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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掌上移,撓他痒痒,他咯咯笑個不停,想跑卻逃不出我的懷裡去,我們瘋了一陣子,又親了親,直到他羞澀地推開我,跑去食堂要些米和菜才算告一段落。
晚上真的就吃到了陳湘熬的粥,他用大米、小蔥熬了鹹粥,特別鮮美,阿湘做的飯味道總是與他人不同,我還是最喜歡吃阿湘做的飯!
我們的咸雞蛋吃完了,我好饞啊,可是我們現在沒有錢買雞蛋,只能忍著,阿湘說明天去和朱大嫂商量下能不能醃一些放食堂吃,我沒意見,不過我建議可以用鴨蛋,另外,這次必須記得給我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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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真正相愛的人哪裡需要相敬如賓。
第50章 庚子年二月二十三 天氣小雨
朱大嫂同意讓陳湘醃一些鹹蛋,不過鴨蛋貴,只能選擇便宜一點的雞蛋,這就無所謂啦,咸雞蛋也很好吃。
朱大嫂說陳湘的拌菜特別受歡迎,大家都嚷嚷著還想再吃,但是蘿蔔乾用完了,只能作罷,啊天哪,我又想起沒吃到那次的拌菜的事情了!完了,這輩子我都會記得!
心塞。
這些天我一直在畫畫,今天總算畫完了。陳湘醃了好幾天雞蛋,弄了好幾個大罈子,因為工坊的人實在太多了。
今天下了小雨,天氣有點涼,我打了兩個噴嚏,阿湘很是緊張,我跟他說沒事啊,打個噴嚏而已,就算是感冒也不過是七天的事兒。
阿湘還是很緊張,我突然想到他剛來那會兒那次風寒,郎中說風寒是會死人的。
我從未把感冒當回事,到現在也沒有對疾病的恐慌意識,仔細想想大概是因為我已經把一輩子該打的疫苗基本都打過了,對很多疾病都有了免疫力,有恃無恐,可是阿湘和這個時代的其他人就不一樣了,他們從沒打過疫苗,完全靠先天的體質撐著,一旦生病就要膽戰心驚,因為他們沒有醫院,也沒有高端的治療技術,發燒如果不能發汗退燒就只能幹熬,他們可沒有退燒針可打。
我覺得有必要做做鍛鍊和保養,提升一下我們兩人的體質了,特別是陳湘,他能在冬天把手伸到河水裡洗衣服,特麼的還不知道做了多少類似的傷身體的事!
小哥兒體質和男人不一樣,我覺得他應該和女人一樣怕寒,畢竟都是要來大姨媽的人。
大……姨媽……
啊對,小哥兒是有大姨媽的,可是我從未見過陳湘來!
該不會是有了吧?
我拉過他問了一番,他羞惱著捶我胸口,說我不知羞不要臉,問這種問題。
我說到底是不是啊!
陳湘撅著嘴說才不是呢,小哥兒的姨媽不是按月來,總是很隨意,沒有規律可循,他上一次來還是去年夏天。
也正是因為如此,小哥兒才很難有孕,陳湘說到這裡就有些黯然,他說很多小哥兒一輩子都懷不上,也不知道世上為什麼要有小哥兒這種性別。
我連忙安慰他說無論他懷不懷地上,我都愛他,不會再喜歡別人。
他低著頭說其實他很喜歡小孩子,也很想給我生一個。
我覺得無所謂啊,我也喜歡小孩子,我說不行就等我們生活好了去領養一個,當自己孩子養,阿湘低著頭不說話。
唉,我就不該提什麼大姨媽……
今天下午阿冬來叫我去工坊,說是少東家做出來了一版,讓我去看看。
我一下子就激動了,阿湘也是,大姨媽帶來的陰霾終於散掉了。
感謝崔長宇!
我打著傘跑到工坊,進了小屋,見到裡面兩個人差點嚇一跳。
無論是乾癟的小老頭還是英俊的崔長宇,都變成了鬍子拉碴的頹廢男,整個工作間瀰漫著一股男人臭,我這個大男人都有點受不了。
可見他們這些天是遭了罪的,應當是晝夜不分地製版,這種精神我是很佩服的,他們可比我畫畫累多了。
崔長宇見我來,拿了幾張紙給我看,我一看,喲呵,厲害,是漂亮的彩色印花紙,與崔長宇給我的那幾張手繪一模一樣,連毛筆畫的暈染都做了出來!
我震驚了,這才幾天,就做出了這般漂亮精緻的紙!我對這倆人的科研精神五體投地。
我不停地讚嘆,崔長宇明顯很受用,他懶懶地歪著大拇指指指隔壁,說:「我們做了二十多層才染出來這個效果。」
我:「二十多層?」
這怎麼還分層?
他沒好氣地說:「多虧了先生說的疊加法,一開始我們是做整版,結果怎麼都做不好顏色分離和暈染,那天阿冬回來傳話說可以疊加,我們才找到了新思路,累死我了。」
我笑著說:「那你還對我臭臉?」
崔長宇白了我一眼:「我現在對誰都臭臉,要不你在這憋上七天,沒日沒夜守著個脾氣不好的小老頭做研究試試?」
胡師傅炸毛到:「我還不願守著你呢!」然後他跳起來叫到:「我的雞呢,會燉雞的大廚呢?」
崔長宇哀嚎了一聲:「啊——已經讓阿冬去辦了,明天你就能吃雞!」
老頭這才蔫下來,說:「裡面那套傢伙事兒是我們的心血,全國上下獨此一套,一定要派專人守好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此次詩會這紙一出,必然引起很多人的眼熱,你們一定給我守好了,這是我老頭這輩子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