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今天許是剛為鼠疫出了主意,積德行善了,包三兒的運氣還挺不錯。頁面上居然出來了一個低價位技能?那還等什麼?不管是啥,趕緊先買吧!萬一刷沒了可就後悔不及了。
「叮。購買成功,扣除10積分。」
啥玩意要10積分?包三兒將寫著蠅頭小字的技能書一點,一朵別人看不見的煙花升起瞬間變成了一點螢光,直入包三兒的額頭腦海。
「初級柔指術?」
包三兒的表情一瞬間有點扭曲,看著自己一陣刺痛之後,明顯柔韌了許多、都快能外翻90度的手指,腦子不知怎麼飛的,愣是想到雙指探洞?!!呵呵了真是。這改造手指……也算是工匠技能?為啥總覺得有點不對呢?
對不對的,有總比沒有強。包三兒嘀咕著安慰了一會兒自己。瞧著春嬤嬤從前頭店鋪里出來了,便直接起了身,準備也跟著回到後頭院子吃飯去。
「韓叔還沒關門?」
「正收拾著呢,一會兒就能好。」
「哦,那就行,天色都快暗了,也沒什麼生意,不關門不過是平白受冷,何必。」
「那是三爺您慈悲,見不得他受罪罷了。其他街巷上的鋪子,哪家像是咱們這樣早早就歇著的。要嬤嬤說,送個飯,讓他吃著看著不挺好?」
明明是主僕,可這絮叨間的言辭聽著卻有些越軌,然則包三兒卻沒半點惱意,可見這處的和一家人也沒差了。
包三兒去吃飯了,那頭羅七這會兒卻剛和上頭說了捕鼠的主意,並引來了他上級的側目問訊:
「這可不像是你的主意。你小子老實說,可曾透露消息給不相干的人?」
哎呦,這罪過羅七可不敢認,誰不知道他們頭兒-直廳百戶郝成剛是個「規矩」人?你要敢范一星半點的事兒,他就能讓你後悔的撞牆。
「我是那種人?嘴最是緊不過了。只是剛才去包三兒那兒讓他辨認東西的時候,他關心大人,問了問怎麼這些日子這麼晚都不下衙,我隨口說了點信兒,他一聽是鼠疫就嚇著了。罵那些文官不作為時話趕話的說了這麼一句,我覺得有理這才過來……」
聽到是包三兒,又有羅七鋪墊的討好,郝成剛的臉色倒是緩了幾分,待得說到罵文官不作為,那嘴角都不下撇了。
郝成剛的表情變化不怎麼明顯,不過對於熟悉他的羅七來說,卻十分有用,不說心一下子就安定了,連著將事兒繼續下去的勇氣都重新給提了起來。
「大人,您說這包三兒的想頭……」
「那小子,若非性子太過懶散,就憑著他這腦子,就不可能沒出息。」
「嘿,這麼說這事兒能幹?」
「不但是能幹,還很能幹。只是不能是咱們干。」
嗯?這又是怎麼說的?下個條子的事兒,他們南鎮撫司負責軍將事物,這不是挺順手?難不成還推給北鎮撫司,讓那些探子去干?不能吧!
能不能的,羅七作為底層人員沒人分解的情況下想弄明白是不可能的了。事關外省,還涉及到和文官的鬥爭,能插手的最起碼那也得是個六品是吧。倒是他自己手裡的活兒,這會兒趕緊了解更實惠些。看,郝成剛開問了吧!明顯那話題就不讓提了呀。
「你那事兒處置的怎麼樣了?包三兒確認了沒?可是東面的東西?」
「確實是,大人,看樣子,東面滲透到咱們這兒的可不少啊!可為什麼呢?又不是早年倭寇鬧得凶的時候,他們圖什麼?」
「這也是咱們要弄明白的,一會兒你去一趟經歷司,將以往的檔案取出來,看看有沒有類似的,再去尋幾個早年和他們對上的,看看他們有沒有別的線索。」
郝成剛旁的不說,能在豺狼虎豹充盈的錦衣衛牢牢的坐在這南鎮撫司直廳百戶的位置,辦事兒的水平手段那還是很不錯的。連著兩條,就讓原本只有一個牌子的事兒變得有線可查起來。也難怪錦衣衛號稱什麼都能查到呢。
「尋早年的人?那好些可不再京城,就是將通州,天津衛都算上,怕是也找不出幾個。」
「那就再往南去尋,怎麼的,想喊苦喊累?」
「那不能,屬下乾的就是這麼個活兒,一年不知道要折騰多少回呢,早習慣了。只是……這經費……大人,怕是得加錢。」
如果可以,羅七是真不想說這個,和上司要求增加經費?多討人厭啊!特別是在自家頭兒是個只進不出的扣貨的時候,那簡直就和討罵沒什麼區別了。
可他能怎麼辦呢?像是他這樣的,查案子可不僅僅只有自己一個人,手下的青皮,幫閒,都是要給賞錢的。出門去查證東西,尋到人家門上,那車馬路費要不要?吃飯住宿雖說有驛站,可錯過的時候呢?能不花錢?門房賞錢給不給?故交舊友的,難得去一次,還是麻煩人家,上門禮要不要備上一份?
啥?光憑著錦衣衛的牌子辦事兒?呵呵,這樣的操作你能幹一次,還能次次都這麼來?沒了人情世故,誰認識你是誰啊!以後還想不想別人幫襯了?錦衣衛那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
羅七的表情很尷尬,郝成剛呢,板著個臉冷冷的看著羅七,好半響確定羅七沒有心虛,更沒有收回要錢的意思之後,這才略帶幾分勉強的說到:
「我給你寫個條子,你去經歷司支吧,最多給30兩,省著點花。」