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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裡,帶著小公主烤板栗就不錯,就是不知道現在被他慣得脾氣不小的小公主,會不會在自己搶她板栗的時候生氣。
入冬之前,男女主終於開始勾搭在了一起,柏歲安還沒來得及去關照下,想幫他們放放水什麼的,這個消息就傳入了柏辰然的耳中。
柏辰然氣的早膳都沒用,就先急匆匆的到了父皇的書房裡,隨便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等她父皇下朝。
在她眼中,這個女子曾經的貴妃身份就是束縛她一輩子的枷鎖,當初她還看這個女人可憐,主動提出如果她想離開皇宮的話。
自己可以做主,替她向父皇求情,換個名字換個身份離開皇宮,曾經的貴妃與深宮中身亡,死後雖不能入皇陵,但絕對不會給她和她的家族帶來任何麻煩。
不管是從哪個角度上來說,柏辰然都覺得自己仁至義盡。
沒有同意離開皇宮中的人是她自己,自己多次給她自由的機會,她自己不願意把握住,如今卻又在宮中做出與人私通這樣的事情出來。
柏辰然越想就越是生氣,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在屋裡伺候的宮人紛紛都跪了下來。
昌安公主大概是跟在陛下身邊的時間長了,跟陛下身上氣勢像了個十成十,尤其是在發怒的時候,簡直讓這些人大氣都不敢喘。
柏辰然並不在意那個女子到底與誰在一起,父皇也曾經同她說起過,那個女子不過是他懷念母后的工具。
因為這,她還同情過那個女子一段時間,求了父皇想放她走。
正值妙齡,她可以嫁人生子,但絕對不能在皇宮中做出這種事出來,如果傳出去的話,等於是把他們整個皇室的臉面放在地上踩。
威嚴不可冒犯的皇室,也會淪為百姓談論時的笑料。
君權神授,柏辰然跟在父皇身邊,實在是太清楚如果皇室失去了本該有的神聖感,會變成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柏歲安下朝的路上,看見宮中有些地方已經擺上了新的菊花,想到在朝堂之上大臣們的那些爭執,伸手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位置。
這皇帝真的是誰愛當誰當,反正他不想當了,簡直就是受罪。
幾十個大臣聚在一起,談論某件事的時候,像是他身上長了一堆的鴨子,正在使勁兒衝著他叫喚。
「嗯?辰然來了?」
回到書房後,小李子熟練的開始吩咐人把陛下要用的早膳擺上來,聽見有人說公主也過來了的時候,又特意吩咐人再去準備一份。
「父皇,宮中有女子與外臣私通。」
柏歲安剛進去就聽見了這句話,微微一愣在辰然的對面坐下,端起小李子剛上的茶喝了一口,輕聲詢問道:
「辰然怎麼知道的?」
一直跟在自己父皇身邊,對父皇性格熟悉無比的柏辰然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
「父皇,這件事您知道?」
「嗯,知道。」
「那你不殺了他們?」
如果說柏辰然之前只是不滿的話,現在簡直憤怒疑惑到了極致。
「莫急莫急,我只是想看看,他們到底能做到哪個地步罷了。」
柏歲安笑著把茶推到自己女兒面前,他這幾年一直有意在培養自己的勢力,保證以後就算是他退位,也照樣擁有能護住自己和女兒的能力。
「父皇!穢亂後宮當殺,臣下惦記天家妾室當殺!」
柏辰然很少有像現在這樣不滿過,原本英明的父皇好像在這一刻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糊塗蟲,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分辨不清楚。
「規矩是這樣不錯。」
「那父皇當然要按照規矩行事!」
柏歲安是真想帶著閨女退休,帶她去看看山水壯闊,欣賞大漠風光,等到那時候,她未必會覺得像現在這樣被關在後宮裡是一件好事。
滿口規矩的小丫頭,柏歲安每次看的時候都會認真反思下自己,是不是之前對她的管教太嚴格,所以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辰然……」
小公主一看父皇似乎是打算輕飄飄把這件事揭過去,瞬間更是生氣。
「父皇,你會不會當皇帝?」
「這……」
饒是柏歲安平日裡是真的很寵這個小女兒,也沒想過她居然敢這樣來質問自己。
「不會啊,但是不能不當。」
這一次的談話,到後面以辰然生氣離去結束,小李子吩咐人專門給公主準備的早膳甚至還沒有端上來。
柏歲安是真想看看他們能為彼此做到哪一步,但這種為了滿足自己好奇心才去做的事,遠遠比不上讓自己女兒開心來的重要。
乾脆點把他們都抓了起來,查清楚後該殺了的一個不留。
系統本來還想阻攔,每個世界裡的主角關係著這個世界裡的氣運,並不能像宿主這樣草率的決定。
沒想清楚怎麼處理,男女主角就雙雙人頭落地。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系統一直戰戰兢兢,生怕下一秒宿主的考核就會失敗,可等了一天,也沒等到任何提示。
它恍惚間才意識到,考核進入後期時,宿主早就已經成為比主角氣運更強的存在。
柏歲安處理完男女主之後才回頭去找他的女兒,想跟閨女好好解釋一下。
堂堂帝王,被自己女兒關在門外不見也就算了,還根本不敢發脾氣,臨走時還要回頭叮囑在公主身邊伺候的人記得讓公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