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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雅很生氣錦衣公子這種打不過就搬救兵的行為,追著那罪魁禍首的錦衣公子打。
錦衣公子和巫雅都是胎光境,彼此半斤八兩,不過巫門的弟子就算修為低,那戰鬥力卻是不低的,經年與鬼怪打交道,比那些大宗門的弟子更能打。
所以對上巫雅,他只有挨打的份。
「滾吧!」巫雅朝著錦衣公子的屁股踹過去,「下次遇到漂亮的姑娘,別隨便調戲,也許會遇到像我一樣是你調戲不起的。」
錦衣公子一路滾出了客棧。
他暈乎乎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抬起被打得青青紫紫的臉,發現周圍的人對著他們這群手下敗將指指點點,不說面子,連里子都沒了。
身上又酸又痛,一股怒火克制不住直往上冒,長這麼大,還沒誰敢這麼打過他,連父母都捨不得傷他一下。
更過分的是,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的那群娘們帶著客棧的掌柜走過來,凶神惡煞地說:「賠償呢?剛才說好的,三倍賠償,拿出來。」
掌柜手裡捧著算盤,噼哩叭啦地算著損失,很快就報出一個數。
面對這群兇悍的女人,他們除了乖乖掏錢賠償外,還能如何。
「太可惡了,傳訊給向師兄,叫他過來給我報仇!」錦衣公子一邊抽氣一邊含糊地說。
周圍的師兄弟也沒想到對方這麼能打,明明看起來修為和他們差不多,只有交手時才知道,這群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的女子實力不俗。
他們有些遲疑,不過見錦衣公子那張青青紫紫的臉,生怕他回去向宗內的長老告狀,趕緊用傳訊符給向師兄傳訊。
葉落喝了碗湯,突然抬頭往客棧外看去,正好看到玄陽宗弟子的動作。
「那是什麼?」
巫雲看了一眼,不在意地說:「那是傳訊符,估計是給他們宗門裡的長輩發信息,叫個能打的過來吧。」
葉落哦一聲,還是盯著看個不停。
發現她很稀罕,巫雲便解釋傳訊符的用途,說道:「如果您想學,可以讓巫馬教您,巫馬的符一向畫得很好,他會畫靈符和巫符。」
葉落朝她笑,終於不再關注,端起碗繼續吃飯。
巫雲心中暗笑,發現他們這位老祖宗雖然實力深不可測,卻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似乎什麼都不懂,看什麼都稀奇。
聽巫雅說,昨天進山時,她還跟著巫雅學了天星劍法,學得還挺快的。
客棧經歷了一場打鬥,幾乎毀了大半。
巫門弟子一邊幫忙收拾,一邊向掌柜道歉。
掌柜倒也不在意,笑呵呵地說:「沒事,最近剛好想歇業重新裝修客棧,你們就送錢過來了,這事還算是我賺了。不過,下次你們要是想打架,千萬別來我的客棧啊。」
掌柜和巫門人十分熟悉,說起話來也不見外。
巫馬摸摸鼻子,「放心,我們又不是經常打架的,這種事只是偶爾罷了。」
掌柜可不相信他,這群巫門弟子估計和鬼怪打交道多了,對人對事從來都是不慫的,他們很少會主動惹事,但若是事情惹到他們,都是正面剛,剛不過再說。
或許巫門的名聲沒有三大宗門鼎盛,但若是論實力,巫門其實並不差,只是巫門如今應劫而退,年輕一輩已經很少聽說過巫門。
巫門弟子繼續他們被打斷的晚飯。
客棧外,那群玄陽宗的弟子終於等到向師兄。
「你們這是怎麼了?」
一名白衣男子搖著山水摺扇走過來,他的容貌俊美而多情,氣質風流寫意,一雙桃花眼就算不笑也噙滿笑意,踩著夕陽的餘輝款款而來,墜入黃昏的渝林鎮似乎都因他而蓬蓽生輝。
「向師兄!」玄陽宗的弟子高興地叫他。
向師兄笑盈盈地打量他們悽慘的模樣,瞭然道:「你們這是被人打了?怨不得火急火燎地叫我過來呢。」
錦衣公子道:「向師兄,我被人欺負了!出門之前,你答應過我爹娘,會照顧我的,你一定要幫我報仇。」
向師兄有些詫異,「誰欺負你們?難道你們沒有報玄陽宗之名?」
看到他們憋屈的模樣,向師兄頓時明白,他們肯定報了,但對方並不懼玄陽宗,照打不誤。倒是沒想到,在這樣的小鎮裡,竟然也會遇到不懼玄陽宗名頭的。
他不禁笑了下,搖著扇道:「行罷,帶我去看看什麼人如此大膽。」
他的聲音如同他本人,溫柔多情,透著幾分漫不經心,玄陽宗的師兄弟們習慣了他說話的語調,並不覺得向師兄是在輕慢自己,錦衣公子興高采烈地帶著他去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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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門弟子終於解決他們的晚飯,發現被打出去的玄陽宗弟子又來了。
他們簇擁著一名白衣公子走進來,那錦衣公子更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讓巫雅覺得剛才自己打輕了。
白衣公子道:「你們哪個欺我師弟?」
巫馬一眼就認出這白衣公子的身份,是玄陽宗年輕一輩的天才弟子——向錦瑜。
「向師兄,就是她!」錦衣公子指著巫雅。
巫雅伶俐地懟回去:「你果然是廢物,師兄喊了一個又一個,小心這個也被打回去!」
「你……」錦衣公子氣得想打人。
向錦瑜打量這群人,目光微閃,同樣認出巫馬,笑道:「原來是清雲宗的巫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