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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不過才分開幾天,她就已經勾搭上了這楚國的公子,手段實在是高呀。
而他身邊的南宮緋盯著對面像是在看一場好戲,他並沒有認出來那就是姜夢槐,搖著手中摺扇道:“這公皙橪跟傳言中的不大一樣啊,他不是號稱什麼歲柳公子嗎?我看,叫風流公子還差不多吧。”
謝零離冷不丁道:“跟你比,還是差一截。”
論風流,沒人能比得上南宮緋。
他笑道:“那我就當是你在誇我咯。”
“呵呵……”
南宮緋又道:“不過,那姑娘眼妝太重了,不好看,公皙橪口味真重。”
謝零離附和道:“我也覺得,醜死了……”
對面的姜夢槐不知道他們此刻正在說她丑,她抬起濃密的睫毛,稍微側過了一點頭,與公皙橪的手錯開。
“公子,屬下這就去把扶夢接來。”葉鴉道。
公皙橪擺了擺手,花間樓的規矩是上船後不得下船,必須得等到下半夜才可以下船。
“那這可怎麼辦?”
他眉宇輕皺,目光再次轉向姜夢槐:“說說吧,為何要假冒成扶夢上船?”
她指了指自己喉嚨,她想說也說不了啊。
這時,前面的幕簾內發出了一聲清亮的聲音,那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諸位,既然人已到齊,那我就講講今天競拍的規矩。眾所周知,我們花間樓是做什麼生意的,今日,哪家的人能成為花魁,這拍品就歸誰了。”
“那麼,就請第一家的人上場吧。”
姜夢槐不是很明白,這花間樓既然是做青樓生意的,為什麼又要舉行競拍會呢?而且連堂堂楚國公子都來參加這競拍會,說明那競拍物一定是個很稀奇的寶物。
想要獲得它,就必須要成為今天的花魁。
啥???
花魁??
她一下子就驚醒過來,意思是她現在要去競選花魁?
不是吧……
她這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啊!
這時,公皙橪突然湊近她的耳邊又道:“阿姜姑娘,你有勇氣跟來,應該對自己的才藝很自信吧?”
自信?
我自信你個頭呀。
才藝?
她有那個東西嗎?
姜夢槐可憐地望著他,心道:公子,您看我這鄉巴佬像是會有才藝的樣子嗎?
他又道:“我今日來是奪第一的,你可不能讓我失望。”
他始終沒有減輕對她的懷疑,假如她是丹洛郡主,要想贏過這些女子,應該不在話下吧。
“???”
第一?
她怕是倒數第一吧。
她心道:公子,您可真是高看我了。
而此刻,前面的台子上已經有人在開始表演了,那是一位秀雅女子在彈古箏。
天哪,琴棋書畫,她是樣樣不精通啊!
現在逃跑還來得及嗎?
她絕望地望向對面,卻不經意與謝零離的目光交錯,他沒有移開視線,而是就這樣盯著她。
他認出她來了。
從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他認出她是誰來了。
她此刻好想回到他的那邊去,但是這麼多人看著,一旦起身,就是全場的焦點,她還是老老實實坐著吧。
對面的謝零離又把視線給移開了,那清冷的模樣,似乎是在生氣。
嗚,他在生哪門子的氣?
真奇怪。
好幾天不見,怎麼感覺他瘦了呢?那下顴骨似乎更加的有線條感了。
她兀自發著神,很快就輪到她上台表演了。上一個表演的是南宮緋的七位胡姬,她們其中三人抱著琵琶在彈奏,另外四人則在伴舞,她們的表演配合得絕妙無比,就像一幅青綠山水畫,連她都想投她們一票,自己再上去簡直就是譁眾取寵。
偏偏這公皙橪還讓她得第一,這簡直是太為難她了。
公皙橪此時又在她的旁邊道:“跳舞總會吧?”
她勉強點了一下頭。
說句實話,跳舞她並不擅長,還是乾脆舞劍吧。她指了指身旁葉鴉手中的劍,公皙橪驚訝道:“你會舞劍?”
她點了點頭。
公皙橪眼睛一亮,似是沒有想到,隨即吩咐道:“葉鴉,把劍給她。”
姜夢槐卻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沒有拿他的劍。
此刻,珠串幕簾後的人問道:“你要表演什麼?”
公皙橪替她回答:“下面,就由我的這位啞女為大家表演一段劍舞吧。”
下面立馬就鼓起了掌聲來,那些掌聲不是拍給她的,而是拍給公皙橪聽的。
她在心裡道:你們真的別期待,我怕你們期待變成傷害。
她鼓起勇氣走了出去,走到了外面的鋪著紅色毛毯的台子上,她沒有拿葉鴉的劍,而是直直朝對面的謝零離走了去。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她來到了他的面前,桃花眸注視著他,她沒有講話,而是指著他身旁的劍比劃了一下。
她平常用他的劍用習慣了,如今要是舞劍的話,還是得拿一把趁手的劍才行。
所以,她來到了他的面前。
謝零離一雙深眸同樣注視著她,心中譏笑:啞女?如今又成啞女了是吧?你究竟有多少個身份是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