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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那個奶奶對你爸爸不好？」
「不好。」
溫溫只是年紀小並不是傻子, 尤其是李女士很多事情覺得他小所以並不避諱。
「爸爸工作，回家沒有飯吃。」
「下雨，不幫爸爸收衣服。」
在生活裡面看起來都像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在顧家老爺子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 但他還是能看得出來，這絕對不是正常家庭的相處方式。
「還有呢？」
「罵爸爸，小雜種。」
這句話是溫溫一邊哭一邊說出來的，說完後乾脆就把腦袋埋在了老爺子的懷裡, 淚水很快就浸透了老爺子的衣服。
老爺子拍著他的後背, 非常笨拙的哄著這個小傢伙。
平常被爸爸哄慣了的小傢伙乾脆就坐在了太爺爺的懷裡, 哭的身體一抽一抽，到後面眼淚停了下來，照樣還會時不時打個哭嗝。
「因為那個叔叔並不是爺爺家裡的孩子，現在爺爺就想把你爸爸給帶回去，但是你爸爸不願意，怎麼辦呢？」
老爺子等溫溫哭聲停下來，才問起他這個問題。
「爸爸不願意？」
「對，你爸爸說他不想回去，可是他如果不回去的話，那些東西可就都是那個叔叔的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父子相依為命的原因，老爺子能看得出來他們對彼此都有一種非常奇怪的維護。
「給，給溫溫。」
溫溫盯著太爺爺看，爸爸不願意回去的話那他也不想讓爸爸不開心，但是他沒關係，爸爸不要他要。
他的東西，也就是自己爸爸的。
老爺子聽見溫溫這句話後愣了愣，仔細一想這還真的不是不可以，反正他身體好，上次去體檢的時候醫生都說還能活個二十年。
二十年等溫溫長大，再把東西都交給他完全不成問題。
「可是你爸爸不跟太爺爺回去，怎麼辦呢？」
「我，我跟耶耶回去，爸爸就也跟。」
溫溫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驕傲挺起了自己的胸脯，他已經非常能確定在爸爸心中自己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那你試試好不好？你看看你爸爸現在工作多辛苦啊，一天天的。」
老爺子這句話簡直就是說在了溫溫的心坎上，他也覺得自己的父親特別特別辛苦，每次看見父親一身灰塵，髒兮兮的他都心疼的不行。
「說服你爸爸跟著我一起回家，太爺爺保證絕對不會讓他像現在這樣辛苦。」
至於其他的東西，跟這么小一個孩子也說不清楚，所以老爺子也就沒有提。
不過並不影響事，對於溫溫來說只要不讓爸爸像現在這樣辛苦，就已經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了。
「交給，溫溫啦。」
溫溫說完後就從太爺爺懷中蹦了出去，趴在那裡看了看，爸爸還在下面忙，就又跑了回來。
「怎麼了？」
「爸爸忙的時候，不讓溫溫下去。」
下面修車的機器和工具說不準會有什麼危險，柏歲安說出來的話溫溫基本上都是牢牢記住的。
「你爸爸說的沒錯。」
溫溫因為太爺爺說的話，所以對這個太爺爺有很高的好感度，帶著他一起在二樓轉悠，跟他介紹了一下平常自己喜歡待著的地方。
比起之前住的地方，這裡可大了，他也很喜歡，陽光不大的時候最喜歡在陽台上坐著看書，曬一曬暖融融的太陽。
老爺子和他一起看完，莫名就覺得有些心疼得慌，蹲下來揉了一把溫溫的腦袋，低聲道：
「以後跟著太爺爺一起回去，給你住更大的房子，好不好？」
「哇？比現在還大嗎？」
對於溫溫來說這個地方已經夠大了，但是太爺爺說更大，他小腦袋瓜根本想不出來到底會是有多大。
「大很多。」
「爸爸不辛苦，小，也可以。」
「有多小呢？」
老爺子很好奇之前他們的生活，從柏歲安那裡肯定是沒辦法知道的，只能從這個孩子這裡下手。
「奶奶，栓我。」
溫溫用自己的手，在腰部上比劃，跟太爺爺描述以前奶奶就是用一根繩子，把他拴在桌子上，然後奶奶去打麻將的。
「栓你？」
「嗯。」
老爺子隨便找了個藉口下樓，讓跟著自己一起過來的秘書去好好查一下，當初的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巧合。
這麼多的異常擺在面前，用巧合來解釋實在是太牽強。
可如果不是巧合的話，那這件事就變得更加細思極恐。
不管那個李春花是天生的心眼壞，還是單純的鬼主意多，都不會改變老爺子讓人搜查證據，想把她送到監獄裡頭去的想法。
柏歲安忙完一上午，已經立冬他還是出了一身汗，衣服上面全部都是汽油味，他自己聞著都嫌棄的不行。
拿了乾淨的衣服，先去了浴室裡面打算洗個澡，畢竟等一下還要給溫溫做飯。
那小傢伙仿佛根本不知道嫌棄這兩個字怎麼寫，自己再髒照樣能閉著眼睛撲過來說想要爸爸抱抱。
冰箱裡面還有昨天買的新鮮蔬菜，因為老爺子也在這裡所以他多煮了一個人的飯，老爺子在客廳裡面逗溫溫玩，柏歲安在廚房裡頭忙活。
「平常都是你爸爸燒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