說道,“指不定是她們撞見了什麼不該看的,有人想要割舌滅口呢。那不然,如果真是西衣夜侯,他怎麼可能無緣無故來割我兩個丫頭的舌頭呢?這事看起來倒更像是人為……”
她說完之後,一旁的下人們竟還有人跟著點頭。
她說的不無幾分道理,連姜夢槐都覺得事情應該是這樣,因為她也想不通為什麼那西衣夜侯會來割這兩個丫頭的舌頭。
而且,昨晚小謝確實是出去了,難道這事真的與他有關?
她扭頭看向謝零離,見對方一雙真誠的眸子,實在沒辦法去懷疑他,再說他也不可能閒得沒事去割那兩個人的舌頭。
她站出來擋在他前面道:“既然你有理由懷疑我,那本郡主豈不是也有理由懷疑你自導自演?故意安排這一出來栽贓嫁禍給我?”
“你!”皇后氣得拽緊了手中的錦帕,“郡主,你和你師弟兩個狼狽為奸,割了我婢女舌頭,還反過來誣陷我……”
“住口!皇后,注意你的言行,丞相大人可不想聽到你的這些話!”司徒言怒火中燒,重重拂袖離開了。
姜夢槐此刻也很生氣,要不是段京遙將她拉走了,她指不定要爆發出來,跑去把那個皇后的舌頭給割了。
他們離開了這皇后所住的宮殿,段京遙打算再去欽天監看看那靈氣罩是否出現裂痕,姜夢槐故意放慢了腳步,將謝零離往後拽,兩人很快就脫離了大隊伍。
“師弟,昨晚你去哪兒了?”
他轉頭看她,如玉石相敲的聲音響起:“你也懷疑我嗎?”
“不是懷疑你,只是問問。”
“問不就代表懷疑嗎?”
“這……我真的只是隨口問問。”
“那我也隨口問問,如果真的是我乾的呢?”
“哈?”她並不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像他這麼善良的小孩,怎麼可能會殘忍到割別人的舌頭呢?
可是,書中的他最終會黑化呀,他也算是個反派,做出這種事來也不是不可能。
她在意識里問系統:“現在他身上還剩多少氣運?”
“25%。”
那離他黑化也不遠了。
謝零離看著她在發呆,又問了一句,“所以,如果真的是我,你會怎樣?”
她揮了揮衣袖,道:“怎麼可能?不可能的。小謝,不是你。”
這時,從不遠處走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位穿著玄色錦緞長袍的高大男子,他一頭似瀑布的墨發半挽,用一頂金鑄發冠束起,左邊的耳朵上勾著一個銀色的蛇形耳環,一張英挺的臉即使在這三月艷陽天,也像是染了一層清霜,讓人望而生畏。
來人三十多歲,身材高大,氣度不凡,連那身上的錦袍上都是用金色絲線縫製的,而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同樣是武打出身的侍衛,姜夢槐心中暗忖:這人莫非就是那個攝政王?
他很快就走到了他們身邊,對著她親切地喊道:“郡主,你回來了。”
她試探的喊了一聲:“皇……叔?”
“聽聞你失憶了,看來是真的,竟然連皇叔都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